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五成把握,只要苏宝田身子能康复起来,多少银子她都舍得。,
送走了郎中,苏桐回到书房,看着坐在案几后面读书的苏宝田说:“爹,你身子刚好,晚上别熬夜苦读了。”
苏宝田答应了一声,他这段日子,身上吃中药调理排病反应很厉害,起了很多的疱疹,若是常人,怕早就痒疯了,但他却能咬牙坚持每日五更起床苦读。为了身子能够尽早康复,他甚至和苏弘文、苏弘武两兄弟学着打拳,尽管打的不好,但他依然坚持了下来。
“桐丫,爹没事,家里的事情你多费心了。”苏宝田看着面前的苏桐,脸上神色复杂地变幻了片刻,欲言又止。
苏桐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她详装不知地说:“爹,柴宽的身子马上好了,以后就由他来帮着你和弘文、弘武做一些跑腿的琐事,以后白日里,读书累了,也能让柴宽推着你出去走走,我让村里的木匠给你做了两可以推动的轮椅车子。”
苏宝田点了点头说:“桐丫,你做的很好,田里的庄稼你看着些,有时间了去转转,有什么不懂的问问村子里的里长,种田的活计你没中过,还是上了年纪的老农懂得多。”
苏桐将书房里收拾了一遍说:“爹,你放心吧!我都记着呢?明日里长说了,要带我去瞧瞧咱家买下的那片山林地。”
“裴川有些日子不来了,也不知道卫所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到裴川,苏宝田转过身子,面色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桐丫,我们家的亏欠裴川太多了,你以后一定要对他好,上次他半夜帮咱们搬家,搬过之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到现在差不多有半个多月了,那孩子也没个信来。”
苏桐沉默了片刻说:“爹,我知道了,等忙完这阵子,我就去卫所里打问打问,裴川性子机灵,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但愿如此,爹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去忙吧!”
苏桐答应了一声,转身往屋外走去,沈四娘给苏宝田熬的药快要好了,她要过去看看,凉了就端过来。她走到门边刚掀开帘子,冷不发防苏宝田又叫了她一声,她站住身子,转身看着他说:“爹,还有什么事。”
苏宝田神色踌躇了片刻,终是下定了决心说:“你娘好点了吗?”
周芸娘自从上次知道苏宝田从她手里拿回的银子给了苏桐,让她掌家之后就病倒了,哭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嗓子都哭哑了还咳出了血,慌得苏宝田又是给她请大夫,又是安抚她。
苏桐和苏映梅、香枝三个人几天没归家,被人卖进了满春园里苏宝田是知道的,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去安慰闺女什么,好在知道自己家闺女的性子,加上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尽管他心里不甘,愤恨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闭门更加苦读诗书,想让自己早日考取功名,早点给孩子们一个依靠。
可是周芸娘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她的两个闺女失踪了几天,到底怎么了,更别说安慰她们了。她的心里只装着家里的银子,她的娘家大哥赶考怎么还没到府城,现在苏家住上了这么大一个宅院,还用上了下人,被人老夫人的叫着,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苏宝田对她虽然严厉,但也对她非常好,她自己就是想不开的跟苏桐置气,想要争家里的管家权,整日里躺在床上哭天抹泪,寻死觅活的闹腾个不停。
这一次,苏桐没在让她,自己哭去吧,哭死了了事,苏宝田也对她的闹腾不理不问,起初几个孩子还每日里到她面前去探望,时间长了,她总是寻死觅活的哭,也没人在去了。她一个人在堂屋里,每天早晨醒来就是哭,晚上睡觉还是哭,哭的嗓子都哑了,郎中来了给她治好了病,她接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