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陆舒寒便拉着云小棉在床边坐下,将一盆热水端到床前,便蹲下身子要替云小棉脱去鞋袜,云小棉惊得赶紧起身,不肯让陆舒寒替她洗脚。陆舒寒叹了口气:“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么?我替妻子洗个脚也不行?”
“哦?这是为何?那你们这几日吃的什么?”陆舒寒觉着奇怪,难道扬州人如此奇怪?云小棉已然听懂,抬着头带着央求地看着喜鹊,早知道也做她那份,堵上她的嘴。
陆舒寒哪里听不懂,看着云小棉,有些吃惊:“这是你做的?”云小棉点点头,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你多吃些。”陆舒寒越发认真地品尝起菜肴来,啧啧称赞:“你这厨艺可不比酒楼里的差,你起初做菜不是这个滋味,我都没吃出来。”
“你放心,我既然都带着你了,就不会再半道丢了你的。”陆舒寒给云小棉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坐下,“你这般跑出来,就不怕找不到我?”
陆舒寒并不知晓这个,只觉得这菜肴越来越合胃口了,便开口同喜鹊道:“新来的这个厨子不错,可以加月钱。”喜鹊瞥了云小棉一眼:“这‘厨子’可不能加月钱,她只做您这一份,我们都吃不着呢。”
陆舒寒回到房间,云小棉正局促不安地站在门旁,见陆舒寒回来才松了口气。陆舒寒笑着拉着她坐下:“你还怕我跑了呀?”云小棉点了点头,今日可不就是差点跑了么。
云小棉便乖乖坐着,让陆舒寒替她脱掉鞋袜,陆舒寒双手包住她的脚,慢慢放进热水里,才慢慢松开手:“烫吗?”云小棉感受着陆舒寒的细心和体贴,喉头一紧,没说出话来,只摇了摇头。
云小棉依旧低着头,声音也轻了一些:“我怕等你回来就不要我了。”陆舒寒知晓仅凭自己三言两语,难以打消云小棉的担心,便也没再说什么,等喜鹊端来饭菜时,才嘱咐她再让人送些热水上来。
云小棉有些害羞地看了一眼喜鹊,见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硬着头皮回答着:“以前我只在村子里呆着,做菜都是笨法子,后来偷偷跟家里的厨子学了学,如今你能吃得惯便好。”
扬州的事说不麻烦也挺麻烦,说麻烦倒也还好,陆舒寒便借题发挥,寄了一封家书回去,暂时留在扬州了。一连忙了几日,每日都天色渐黑才回来,云小棉见她吃不惯扬州的东西,便每日都在厨房里换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
陆舒寒熄了灯,坐进被窝,伸手按在云小棉的腰上,揉了起来:“我从没做过这种事,也不知按得如何,轻重也不知,你要说。”
喜鹊并不去看云小棉的投过来的视线:“我们可没有这个福气,我们只能学着习惯那扬州厨子的菜,不像小姐,有贴心的专用厨子。”
知晓是云小棉做的菜后,陆舒寒吃得更多了些,便吃得有些撑,喜鹊瞧着自家小姐日渐圆润的下巴,暗自点头,还是云姑娘会养。以前在家里便日日用糕点点心喂着,如今做的一手好菜又是让小姐吃得欢。
虽然这般说了,云小棉依旧不曾开口,陆舒寒只好去看云小棉的神情:“如何?可是太轻了?”云小棉轻轻咬着唇,摇了摇头。陆舒寒认真地按揉了一会儿,又将手伸到下面,去揉她的腿。
云小棉伸手摸了摸怀里,低下了头:“我知晓你是要去扬州,我带了钱的,追不上你,我就去扬州找你。”陆舒寒摇了摇头:“你傻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迟早都是要回家去的,扬州那么大,哪儿这么好找,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
陆舒寒见她没说话,就回自己屋去了。
陆舒寒低头轻柔地帮她洗着脚:“今日你合该好好歇息的,结果这般折腾,身上定是难受得很,待会儿我替你揉揉。”云小棉软糯地说了一句:“你不要对我这般好,我更不舍得把你让给别人了。”
陆舒寒笑着将她的脚擦干,又将洗脚水端到一旁,才自己洗漱起来。云小棉想起身伺候她,但的确如陆舒寒所说,本就昨夜折腾了一夜,今日又折腾了一天,身上酸胀得不行,原本心里提着还不觉着,如今稍放松些,靠在床上便起不来了。
揉了没一会儿,云小棉轻轻推了推她:“可以了。”陆舒寒一脸奇怪地看着她:“可是我按得不对?”才这么一会儿便好了?云小棉不好意思开口,转了转眼珠,才开口道:“你也按了一会儿了,手酸了吧,我先替你揉揉,你待会儿再帮我揉。”
第 9 章
陆舒寒抽出手臂,搂着云小棉的腰,将人拥进自己怀里,低头吻了一会儿:“明日再按吧。”云小棉靠在陆舒寒的怀里,点了点头。
陆舒寒点头应下,将手臂伸到云小棉的边上,云小棉轻轻抱住她的手臂,轻轻柔柔地按揉起来,从手臂到手掌,陆舒寒起初还挺享受,后头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猛地反应过来,方才云小棉为何不让自己再继续按下去。
云小棉听她这般说,心头泛着甜蜜,却依旧摇了摇头:“都是妻子替夫君洗脚的,从没见过替妻子洗的。”陆舒寒按着云小棉坐下:“那是你孤陋寡闻,你替我洗得,我自然也能替你洗,再者,我们都是女子,我亦是你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