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江寒实在无奈了,仰天长叹一声:“涂吧,就一点点啊”
柯燃一下子就高兴了,一只手轻轻扳住樊江寒的后脑勺。拿了一管大红口红照着樊江寒的唇形里里外外地描了个遍,不放过一点空隙。
樊江寒一脸黑线,微微向后仰了仰,用嗓子发音:“有你这么涂口红的吗?”
“别动”柯燃低下头仔细观察者樊江寒的唇形,将他嘴角蹭出来的多余的口红用大拇指轻轻的抹掉,然后才像是有所满意似的抬头笑了,他眼睛亮亮的看着樊江寒,师范着做了个上下抿唇的动作,分开时还“波”的一声,倒是学的像模像样的:“江寒哥你这样,能把口红抹开”
樊江寒气笑了,为了满足少年,简单的师范了一下。
柯燃双手捧着住他的脸“真好看”
“好看你个头,看完了吧,快抹掉”。
柯燃不为所动,越逼越近,印上了那泛着水光的唇,吉他搁在二人中间,动作之间被磨出了不成调的嘶哑声。
二斤半因为饥饿出来找食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毛绒软乎的地毯上,吉他被扔在了一边,周围散落着吉他手册和口红零星的包装,吓的二斤半一个箭步飕的跑进了卧室。
樊江寒和柯燃呈大字型并排躺在地毯上看着天空,两个人轮流抽着同一根烟,温暖的阳光照在皮肤上舒服而又慵懒,徐徐喷出的烟雾升到空中衬出清晰可见的光带,谁都不想动,顺其自然的从余韵当中剥离。
“柯燃”
“嗯嗯....”
樊江寒轻轻的笑了:“为什么想学吉他?”
“想弹给你听”
“Lost Stars”
“嗯嗯.....”
“Please don\'t see just a boy caught up in dreams,and fantasies”樊江寒轻轻的哼唱了起来,声音带着□□过后的低哑,但却不过分沉郁,比平时带了一股更加独特的魅力,他缓缓的在柯燃耳边响起来,只有柯燃一个人听到了,就如同是一封专门诉说给他情书一样。
“Please see me”唱完这句的时候,他突然转过来看着柯燃,眼中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明的情绪,似乎哀伤似乎深情,但又有一种缥缈遥远的感觉,好像他下一秒就要离开他了,柯燃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是那种眼神一瞬间就烙在了他的心中,让他莫名其妙的很难受,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脱口喃喃道:“江寒哥”
樊江寒轻轻一笑,那眼神瞬间就不见了,似乎只是错觉一般,他用拇指磨了磨柯燃的手背继续唱道:“reag out for someone I ‘t see”
“Take my ha\'s see where we wake up tomorrow”
........
“Who are we”
在这一方寂静之中,樊江寒轻轻的唱着,柯燃静静的听着,光线跳动在樊江寒的脸上,唇上,脖颈上,乃至整个全身,柯燃握住它就如同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
“Who is me if we\'re not careful turns into reality”(如果我们输给了现实)
“Don\'t you dare let all these memories,bring you sorrow”(你不怕我们最好的回忆会给你带来悲伤?)
唱完这两句,樊江寒突然就没声了,眼睛凝视着虚空仿佛在走神,只是抓着柯燃的力道更紧了:“换一首吧,这首不好听”
“好”柯燃摇了摇他手。
“想听什么?”
“儿时吧”柯燃枕着一条手臂看向他。
樊江寒举起二人相握的手来回的摇着,看向柯燃:“铁道旁赤脚追晚霞,玻璃珠铁盒英雄卡 玩皮筋迷藏石桥下,姥姥又纳鞋坐院坝”不同于刚刚,这次声音变的轻快又温柔。
.........
那天樊江寒给他唱了很多歌,有听过的,有没听过的。
“江寒哥”
“嗯嗯”
“你以后想做什么?”
“想做一名大学教授,干干净净地站在讲台上”
他们的对话眉头没尾,如同阳光下跳动的不规则尘粒。
39# 住院 好愣啊,怎么办?
季节流转,转眼之间便迈进了冬天,十二月份的天气在南方已经很冷了,若再绵绵不休的下点雨,那就是Yin冷chao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