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戏谑的笑意,绣着龙纹的锦袍,微微曳地,随着华毯而来,永远不掩的尊贵。永远充满着最耀眼存在感的烈日,劈开薄薄云雾,惊艳而来。
韦凤和轩辕夏暖尽管已经看了很多年来,但总还是忍不住要发呆愣神,眸色呆滞。
唯独澹台凰微微抬了抬下颚,不屑的冷嗤了一声:“又在装逼卖脸!”
“……”
就连秦元龙听了这话,脑后都划过了一条黑线。
黑线滑下,秦元龙看着君惊澜的眼眸满是深思,最终开口问道:“我秦家的十万私兵……”
“已经全部埋骨!”太子爷轻笑作答,手拢在袖袍之中,在和秦元龙说话,看的却是澹台凰的方向。
澹台凰眼角微微挑着,没看他。
秦元龙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问道:“你不是已经中毒了吗?还吐了血,怎么会……?”
太子爷嗤笑了声,狭长魅眸弯出讥诮的弧度,不咸不淡地道:“若不中毒示弱,如何能令秦家得意忘形,误以为shèng lì 就在眼前,将藏了几百年,花了不少钱养着的私兵都召出来呢?”
“你中毒是假?”秦元龙怒而询问,但很快他又觉得不可能,派去偷偷下毒的人,明明说了是亲眼看见他吃下去的葡萄。
这一问,他面上讥诮的笑更严重了,上前一步,整个岩洞的气压都随着他的这一步,暗沉了不少。满意的看到秦元龙严重的惊惧,随后他笑道:“当然是真的,不中毒,何以取信于人?”
澹台凰沉眸,他是个对自己极狠的人,当初在冰山上自断琵琶骨,毫无痛感的画图破解阵法,如今吞下毒药,中毒吐血,也不过是为了令敌人上当。这样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够无往不利。
但她知道的是,她不喜欢他这样不爱惜自己!
秦元龙明白自己已经上当,眼眸也眯了起来,沉声道:“那既然我已经要死了,不如让我死个明白!这些人都是你几年前就安插进来的,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秦家有意谋反的?”
“从知道秦家莫名解散了私兵的时候!”太子爷敛眸,已然在岩洞中看到了些玄机,微微颔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元龙一震!开国之期,先祖就一直不服君家人做皇帝,可惜对方拥护者众,没有bàn fǎ 。所以再zhǔn bèi 再做筹谋!竟然没先到先祖暗藏私兵,原本是为了降低君家人的警惕,终到zhè gè 未及弱冠之年之年的男子眼中,从一开始,jiù shì 个破绽!
敏锐到吓人的眼光!
他沉眸开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早点动手?”
这话一问,太子爷忽然笑得有点玩味,眉梢微挑,道:“为何要早点动手?秦家之人,都是用兵高手,在你们还没有异动的时候,爷物尽其用,有何不可?”
澹台凰扶额叹息!太子黑啊,太子黑!早就知道人家要谋反,于是赶紧把自己的势力潜入进来,将对方拿捏在手中。却还装出一副我很信任你们秦家,把兵马都交给你,为我守护疆土的样子。
于是秦家的一群傻鸟,就一直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乐颠颠的在“太子爷的信任下”保家卫国,等待谋反的最佳时期!结果最后被自己的敌人物尽其用的利用了一个彻底!
秦元龙把脸都气绿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大一把年纪,就这么被一个臭小子戏耍了这么多年!不,是全家一起被戏耍了这么多年!
他终于冷笑出声,一字一顿道:“好!好!好你个君惊澜,但是没想过,老夫就没zhǔn bèi 过退路吗?澹台凰的诏书,我已经送出去了,不日之后,漠北的兵马就会……”
“呃……我忘了告诉你,我给你的令牌,是代表魔教教主身份的令牌,而漠北没人知道我jiù shì 魔教教主!嗯,魔教教主的令牌,加上诏书,送到漠北去应该没什么用处!”澹台凰很不地道的开口,唉,看这老家伙被打击的,她都有点不忍心了。
“你——”秦元龙险些没吐血!终于他也fǎn yīng 过来,“所以君惊澜移情别恋,喜欢上玉蔚雪,也是一个圈套?”
澹台凰赞美道:“你真聪明!”
这话一出,秦元龙明确的尝到了喉头的腥甜!什么真聪明,在自己一败涂地的时候明白了这些又被人赞美一句,这根本jiù shì 一种侮辱和嘲讽!
他大笑了一声:“好,既然秦家已经败了,老夫就要你们陪葬!”
话音一落,他一抬脚!脚下有什么坍塌,大家都以为是山崩,想要跑出去,唯独君惊澜一人,面不改色,用一种洞悉一切的笑容,看着秦元龙。让秦元龙的心中顿生了不祥的预感……
随后,一只火箭,以一种极为精巧和诡异的角度,对着壁画而去。那是一只用蛟龙身上的油做成的火箭,只要点燃,除非遇水,否则永不熄灭!可,这种火箭极为珍稀,所以只有一支!
而火箭的旁边,还有几十支没有点火的利箭一同射出来,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