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似安慰孩子道:“不疼不疼,忍忍就好,老子给你吹吹。”
再仔细观察怀里的玉兔哥哥,胸膛起伏缓慢,原来真的睡了,相信这一觉能防止怒火攻心。受院长那么大的气,失望、愤怒和恨都搅到一块,打击不小,更自责劝不了院长回头。
我仨震惊盯着,嫦娥娘娘却笑道:“不过让他睡一觉,相信醒来,心情会好些。”
院长望天哭了,既而疯狂的笑,指着玉兔哥哥,双目露恨,激动道:“是你先把我逼上绝路!自从你入住修道院,我就已经猜到某事,但我早听三殿下的话与魔罗断绝关系,可惜老君不信任我,连你也不信,还配合他一起查我!这就是世人干脆最后变得自私狠毒的原因!”
玉兔哥哥淡淡道:“你另有所求。”
“放下?”院长回视他,续道:“你自己放下了吗?”
不觉回到广寒宫,吴刚主动迎接我们。把玉兔哥哥搁床上,吴刚掌心灵力一挥,把玉兔哥哥化回人躯。正要替他处理伤口,吴刚忽顿住,瞄向白狐姐姐道:“你出去。”
与三殿下会合,白狐姐姐和灵牛兄都在,视着玉兔哥哥的原型和身上的伤,多少只能猜到玉兔哥哥只是虚弱,无力打招呼罢了,便不多打扰,只轻抚一阵,既而拖我至较远处说话。
玉兔哥哥淡淡道:“至少我已经放下你,相信你能找到归途。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从此两不相欠。若不是看在过去情谊,我也懒得和你说这些。”
玉兔哥哥的伤是剑伤,原型时只以为是小伤,化回人躯方知,肩上的伤延至胸前,腹部被刺两剑,好在都无伤及要害。我与灵牛兄先帮他抹去余血,吴刚去掏药,待我俩处理毕,他便入药,兴许药粉有些烈,玉兔哥哥被疼醒了。
空空,还强抢。”
我盯着玉兔哥哥道:“他的伤……要紧。”
言至此,玉兔哥哥化回原型,再道:“主人,哮天犬,我们走罢。”
灵牛兄自腰封掏出一符咒和令牌道:“这是三殿下给我们的空间穿梭咒和通行牌,既然我们想法一致,就替嫦娥娘娘了了心愿,好安心上战场。只是没想到三殿下长这个样子,还混在主人门下,以前见到,纯粹以为是四弟子。一副严肃的美样子,原来还挺细心的。”
“求?”院长回视他,冷笑道:“都不重要了,我最讨厌老君那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性子,尽说些复杂的话要人家领悟。出事了,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惹祸,自己解决。像佛祖玉帝那样,放出魔罗给当主考官,考验众神佛仙,最后倒好,牵扯多少无辜不说,也不见得他们自己出面解决,反倒派三殿下处理,可笑!”
玉兔哥哥盯着院长道:“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当初为降妖伏魔而生的少年呢?斗志和初衷呢?你跟着魔罗不会有好结果,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将功赎罪罢,兴许天界会往开一面。”
院长难置信,再次显失望冷笑数声,移开视线道:“从一开始,收我为徒便要我引出魔罗,任务完成,本可以成为英雄,可我却越陷越深。如今无法回头了,是我无知,还是老君瞎了眼,老糊涂才收我这么个弟子?”
白狐姐姐没以前无理取闹,尴尬敬礼而去,顺带上门。以为吴刚一介莽夫只会砍树,没想到还懂得处理伤口,且那么细心。兴许在广寒宫待久了,也学会许多医术。
我接过玉兔哥哥,发现他居然不动了?
玉兔钻出我怀,瞬移至院长跟前,化现人躯,赠院长一个耳光。我与嫦娥娘娘速上前探究,院长愣歪着脸,玉兔哥哥怒了,顶着虚弱的身子,喘息道:“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都说的出口,也不看看你自己成了什么样。这次,也是最后一次,请允我以恩人的身份劝你,凡事有回头路,就看你愿不愿意放下。”
院长非常伤心,嫦娥娘娘把玉兔哥哥揽入怀里,回视我道:“走罢,和三殿下会合。”
我仨与院长擦肩而去,我回视他背影,好生落寞,再盯着玉兔哥哥,安分扑在嫦娥娘娘怀里,背对着我,仿佛能看见他对院长非常失望。这场决别是反反复复的考验所促成,细缝空间里除了晴天,还是晴天,相信两人很快就能振作。
玉兔哥哥紧闭双目忍着,胸膛起伏得厉害,喘息声清晰,我速上前与他闲谈,分散他的痛感,灵牛兄见状,亦随。但吴刚说,太多人,太嘈杂,会更烦,我俩被赶出来,同白狐姐姐
天兵天将群集,排排整齐,对面就是魔罗阵营,气势不输天界。白狐姐姐凑近,盯着天兵天将道:“三殿下说了,我们这几个找到玉兔哥哥就先送他回去疗伤,但后羿前辈想留下,想必嫦娥娘娘也不会离开,你有什么打算?”
“你错怪玉兔哥哥了,是我在查你。”我行出,院长震惊瞪大双目,我瞄玉兔哥哥一眼,续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我就不多废话。此生转世,正是受老君所托。”
话音落,正要接走玉兔哥哥,嫦娥娘娘就站在我仨跟前,将他递予我道:“玉兔就拜托你们了,回到广寒宫,叫上吴刚相助,想必水獭姑娘也不会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