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源踢了他一脚:“谁跟你走?裹什么乱啊,人家有人疼”
然后看了柯燃一眼,架着陆成蔚向已经快要到了的出租车而去。
柯燃:“...”他扶着樊江寒上了另一辆出租车后座,邓林坐在副驾驶上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要做什么,赶紧的”然后就假装闭眼睛睡了,瞧瞧这情谊,都喝大了还记挂着兄弟的事呢。
本来没有什么事,结果被邓林一说,他就莫名心虚的不行。
樊江寒靠在旁边的座椅上,微微闭着眼睛,眉头轻皱,他今天是真的喝大了,昨晚上熬到了很晚,如今加上酒劲一催就困的不行。
柯燃在旁边轻轻的叫了一声:“江寒哥,你怎么样?”
“嗯.....”樊江寒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车子从公寓到学校还是要几分钟的,弯比较多,在转其中一个比较大的弯时樊江寒身子不受控制,向他倒了过来,柯燃连忙把他扶正。
樊江寒眉头皱的有点紧,显然是颠来颠去睡的不舒服,柯燃稍稍坐过去了一点,把他的头放在了自己肩膀上,这下他终于能睡的安稳了,柯燃却安稳不了了,心中越来越燥。
樊江寒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的呼吸拂在他的脖颈,一下又一下撩动着他,本来就是热血方刚的年纪,心上人就靠在自己肩膀上,要没什么反应才不正常呢。
鬼使神差的柯燃轻轻地握住他放在座椅上的手,感受到樊江寒没有什么反应,依然睡的很沉,才抓起他的手以十指紧扣的方式藏在了自己兜里,就像一个小孩子得到了自己一直喜欢的玩具赶忙藏起来,然后瞥了一眼司机见他没发现,这才目视着前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樊江寒的手指很干燥,有点冷,他想越纂越紧,却害怕把他弄醒,只能轻轻虚握着。
柯燃现在心跳的很快,温度也很高,像是快要炸,这种感觉让他既享受又忐忑,比踩在刀尖上还要兴奋。
十分钟之后,车终于到了,柯燃却不舍得下车,不舍的叫醒樊江寒。
在司机催了三遍之后,他才悄悄放开樊江寒的手,轻轻拍了拍他:“江寒哥,我们到了”
樊江寒睁开一双困倦而醉意的双眼不知道身在何处。
柯燃扶着他下了车,付了钱,邓林本来转两趟地铁就能回学校,但是已经太晚了,而且他喝的也不少,索性也不折腾了,和柯燃打了声招呼往附近的酒店去了。
冷风一吹,困意不见了,酒劲倒是上来了,樊江寒现在站都站不稳了。
柯燃怕他碰着,将他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握住,另一只手轻轻拦住他的腰,把他带到自己的身上,往寝室楼而去,从校门到寝室楼还是有点距离的。
酒劲上来的樊江寒开始闹了,一边往前走一边一只手不老实的捏着他的后脖颈,醉汹汹地问道:“你是谁?”
“...柯燃”
“柯燃是谁?”
“...”
跟醉鬼不能讲道理,这点柯燃还是知道的。
“阿崽”
“...阿崽是谁的崽?”
这怎么回答?柯燃觉得有一种幼稚般的开心,噗嗤一声笑了。
见他不回答,樊江寒把手伸进柯燃的后背搅了搅,威胁道:“说。”
柯燃猛吸了一口气,他从出租车下来欲望就没退下去,这也太考验人了。
他将拦着樊江寒腰的手紧了紧,声音都哑了,哄劝道:“江寒哥,别闹啊”
醉鬼得不到答案是不走的,樊江寒干脆就从背后抽出了手,用那只手拽住他的耳朵,凑近道:“说不说?”酒气喷了他一脸。
柯燃要是现在不燃的话他就不是男人了。
“他爸妈的”柯燃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不由分说地拦住樊江寒拐到了一个角落,困住他问道:“你不是想知道柯燃是谁嘛?”
“是阿崽,他爸妈的崽”得到答案的樊江寒靠在墙上无赖地一笑。
“不,他是喜欢你的人,很喜欢,特别喜欢的那种喜欢”柯燃的声音有点发颤,呼吸也稍稍不稳,为了证明他俯下身子,在樊江寒的脸颊上轻轻地擦了一下,像风吹过一般,然后看着他:“现在知道了嘛?”
樊江寒看着他摇头,醉酒的人有点像小孩子一样不讲理。
柯燃把他的双手相扣着抵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下去,急切而又生涩,迷乱而又慌张。
满腹思恋,一腔冲动,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那怕清醒以后被樊江寒分尸也无所谓了。
明明满嘴酒气确是柯燃尝过的最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