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扶住他,却发现他身上惊人的温度,「老天,你在发
烧¨¨。不要动。」
「你们的会议¨¨结束了?」
「早就结束两个小时,就算是在开会,你也可以进来,总裁不会
责怪的。」她气急败坏的责备秘书,「你在干什麽?不知道他是谁吗
?如果他有什麽问题,你的秘书工作就不必做了。」
秘书小姐已经吓白了脸,嗫嚅的说:「我不知道¨¨。」
黄子薇已经懒得理她,一叠声的叫起来,「李先生!¨¨李先生
!」
过了一会儿,李云楼办公室的房门开了,一脸的坏脾气,「搞什
麽,在这里大叫¨¨。」
黄子薇叫著:「快来,习先生在这里,他发烧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走进会客室,「天。」
习清岸无力的靠在黄子薇肩上,李云楼测了测他额上的温度,脸
色铁青,「请医生!快!」
他抱起他,走进自己专属的休息室中,黄子薇跟了进去。
李云楼将他放在床上,「该死的,他全身都shi透了,究竟怎麽回
事?」他飞快的脱下他的衣服,换上自己的衣服。
「我也不清楚,外头在下大雨,可能他来找你,被秘书小姐挡了
驾。」
「他可以请林秘书通报啊。」
「可能是林秘书不肯通报吧,他在外面等我们的会议结束。」
李云楼青著脸,「会议几百年前就结束了。」他咒骂:「该死的
。」
这时,习清岸睁开眼睛,「云楼¨¨。」
他立即放缓音调,「是我。」
「你开完会了吗?」
「¨¨开完了。」
习清岸露出天真的笑容,「那就好,我真怕打扰你¨¨。如果你
生气就不好了,最近你总是生气¨¨。」
李云楼的声音沙哑,他轻抚他的额头,「我很抱歉。」
「是我不好。」他笑了,却微弱的咳嗽著,「我是来道歉和辞行
的。」
李云楼的眼神凌厉起来,「你哪里也不能去。」
「我要回家了。」他吐出的气是灼热的,「那是你的家,我不能
害你回不去。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
「别傻了。」
「孟州劝我到瑞士静养,我打算过去。」
李云楼恶狠狠的说:「你哪里也不能去。」
习清岸虚弱的闭上眼睛。「¨¨我好冷。」
「那麽你真是自找罪受,这种破身体,你以为是铜浇铁打的吗?
」他极力抱著他,徒劳的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习清岸笑了笑,疲倦的闭上眼睛。
李云楼摸著他的额头,对黄子薇低吼:「医生还没有来吗?」
「快了,我派老黄去接了。」
这时习清岸张开眼睛,「楼¨¨。」
「嗯,甚麽事?」他急急凑过去。
「不要怪那位秘书小姐,我淋的那麽狼狈,她阻挡我进去是她的
职责。」
「这时候你还¨¨。」他叹口气,「拜托你休息,不要说话。」
「答允我。」
「我答允你。」
他笑了,然後闭上眼睛,露出痛楚的表情,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再次醒来,看到的是黄医生苍老的背影。
不过几天没见,一向神采飞扬的黄老医生背更驮了,好像一下子
苍老了几十岁。
『黄世伯¨¨。』
黄老医生回过头来,红著眼眶。
『黄世伯!』他惊叫,想坐起来。
『不要乱动。你还插著点滴呢!』
他也的确全身无力。『黄世伯,出了什麽事吗?您为什麽在哭?
医院¨¨还是守中出事了?』
『你别忙著为别人担心,世伯是在担心你。』他擦著老泪。
『您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你最近进出医院如此频繁,要怎麽动手术?』老医生深深的叹
息。『岸儿,世伯膝下无子,你和守中和我亲生的没两样,如果你不
行了,要我死後怎麽面对你父亲?』
他慢慢说完,竟然老泪纵横。
『对不起,世伯。』他低下头,对这个世伯,他真的除了愧疚,
还是愧疚。
『你这次急性肺炎,差点要了你的命,身体那麽弱,你知道离开
刀没有多少时间了。』
习清岸看著这个自小看他长大的老好人,『对不起,我会好好照
顾自己的。』
『你弟弟和弟媳来看过你,守了一整天,我刚才让他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