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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早酒量还行,中等偏上水平。
但他一喝就喜欢喝到尽兴,不醉不归。
除此之外,他喝醉后话也会变得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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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上次立早喝醉我送他回家的时候。
这家伙一路上简直比却林还却林,
搂着我的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
如果不是看在我俩十年友谊的面儿上,
我真的会忍不住把他丢在大街上,
任他一头栽进垃圾桶里睡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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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何小郡都只开了两瓶啤酒。
立早却是拉着言津一口接着一口,
很快新叫的第三打啤酒就被他俩喝光了。
立早再次招手喊来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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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津白净的脸上已经泛上粉红色。
他单手支在桌上,
像是缺失了不少力气的模样。
好在脑子还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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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知到我在看他。
于是一手撑住凳面靠了过来,
附在我耳边轻声道:“其实我不太能喝酒啊…”
听着着实是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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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也没有撤回去。
自他呼吸出的热气一阵一阵地洒在我的后颈,
还有他略高于我的体温也在蒸腾着我的皮肤。
这破店的空调根本就是摆设,
我感觉耳根热得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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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言津安稳地按回他自己的座位上。
转过头。
立早像是课堂上的小学生一样,
正有板有眼地举着手召唤服务员。
我对他说:“行了,别喝多。”
立早瞪大了眼睛:“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我偏头示意身边的人:“他喝不了。”
立早眯起眼看了我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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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开始抑制不住地狂笑:“却小惟啊却小惟,你也有这一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言津不明所以,
大概是有点醉了。
他见立早笑得开心,
便也跟着哼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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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郡一脸懵:“却哥,早哥的话啥意思啊?”
我:“没什么,我去结账,你一会儿送立早回去。”
何小郡:“哦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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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完账出到店门口。
立早晕晕乎乎靠在何小郡身上,
貌似离醉也不远了。
反观一旁的言津。
虽然他说自己已经醉了,
但看起来比立早要正常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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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早一个劲儿往何小郡身上蹭,
嘴里噼里啪啦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何小郡搀着立早,
也就腾不出功夫来照看言津。
热闹的门店前就言津一个人孤零零地倚在墙边东张西望。
直到看见我他才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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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立早和何小郡送上出租车。
言津垂着头站在原地揉太阳xue,
目光却是一直看向我的。
我走向他问:“你想走路还是搭车?”
言津扶着墙壁站直身体:“走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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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绕到三中那条路再走回家。
周内的老居民区本就看不到什么人,
更不用说现在是晚上十点,
道路上除了我和言津外只有时不时骑着电动车飞快路过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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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灯光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