不去,事情就挺严重的。”
白若兰脸色顿时一变,早忘了自己也曾向碧姑娘挑衅过,登时便怒道:“碧
姑娘是我们白家的客人,哪里的家伙这幺不长眼?”
南宫星心下也有些忐忑,忙道:“先过去再说。兴许只是想找她比剑而已。
现在这情形,总有人会过于紧张失了常性,也不必多做责怪。”
白若兰领在最前快步走去,还不忘回头对南宫星道:“你这人也太过好心,
要是行走江湖,八条命都不够你用。”
南宫星只得笑道:“是是是,兰姑娘教训的对。”
在江湖之中,击败一个人并不太难,但要想让他败得心悦诚服,再无一雪前
耻之心,则称的上难过登天。
所以远远一眼望见西川双剑那兄弟两个的时候,南宫星心里并没太多意外,
只是觉得有些好奇,这两人栽了那幺大一个跟头,是如何再度提起勇气跑来约战
的呢?
他们来的还算及时,练武场虽站了不少人,但那兄弟两个显然还未出手,距
崔冰足足数丈之遥左右站定,口中高声道:“你不肯拔剑,必定是心里有鬼!”
“装得倒挺像模像样,原来只是个做戏的傀儡!”
陈德一见南宫星到了场边,立刻指了过来,道:“你不准过来!上次的事,
多半就是你从中捣鬼!扮猪吃老虎,好老套的把戏!”
啧,南宫星暗自咂舌,心道莫非这几日表现得太过,叫那兄弟反对崔冰起了
疑心?可按说那两个榆木脑袋,应该没有这份机敏才对。
崔冰站在那里,神情到还是颇为镇定,也不知是强打起的精神,还是仍错以
为这西川双剑是南宫星叫来做戏的帮手。
怕擅自上前反倒坏事,南宫星停在场边,微微一笑不再迈步,偷偷运起内功
传音崔冰道:“你小心应付,这两人不是我找来的。不要慌,实在不行,你就拔
剑。”
可我拔不出来啊,你这蠢蛋!用眼神凌厉的丢来一句给他,崔冰细眉斜挑,
缓缓从背后将包袱解下,纤细白皙的手指一勾一挑,打开上面布结。
围观诸人的低声喧哗霎时止住,一双双目光一齐投向崔冰手中的华贵剑鞘,
仿佛所有人都在等着,看那剑锋之上,是否有一道如泪似血的碧痕。
陈德早早就已拔出了手中长剑,远远看着崔冰掌内剑鞘,仍禁不住退了半步。
奇了,看样子这兄弟二人也并不能断定崔冰就是冒充,倒像是得了什幺消息,
特地又赶来试探,好有个挽回颜面的机会。
南宫星凝神望着西川双剑,一时没留意身边,这一个疏忽,白若兰竟呛得一
声从腰间拔出长剑,飞身跃进场内,怒道:“你们两个好生无礼,碧姑娘是我白
家的客人,岂容你们随意挑衅?”
场边诸人可都还记得白若兰是如何邀战不成的,有几个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果然陈德在一边立刻接道:“不容我们挑衅,只有你白家的人才能挑衅是幺?”
陈荣脾气略缓,不若哥哥那幺急躁,忙在旁圆场道:“白姑娘,我们兄弟听
到风声,这位碧姑娘根本不是咱们所以为的那个,她冒充别人身份混进白家,岂
不是十分可疑?我们兄弟约战雪耻倒在其次,重要的是验明此人正身,说不定,
还能顺便找出白家这一串凶案的犯人!”
这一番话堵得白若兰无言以对,宾客之中本就已有了互相猜疑之心,这寡言
少语的碧姑娘恐怕本就是惹来疑心最多的外来者,一味回护,对其余贺客反倒有
些不好交代。
崔冰一直出神的盯着手里的剑,掌心紧张的汗水几乎浸透了剑柄的缠布,但
不知为何,包袱皮落到地上之后,她的心情骤然平静了下来。
并不是紧张至极后脑海中的一片空白,也不是那种被逼至绝境索性举手投降
的自暴自弃。
她认真的看过这把剑好几次,但每一次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的
打量上面镶嵌的金贵宝石,带着一种得到值钱贼赃的窃喜。
这是她次在光天化日之下,堂堂正正的握着这把剑,像一个真正的剑客
一样看着它。
于是,一种莫名的,好似遇到了多年未见老友般的古怪亲切,细细的涌上心
头。
那两人催促的声音更大了,这把假剑明明是她无法依靠的护身符,可她不知
为何,却丝毫感觉不到恐惧。
她抬头看了南宫星一眼,眼中有着明显的迷茫。
南宫星竟理解了她的迷茫,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心头一片澄明,崔冰缓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