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毫不畏惧:“师弟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没说要去打妖族啊,虽然我和妖族圣王不怎么认识,也不会背信弃义到这种地步。激动什么,约定是你签下来的没错,但是实行者,不还是我们魔族吗?我们要是违约的话,也是会有惩罚的。再说了,他派个卧底也没伤到我们这里,我自然也没有理由贸然出手了。”
江神子心中隐隐作痛,还是松了口气,放下匕首,道:“那你为什么要知道妖族的事?”
那个声音还是很有耐心,回答却很敷衍:“因为我好奇啊,他难道就不好奇我们魔族的事情了吗?再说了,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你就不想再见见苏幕遮?”
听到后面的三个字,江神子再一次全身上下都僵了一遍。
江城子失神半晌后,怔怔道:“还能……再见吗?” 那声音开心魅惑的说:“是啊是啊去吧。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江神子回过神来,神色一禀:“休想!” 那声音似乎已经知道他会这么回答了,很是忧伤地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呢?” 突然,又是一阵剧痛袭来,江神子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在那声音面前跪下,强忍着痛,一字一句道:“不可能!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死都别想!”如果说让他疼死这就是关河令的手段,江神子觉得这些似乎并不是不可以忍受,反而这样的手段很卑劣,也是很没用的,尤其是对于他这种已经疼惯了的人来说。 那声音还是温和地说道,丝毫不恼:“那如果,你的老师父在我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你待如何?” 江神子实在是忍不住了,这确实是江神子的软肋,玩心理战术显然会对他有用,关河令还是和五百年前一样了解他,总是可以逼迫他再一次不顾形象地破声大吼出口,就差没有揪住关河令的头发来顿暴击了:“关河令,你疯了?那是我们的师父啊!” 江神子急得语无伦次,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想法大喊出口了。但是那声音不为所动:“师弟不要急,师兄今日来教教你,这做人呐,须得沉住气,像师弟这般浮躁,怕是……哎呀,不过没关系哦,咱们日后有机会慢慢讨论这个话题,师兄会好好□□你的,不必担心。”
江神子不死心的盯着四周空荡荡的墙壁,咬牙切齿道:“那师父呢?”
“看来你是觉得,我会在乎那个老不死的喽?他若是在乎我,倒也不会有今日之结果了。”关河令淡声道,听不出他声音里究竟藏了怎样的情绪。也许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吧,因为你永远也想不到他下一刻将会做出怎样癫狂至极的事情来。江神子以前就有想过自己的大师兄绝非池中之物,气度绝非常人可比,日后必成大器。只是现在看上去却是成大器了,江神子却欣喜不起来。 江神子闻言愣住了,只听那声音悠然道:“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又是怎么对待你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很多吧。”
“所以他现在活着的唯一用处,就是你啦。怎么样,想好了吗?”
江神子沉默半晌,缓缓开口:“燕夜。” 关河令沉默了,不再回答。江神子正盼着他别说话呢,总算有了思考的空间,尽管他要是生气起来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但是很快,他就不能一直闭着嘴了:“关河令!你住手!” 因为,虽然关河令的声音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他们的师父燕勒的惨叫,似乎整个人都要炸开的嘶吼,回荡在天王坛中,深深击痛了江神子的耳膜。 江神子红了眼,如果不是钻心的疼痛,他的师父都会一声不吭,就强忍着。这一定是极痛无比了,不然,师父怎么可能会叫出声来?江神子猛地站了起来,冲着上空大声吼道:“关河令!你出来!你出来!” 关河令果然来了,现在就在他眼前,只有咫尺的距离,脸对着脸。他还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却让江神子毛骨悚然:“叫关河令太虚伪了,不如再来叫一次我的真名?你应该知道的,我刚刚可是听见了的。”
“考虑好了吗?” 江神子压抑住狂跳的心脏,还是不答。 关河令也不恼,,还是笑了笑。 接下来,天王坛中,回荡起了更多的惨叫。 江神子呆住了,茫然地对着四周大喊:“二师兄!师姐!师弟!……啊啊啊啊啊你都做了些什么?快停下来啊啊啊啊啊!” 关河令似乎对他的这种表现很是满意,认真的回答道:“师弟不必担心,我只是在他们将死之时救了他们一命,取他们的魂魄,做成我最最忠诚的属下而已。只是这个过程,我会请你看看或者给你看看结果。”
关河令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哎呀,忘记说了。活人是不可以当我最最忠诚的属下的。”
江神子瞬间暴起,伸手去抓关河令,却只是徒劳。关河令在他触碰到的一瞬间消散在空气之中。 关河令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那些恐怖的惨叫声,淡然道:“只要我想,你的师父也可以发出如此惨叫。要听么?只是,如果他也发出了这样的惨叫,就也会变成我的忠诚属下哦。
“他的命运取决于你的回答。所以你,去不去?” 江神子闭上了眼:“为什么偏要我?我不会。”
“因为我好久都没看见你这么绝望的模样了,真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