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人马,听到殿下来了,恐怕就已经闻风丧胆,各自奔逃了!
但炎昭表示反对,如今各家藩王虽然势力坐大,但是他认为还没有到需要殿下亲征的地步。而且那些人,充其量也只敢试探,绝对没有真刀真枪干的胆子和本事!
但君惊澜此刻,却有些微的 mò 。
沉敛在高位之上,如玉长指漫不经心的端着茶杯,淡淡扫视,终而懒洋洋的笑了声:“不必管,放任。若试探,我们便示弱!”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炎昭当即开口:“若是这般,他们倘若真要谋反,这不是……”
他这话一出,君惊澜将手中茶杯搁下,闲闲笑道:“爷jiù shì 要他们反!这一次,他们反了之后,爷要一劳永逸!”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个个面色怔然,显然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惊吓之后,也慢慢fǎn yīng 过来太子殿下的意思……一劳永逸?
殿下的意思,是想削藩?
这想法一出,武将们大多跃跃欲试,他们看不惯那些拥兵自重,一有他国进犯不是病了jiù shì 没粮草了,闲来无事还想找朝廷麻烦的藩王不顺眼很久了!削藩了最好!
但文臣们总是顾忌的比较多,老太傅上前来,弯腰开口:“殿下,削藩固然对朝廷有利,但是这些藩王,大多都是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传袭下来的。臣认为,若是我们削藩的话,会被人病垢!”
司马清上前一步,开口辩论:“太傅此言,言之有理。但若是藩王先行谋反,jiù shì 他们不义在先,岂可怪我们不仁?而且这些藩王,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若是不除,才是我北冥大患!”
“zhè gè 道理,老夫自然是明白。只是各家藩王,素来是守望相助,如今有异动的不过三家,若是我们贸然出手,七家都会一起行动起来,到时候又是一场浩劫!殿下固然有能力扫平,只是bǎi xìng 遭殃!老臣认为,还是应该想一个万全之策才是!”老太傅低下头辩驳。
君惊澜听罢,不置可否。
只偏头看向独孤城,闲闲笑问:“独孤,你看呢?”
独孤城一直沉吟着没做声,君惊澜这一问,他便也赶紧起身,开口答话:“启禀殿下,臣下认为,两位大人的话都有道理!削藩是一定要做的,但是必须从长计议,须得有万全之策,否则大战下来,最终消耗的是北冥国力,会给东陵以可乘之机!”
君惊澜听罢,先是赞赏一笑,才闲闲开口:“独孤所言有理。尤其这三家有异动,压制住之后,主动权便在爷的手上,即便要杀他们,各家藩王也当无话可说。而这时候就能迫得他们退让,那么,独孤,zhè gè 万全之策,爷就教给你去想了!”
“臣领命!”独孤城低下头,躬身应答。
随后,君惊澜又看向炎昭,平静道:“炎昭,你应当知道,对这三家放纵的尺度!”
炎昭点头,弯腰开口:“殿下放心,末将明白!定将明面示弱,暗中部署,若他们异动,末将定能极快擒拿!”
“很好!”对炎昭的话,君惊澜表示很满意,随后懒懒笑着吩咐,“散了吧!”
“是,殿下!”众人逐一退下。
待众人全部退下,君惊澜揉了揉眉心,显然有些疲惫,小苗子赶紧端上茶,开口道:“爷,既然事情都交给丞相大人和炎将军,您就不必在再多操心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君惊澜听了,慢悠悠的笑起来,懒懒道:“你以为爷是在为国事忧心?”
这一问,小苗子也愣住,的确从未看见爷为国事忧心过。这会儿也愣了,轻声问道:“不是为国事,那是为何?难道……”
说到这儿,便见君惊澜的面上有了一丝冷意。
他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当即弯腰禀报道:“启禀爷,奴才已经问过那些不知死活的蠢物了!他们将炎玉小姐放进来,是因为炎玉小姐说有重要的消息要禀报给您,关于上次兵布图是失窃的真相,下人们觉得此事太大,不敢妄动,就将她放进来了,那时候奴才奉了您的命令,去广陵王府送礼,一回来便见着太子妃到了,所以也不知道此事!”
知道兵布图失窃内情的人,并不多。下人们也不知晓其中情况,所以被炎玉这般一说,那群下人们就直接相信了,又在炎玉的几番威胁之下,将她给放了进来!
见君惊澜不说话,小苗子又低声道:“爷也不必再生气,那些个连门都守不好的蠢物,奴才已经让人处置了!太子妃的性子虽然是……凶悍了些,但到底也不是不讲理的,您好好解释一番,最终当无事!”
“凶悍”zhè gè 形容词用出来,只有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气!想想炎玉小姐被打得那个惨状,他的头皮到现下依旧发麻。
“不解释,她亦懂,只是……”只是懂,不代表她不会给他脸色看!不论如何,这也是他单方面的失误。
“那您……”zhǔn bèi 怎么办?太子妃那可是不生气则已,一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