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佐从刘宗林那里拿到了他知晓潘汉卿身份的铁证,早就把他带来我面前指认了,又怎么会大费周章的在我面前讲述这样一个看似完美的故事,甚至还找了书记员在旁边记录大佐所说的证词,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尽快在这份口供上签字画押吗?甚至我猜,李宁玉为了保护潘汉卿,都不会给大佐一份我曾经用潘汉卿要挟她的证词。”
顾晓梦的一席话说到龙川的痛处了,李宁玉不必多说。刘宗林看起来弱不禁风,关于自己掮客的身份倒是没花多少功夫就撂了,可是关于是否知道潘汉卿的身份,跟中统的那边的接头人是谁,审到现在打了个半死都没承认。倒不是刘宗林骨头硬,而是他们这样的掮客,本就是做刀尖舔血的买卖,被审了以后什么都不说,可能审到最后不了了之,还能有一线生机活着出去。要是暴露了买家的身份,就算能走出裘庄,中统的人也不会让他多活一天。
龙川的脸色一时Yin沉下去,没想到形势一边倒的局面,最后被顾晓梦一步将死。
“所以大佐说了这么多,除了自说自话地讲了一个捏造的故事,没有一点我是老鬼的铁证,是吗?”
顾晓梦举起自己酒杯,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目不斜视地注视着面前的审讯者,将杯中的ye体缓缓饮下。
第66章
龙川放下酒杯,拿起桌面上的那只闹钟审视着:“顾上尉以为,这只闹钟是用来看醒酒时间的吗?”
顾晓梦没有回话,静静地把酒杯放回桌面上。
“顾上尉猜的不错,我是今天必须拿到你的供状。顾上尉不仅要承认自己就是老鬼,还要承认何剪烛潜伏在钱虎翼身边,就是为了寻找裘庄宝藏的下落,她杀死了钱虎翼,证明贵党已经得手,而负责转移那样一大笔财产的,正是你的父亲顾明章,或者我应该称呼他为——老枪。”
顾晓梦对龙川的指控嗤之以鼻:“说了半天,原来大佐在这里等着我。那样大的一笔财产,大佐找不到,就打算拿我去抵账,就是因为只有家父才有这个能力将偌大的一笔宝藏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所以这才是我必须是老鬼的原因吧?”
龙川把住顾晓梦的下巴,强制她把头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顾上尉聪明得让人胆寒,到现在还在故布疑云,企图污蔑堂堂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如果可以我真想切开顾上尉的头颅一看究竟。”说着手指抚上顾晓梦白净的面颊,比划着下刀的位置。
“怎么,龙川大佐是想对我催眠吗?”顾晓梦的头被龙川控制着动弹不得。
“这种方法是在我还有耐心的时候,而现在我只想与顾上尉打一个赌。”说着龙川把另一只手上的闹钟举到顾晓梦的面前。
“赌什么?”
龙川说道:“赌我能在两个小时之内让顾上尉对我刚才的证词供认不讳,并且亲手抄写一遍。”
顾晓梦趁着龙川控制自己下巴的力度有所减小,抬手挥开留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一脸的讥讽:
“怎么?大佐是终于安耐不住,准备用刑了吗?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只有一份沾着鲜血的供状,大佐这是真不怕落下屈打成招的罪名。”
“放心,我不会让顾上尉遭受皮rou之苦,也不会在顾上尉的身上留下一条伤口,顾上尉敢跟在下打这个赌吗?”龙川坐在顾晓梦面前的桌子上,依旧举着那只闹钟。
顾晓梦压下心中强烈不安的预感,伸手取下那只闹钟,拿在手上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