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道:“父王,儿臣已将三弟寻回,今日特带他们母子俩来认祖归宗。”
一拜定亲情,但这个亲情是那么的陌生没感情。拜祭毕,皇上随我返府,告知我还有一位皇兄、两位皇弟及皇妹。二皇子自小体弱多病,极少出门,有空再拜访。四皇子诡计多端,三年前因叛国罪成,被处死了,而今别看五皇子单枪匹马,实际他早做好人际关系,只是捉不着证据。小公主性子活泼开朗又乐观,由于不喜皇宫,三岁时便搬离皇宫与干爹娘到乡村生活,至今不愿归来,数月前曾返,见了皇上与太后便匆匆离去。她与皇上同母,自然乐得呵,爱往哪溜太后也管不着。
翌日,皇上传我入宫,他在御花园候者,由孟公公带路。孟公公很随和,即便我开玩笑问他与孟婆婆是什么关系他也未动怒。
皇上见我至,命所有下人离开,此时,他双目严肃盯着我,细声道:“朕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务必替父王守好江山,千万别让它落入五弟手里。”
我一脸懵,好好的一个人说这种话有些不妥,何况他是皇上。我拒绝,自认是山野村夫,且是卖糕点的,自小没学到任何治国安民的知识,今时匆匆学来也难适应。皇上欲续说,五爷竟突访,他长得一副慝样,叛国角色再合适不过了。
他那张嘴倒会聊天,对我三哥左,三哥右,马屁拍得比天高,竟不把皇上当回事。他将我打量一番续道:“三哥在乡村住得久,见识应该比较少吧?”
皇上替我回应:“至少他的思想比你纯。”
兄弟俩有话不好好说,总喜欢带刺,后宫勾心斗角就算了,兄弟间也来这一套,实在可怕。五爷闻此言不悦告退,皇上摇头叹息无视,要我以后离他远点。须庾,皇上召见李智,要他今日起当我的师保。宫中师保不止他一人,何况我与他称兄道弟,想来相熟好办事。
我仨聊得正投入,孟公公前来道知公主回来了。我是山野皇子,她是山野公主,兴许合得来。皇上带我去见她,她一转身,竟然是洪涛。我与李智的下巴都快落下,洪涛是得知我与她是皇兄妹方归探究竟。她告知,皇上那日低调来竹林巧被她撞见,她以为皇上发现她藏身处要捉她回去,完全不敢出门。我无语,未料身边人身份个个不简单。此时,我更肯定苏梦兰亦是如此。
事后,李智随我返府,那张脸自卑得快哭出来,彻底无语,视着洪涛的高贵,打从心底自认配不上她,难得看见李智不自信的时候。
翌日,洪涛来访,她一身高贵装扮有些看不惯。李智躲得远远,连声都不敢出,似做了亏心事。洪涛走近他,朝他手臂轻打一拳道:“能不能回到以前一样啊?即便今时不如往日,但我们认识十几年,区区一个身份就让这份感情破裂,还有何意义?”
李智缓缓启口道:“公主殿下,臣也不想,只是宫中人多嘴杂,若连称呼都不按规矩,哪日传到太后耳里不太好。”
洪涛无奈道:“所以说,我最讨厌宫中生活,若不是回来探个究竟,一步都不想踏进。话说回来,我该叫张凌皇兄还是老样子的好?一切来得太突然,我都还没回神。皇上也真是的,你在竹林的生活过得好好,非要把你召回来,宫中生活这么危险,真不知他打什么算盘。”
李智欲启口又止,洪涛觉他似晓内情,三番追问,但李智嘴巴紧得很,装傻什么都不知。娘归来,身后竟有一位夫人。洪涛见状,速领我等下跪道:“见过母妃,娘娘。”
李智与下人亦道:“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亲临,且是娘的好姐妹,规矩也没想象中严厉。我等平身,太后盯着洪涛道:“你好像不姓洪吧?但为报答你的干爹娘,哀家已经给他们一笔钱进京开店铺做生意,从今以后,你就留在宫中,一个姑娘家别老学男子到处奔波。”
洪涛始娇气道:“母妃高高在上,儿臣只想长见识,呆在宫中犹如入了囹圄。儿臣在宫外学了雕刻刺绣与厨艺,买卖谈生意等等,即便宫中有机会学,也用不上嘛……”
太后无奈视娘道:“你看看这孩子……”
娘笑说,年轻人总该到外面看看长见识,这才不枉年少。太后赞同,让我仨哪凉快哪呆去,洪涛乐得眨眼把我与李智带走。
我仨于后花亭止步,洪涛问我该如何向苏梦兰交待,我自信告知早留一笺予她。李智静立一旁,似在乎身份而保持距离。我俩不知如何劝他,何况私下本可如往随意称呼,但他偏不。此时,孟公公又来,皇上又召见我,洪涛欲随,孟公公却说皇上坚持独见。
皇上近日闲得慌,少理国事慌江山。他于御花园候我,再与我参详搜五爷罪证。兄弟间争江山也得有帮手,五爷人际关系广,身后势力强,四爷因粗心露马脚遭逮个正着,为保五爷,自己扛所有罪,即便如此,五爷从未动摇且似要替四爷报仇。皇上人际虽不差,但能替他分担的兄弟没半个。二爷与世无争,只要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管,这才把我找来。皇上口口声声说让位,其实在施计保江山。
皇上为叛国贼而恼,国事而忙,方近三十,发已半白。此时忽觉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