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片刻之后,他忽然犯贱道:“太子妃,其实从你我圆房那日起,爷一直都没洗手,这只手那日在太子妃的身上做过什么,太子妃应该都记得!严格说来,上面应该都是太子妃身上的wèi dào !”
含着他的手指,她还能口齿不清的表达自己完满意思。
那人回过头,灿金色的眼眸看向她,冰冷的唇角微微扯起,似乎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猜他的心思,而且还能猜到!看她的目光无甚畏惧,却有点小心翼翼,他终于扯了扯嘴角,冷冷道:“像牡丹一样的人,国色,美艳,张扬,她喜爱红衣。与这满园的牡丹相若!”
她曾经以为那是一句夸奖,皇上知道她从来淡淡,其实不过是在掩藏自己的智慧与心计,并为此雀跃。
在她的肩头,一副很是困倦的mó yàng 。
两人相拥于马背上,一同看着天上的明月远星,最是紧张的一日,却是从未有过的惬意和畅快,因为不论生,还是死,都不会有谁抛下谁……
所以,那日他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她:“听说你喜欢牡丹,朕为了种上满宫的牡丹可好?”
天下人皆知,少卿大人不过对着她行了一个礼,她笑了声,皇上便醋意大发,下令将少卿大人五马分尸;
那人,她若没料错,该是皇上心中之人。
她当时想说,她不喜欢牡丹,她喜欢海棠。可他的眼眸就那样静静看着她,不可抗拒的眼神,她终于掩唇一笑,不甚娇羞的点头:“臣妾谢过皇上!”
可慢慢的,她明白了!皇上需要的,是她的聪慧和心计,去牵制另一个女人!而她这样一个所谓宠冠后宫的人物,不过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一颗蒙蔽世人双眼的棋子,一颗用来duì fù 慕容馥的棋子,一颗他用来保护他心爱女人的棋子!
“臣妾明白!”她点头,掩下眸中失落的情绪,她当然是明白,因为她入宫当日,他曾经对她说:“天下人皆以为我东陵的第一才女,是绮罗。但朕从来知道,那个真正的第一才女,是你!”
为了避免她那张小嘴又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一只如玉长指伸入她口中,食指抵着她的舌尖,慵懒而又霸道的道:“给爷含着,不许再说话!”
而寝殿之中,所有的下人早已全部退下。
天色渐渐黑了,夜幕中也已经有繁星点缀,似迷梦一般华美动人。
想到这儿,她忽然笑了声:“皇上,皇后娘娘还没有回来!”
而皇贵妃,一曲落下,这才起身,款步走到他身后。
她抬眼看去,便见一袭龙袍的伟岸背影,傲然的负手于窗前,他微微仰头,看向天外一片 làn 星空。
天下人皆知,她喜爱牡丹,于是皇宫所有其他的花,都在一夜之间绝迹,开满了大片大片的牡丹。每日一早,都亲自采摘一枝放在她的床头;
这话一出,澹台凰的脸色瞬间爆红,她一点都没忘记,在他们遇到障碍的时候,他的长指是如何起了开路先锋的战略性决定作用。
虽然他不可能真的到今天依旧没洗手,但澹台凰却忽然觉得很反胃,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 mò 了一会儿,挣扎犹豫了许久,终究是大着胆子轻轻笑了一声,开口问道:“皇上,臣妾想知道,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皇上,可能告知臣妾一二?”她语气并不过分亲近,听着却也叫人舒心。
他狭长魅眸微眯,隐有不豫。他君惊澜的洁癖是天下人皆知,他会出恭不洗手?不洗手?
后面的人渐渐跟了上来,像是生怕他们跑了一般,而凌燕和成雅拖着聂倩儿的尸首,跟在他们后头。白莲的这张脸,还是要的……
一名清婉动人的女子,在寝殿之中弹琴,白衣袅袅,琴声飘飘,缠绵情丝,绕梁不绝。
天下间相传的很多,但天下人却不知道,她根本不喜欢牡丹,是他要她喜欢,她便只能喜欢!天下人也不知,她根本没见过那位少卿大人,而那位大人,好似是碎嘴,在酒后议论了什么不该议论的人。
至于受宠?有多受宠?
刘玲玲一笑,亦是看向窗外:“所以皇上需要臣妾的心智和莫须有的宠爱,来
她,便是如今天下人盛传,东陵宠冠后宫的女子,刘太尉之女,东陵皇贵妃刘玲玲,没有如梦似幻的名字,却有梦化般的气质。
她黯然沉思之间,那人已然偏过头,重新看着窗外,也于同时,冷声道:“玲儿,朕想,你应该知道朕选你的原因!”
天下人皆知,……
澹台凰:“……你出恭之后,洗手了吗?”
同一片天空之下,夜色的黑,将凄暗的色调拉出一片清冷,笼罩住了浩茫威岸的宫殿。飞檐高啄,金砖铺路,宝石镶嵌着华美的寝宫大门,入院之后,甚至是移步换景,充分的向世人诏告着这座寝宫的主人,有多么得蒙圣眷。
她这话音一落,皇甫轩徒然偏过头看着她,那双灿金色的寒眸中满是冷意,开口道:“有你在,她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