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倩儿笑了声,开口道:“启禀皇上,两年前玫瑰盛宴的第二天晚上,炎昭将军的妹妹炎玉之事你可还记得?”
这话一出,远远的便传来炎昭怒气满盈的声音:“这又关我妹妹什么事?我妹妹你们逼的喝了毒药,已经活死人一样躺了两年了,你们这些人却还不能消停一会儿,让她清净清净吗?”
这声线一传来,大家都往他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长相粗狂却不失英挺,一袭火红色的披肩衬得他张扬如火,一双眸中含着滔天的烈焰,似乎是想将聂倩儿撕了!
而韫慧,在看见他的时候,表情忽然有点愤恨!
他这话一出,聂倩儿当即开口:“炎昭将军,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令妹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一定不知道,那一日,她与那个马房的小厮,不是私通,是被人下药!”
“什么?”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整个北冥的人,谁都不会忘记当初那个北冥第一美人,她像是烈焰一样张扬,却又像莲花一样纯净,却不知为何不知洁身自爱,竟然与一个马房的小厮私通!印象之中似乎都还记得她哭得梨花带泪,说自己冤枉的mó yàng 。
炎昭几个大步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你是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当年太子殿下送了她一株玫瑰的事情谁人不知,天下人都知道她是要做太子妃的,这种情况下,她会去和一个马房的小厮私通吗?”聂倩儿不答反问。
这话一出,澹台凰当即挑眉,看了君惊澜一眼。眉梢挑起,心却急速下沉,他还给人示爱过?
君惊澜闻言,似乎是想说话,但是看了炎昭一眼,顿了顿,没开口。似乎有些为难,却给了澹台凰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表示自己事后会解释清楚。
而炎昭听完这话,表情也微微僵硬了一下,那株玫瑰,是怎么回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很快的,聂倩儿又接着开口:“当年,我嫉妒她,秦子苒也一样嫉妒她,嫉妒她是北冥第一美女,更嫉妒独独她能得到殿下的青睐!所以我们给她下了药,但是被玲珑公主撞见了,没有法子,就只能将她推入湖中。玲珑公主是有些武功的,我一个人没那个本事,是秦子苒从玲珑公主背后偷袭的!”
“你胡说!污蔑,你这全部都是信口雌黄!”秦子苒的脸色白了又白,扯着嗓子大声的为自己便辩驳,心底也是发慌,这件事情确实是做的太大了,所以一直都记在她的心里!她也没有一日不担心事情败露,现下听聂倩儿这样一说,她只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
聂倩儿冷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玲珑公主自小习武,而你秦子苒也是将门虎女,不是你,还能有谁?”
“聂倩儿,你说这些话,你有证据吗?”秦子苒开始妄图抓着这最后一根jiù mìng 稻草!
而她们这样争吵之下,一旁的百里如烟忽然开口:“唉,看你们吵的我看着都累,我这里正好有一瓶哥哥给的‘吐真言’,只要喝下去,什么舍不得招的话,也一定都全招了!皇上,要我借给你吗?”
这话一出,秦子苒的脸色又白了半瞬。
君皓然先是皱眉,旋即开口:“不知令兄是?”
“百里瑾宸!”百里如烟眨巴着大眼睛,扔出一个震天巨雷!
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狠狠的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是公子宸的妹妹,那太子殿下和公子宸,岂不也是义xiōng dì 的关系?
当然,zhè gè 已经不是现下最大的重点,现下最大的重点是公子宸是神医,神医的药是不会有问题的!
故而,君皓然面露喜色,开口道:“请姑娘借朕一用!”
百里如烟当即掏出一个瓷瓶,对着秦子苒走去:“来,让本姑娘伺候你喝下!我们一起来说说真话,保证喝完之后那话要多真有多真!”
秦子苒飞快摇头,并不断往后退,一张脸瞬间煞白,已经不敢再有任何狡辩,只是不断的逃避着那药:“不!我不喝,我不喝,我不能喝!你拿走,我不喝,我不喝……”
聂倩儿当即在一旁冷笑出声:“秦子苒,你不是冤枉吗?你不是说我信口雌黄吗?你就喝啊,为什么不喝?”
“我不喝!我不喝!”秦子苒捂着自己的耳朵,开始高声尖叫,“我不喝,不喝!”
可,她这抵死不喝,又抵死不招供的样子,已经让人看出了端倪,她已经没有了那会儿的理直气壮,反而满是心虚。
百里如烟咂巴咂巴嘴,开口道:“随便拿一瓶水吓唬一下,就能成zhè gè 样子,说你不心虚本姑娘都不信呐!”
“那水不是吐真言?”君皓然愣了。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下的fǎn yīng 已经胜过任何真言了!”百里如烟收了瓶子,退了huí qù ,只觉得嫂嫂真是太机智了,这样主意都能想到!方才在自己耳边悄悄说的,jiù shì 让自己在关键时刻出去讹她,原本聂倩儿那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