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凌晨的新年车道上,只有寥寥的几辆车,穿驰而过的声响回荡在四周,显得特别得空旷和安静,路两旁彻夜不灭的街灯,飘飞的红灯笼中透出来的暖红色灯光,绚烂而又变化的彩灯,这一切的一切都把柯燃的前路照的亮如白昼.
柯燃的背后和两侧还有零零星星的烟花在绽放着,他的胸口好像有热血在烧着,一路烧到了脑门,整个人都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一路繁华相送,他有一句很重要的 “我爱你”要去跟樊江寒说。
柯燃一路急驰,像病入膏肓的人去寻找最后一剂解药,他甩脱了灯光和风声,急匆匆地赶到了樊江寒家楼下,看着那一块灭了灯的建筑,整个人才冷静了稍许。
柯燃呼出了一口灼热的气,给樊江寒发了一个消息:”江寒哥,你睡了嘛”
在等待回复的过程中,他胸中的感情都快要溢了出来。
“没呢,怎么了柯燃”
“你下楼来”
“...抱歉,柯燃我在国外呢”
柯燃的心被浇了一盆冷水,彻底地冷静下来,他看着樊江寒回复过来的那几个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哪呢你”
“你在我家楼下,发生什么事了?”
“柯燃”
连接不断地绿色消息跳入到柯燃的眼睛.
柯燃捏了捏眉心,看向一旁副驾驶上的烟花,回道:”就是有事路过,给你送围巾”
“别傻了,快回去,等开学的时候再给我”
“嗯嗯...”
柯燃扒扶在方向盘上缓了很久,直到周围零星的烟花全都消失。
他一言不发地打开车门走下去,取出副驾驶上的那一捆烟花放在路边点燃了。
黄色的瀑布烟花像金色的眼泪,柯燃静静地看着它炸完。
17# 在一起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一直到寒假结束柯燃都没有再见过樊江寒,而第一个觉察到樊江寒不对劲的是舒源。
舒源将围巾扔在了街舞教室一张空荡荡的课桌上,大喇喇地跨上去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看着坐在面前的樊江寒。
樊江寒刚刚结束了一轮训练,正盘腿坐在地上一个厚质的绿色皮垫子上低头抽烟呢,黑色的卫衣帽子遮挡住眉眼,让人看不清表情,很久之后他才开口说话:“拿回来了?”
舒源嗤笑一声,不问反答:“你怎么自己不去?”
“走不开”樊江寒抽了一口烟,闭住嘴仰起头从鼻子里边喷出去,他又何尝不想去呢,很长时间没见了,只是明知道没什么可能,还不如主动躲远一点,省的弄出不必要的尴尬。
舒源紧紧盯着樊江寒,似乎想要看到他内心的真是想法,突然他笑了。
樊江寒抬起头来看着他,有一丝疑惑。
“樊江寒啊,樊江寒,枉你还优秀呢?”
“什么意思?” 樊江寒有些烦躁,语气都有些不好了,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给他贴优秀的标签,告诉他优秀的人该怎么做,该怎么走。
“出去说”
舒源从桌子上跳下来,晃动着桌子当啷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惹地练舞的同学纷纷投来眼光,他丝毫不在乎一般向门口走去。
樊江寒回过头去吩咐道:“你们继续练”然后走到旁边把训练的音乐打开,披了件外套跟着舒源一块上楼顶了。
樊江寒站在围栏里,双臂伸开搭在水泥墙上,指尖的烟被风一吹,明明灭灭的,他看着暗夜中开始亮起的星星灯火,背对着舒源:“想说什么说吧?”
舒源很讨厌这种有什么憋在心中,装的很淡定的样子,将脚旁一个啤酒瓶子踢出了老远:“说什么?说说你喜欢男人不敢承认?说说你明明很喜欢那愣头青却像个乌gui一样缩在这里。”
樊江寒愣住了,连反驳都顾不上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的一切竟然被身边的这个朋友看的这么清楚。
他转过身问道:“你怎么知道?”
舒源好笑道:“好歹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要是连这点都不知道跟陆成蔚那傻子有什么区别?”
樊江寒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