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崇拜地开口:“你的字写得真好看!”
程郁不自然地把笔记本往自己怀里拢了拢,笑了一下算作回应。
程郁的字也是翟雁声教的,他原本在孤儿院,读书上学也都只能说是马马虎虎,后来被翟雁声带在身边了,他才教了他许多东西。但是程郁那时毕竟也大了,很多东西都定了型很难再改,翟雁声花了大力气教他写字,程郁还是只能学个皮毛,最终只是比以前写得好看了些,要说达到翟雁声心里的距离,那倒也还早。
程郁其实也不明白翟雁声为什么会教他这么多,进了翟雁声的房间,他们只做/爱,但是离开翟雁声的房间,他就成了翟雁声在缓慢雕琢的作品。
李倩显然是想通过夸程郁的字来打开程郁的话匣子,让两人聊聊天说说话,可说了那话之后,程郁反而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之中,程郁不说话,李倩就无从再开口。她颇有些遗憾地小心翼翼地偷看程郁的侧脸,看到程郁怅惘的目光,心口很配合地猛烈跳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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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姐给吴蔚然约的见面时间在周末,见面前孙姐把对方的信息给吴蔚然做了大致的介绍,孙姐的远方亲戚名叫戚晓寒,云城市电视台的记者、主持人,二十七岁,中级职称,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都是云城市公务员,云城市有两套房,一辆车,戚晓寒目前自己在按揭一套房。
这是吴蔚然第一次经历如此正经的相亲,听着孙姐竹筒倒豆子一般介绍素未谋面的戚晓寒的身高血型星座、家世资产经历,他突然觉得压力颇大,想着若是早知道相亲是这样的流程,不如过年时硬着头皮扛住姑姑的攻势好了。
孙姐说完了,又问吴蔚然:“小吴,你把你大致的情况也跟我说一说。毕竟是相亲,我也不能光是口头说说你是个青年才俊不是?”
吴蔚然问:“那我也说我家几套房几辆车,这种吗?”
孙姐分明是想问这些信息,听吴蔚然这样说,又眨眨眼睛,看起来客气大方地说:“也不是非得说这些,你还是得说说你的条件,还有你的需求。”
吴蔚然心想,自己还能有什么需求,孙姐和家里的长辈半是催促半是逼迫地架着他去相这一次亲,他的需求已经不要紧,总之这背后是他跟孙姐的同事关系,孙姐一家和姑姑一家的同事关系,来来回回都是关系人情,吴蔚然的想法显然并不重要。
吴蔚然便按照孙姐的想法说了自己的条件:“我二十五岁,正科级干部,江城户口,父母是江城公职人员,现在在外挂职。家里两套房,因为没有人在江城常住,所以没有车。”他说完,又问孙姐:“我在云城的情况您都知道,我就不用说了吧。”
孙姐眉开眼笑,连连感叹,道:“小吴,我说的真没错,你瞧瞧,你跟梦寒无论是家世、学历、还是相貌都太般配了。你俩要是能成,那真是我退休前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吴蔚然被相亲这事搞得心神不定,既有烦躁,也有紧张,回到宿舍看到程郁正在做晚饭,心思才安定下来。
程郁探着脑袋看到吴蔚然回来了,道:“洗手吧,马上就好了。”
吴蔚然洗过手,两人坐下吃饭,他问程郁:“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这几件吗,今天是最后一天,提前一个多小时就学完了,所以我们就提前散了。”他说到这里才反应过来,反问吴蔚然:“你们宣传科不用学吗?”
吴蔚然笑起来,道:“这次学习是我们组织牵头的,我们的学习就免了。”
吴蔚然说这话时还冲程郁眨眨眼睛,程郁有些遗憾地说:“早知道你不用学习,我的笔记就该分你一半帮我抄抄。学了三天,今天下午才说要收笔记,我奋笔疾书了一下午,手指都要抄断了。”
吴蔚然顺势捏着他的手指放在自己手边,说:“那我给你吹吹。”
这动作说亲密也不亲密,说正常却也有些不正常,在程郁和吴蔚然之间暧昧而含蓄的关系之中,显得尤为突兀。程郁率先将手指收回来,手指蜷在手心里,湿漉漉的全都是汗。
“也没有那么夸张,我开玩笑的。”程郁说。
吴蔚然顺势换了个话题,问程郁:“你周末有什么安排吗?”
程郁以为吴蔚然有什么计划,想到翟雁声对他的要求,十分紧张地同吴蔚然撒谎:“要去我叔叔那里,你也知道,他年纪大了,现在只有我算是他的亲人,所以我想多花时间去陪陪他。”
吴蔚然听到程郁有安排,也放下心,他原本担心自己去相亲,留下程郁独自待在宿舍,心里颇为过意不去。现在程郁说了他才想起来,其实程郁早就跟他说过要去他那个远房叔叔家里的事情,只是他心里一直为了相亲的事情烦躁,一时忘记了罢了。
吴蔚然连忙对程郁说:“那挺好的,多陪长辈是好事,有空了也可以让你叔叔来咱们宿舍作客。”他轻巧地将话题引回自己的事情上,道:“本来应该尽早让叔叔来做客的,可惜这周不行,我姑姑家里也有事,要让我过去。”
程郁瞬间明白了吴蔚然问这么多是为什么,他是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