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任性的性子。与许星程相夫教子,永结同好。”
洪澜真想告诉爹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许星程了。但看洪正葆已有些苍老的样子,不想再让他担心,顺从地点了点头。
“爹,你别说了,我都懂。以后我不在你的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爸爸最想看到的,就是你过得好。”
“你放心,我会的,爸,我舍不得你。”洪澜最后一次钻进洪正葆的怀里撒娇。洪正葆拍着洪澜的背。父女二人都在静静品尝着这份不舍。
那头,林启凯的汽车开进了许公馆接亲。许家今天双喜临门,儿女同一天完成人生大事。许瑞安早就去了教堂接待安排,出来迎接的是管家庆伯。
林启凯摇下车窗。“你家那个新郎官呢?”
“少爷在房里,马上准备出发去洪家接亲了。”
“让那二小子别急。等我请出来媛媛,同我们一起去。声势浩大些。”
“好的。林少爷,我这就去和少爷说一声。”庆伯招呼下人们引着林启凯和其他的公子哥们去三小姐的闺房。闺房门口早就簇拥着一群许星媛在学堂里认识的朋友。大家合力堵着门不让进。
新郎官懂规矩,一人分了一封大利是。小姐们不满足,一会要求新郎伴郎们对诗,一会又要他们做俯卧撑。美曰其名文武双全。闹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打开这扇门。
许星媛妆容完整,一身华美的婚纱端坐在床上,脚上却没有鞋子。
林启凯知道又有难题来了,果不其然小姐们嬉笑着。“找到婚鞋才能带走佳人哦!”
“媛媛。”林启凯无奈的唤了一声,语气中有撒娇求饶的意思。许星媛脸烧的通红。
“可不能心软啊。”亲友小姐们围住许星媛,不让她放水。
林启凯认命的招呼着伴郎们行动起来,他很快在许星媛放画卷的画缸里找到一只。另一只却怎么都找不到。
罗浮生蹲在床下找鞋,见许星媛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他领悟过来走到窗边朝下看,原来婚鞋被她们用绳子吊着垂在一楼到二楼之间的墙上。
“不能用绳子牵上来,要亲手取到才算。”
“小姐们这就难为我们了,我们又不会飞檐走壁之术,怎么取到这半空中的婚鞋?”林启凯拜托各位手下留情,许星媛也忙附和。
“媛媛舍不得新郎官,那就选个最帅的伴郎去取吧。”其实这道难题就是为罗浮生所设,这些小姐中不乏倾心“玉阎罗”的人。早就想见识一下他的身手,接亲游戏正是个好契机。
林启凯征询的望向罗浮生。他轻巧的点了点头。“小意思。给我两分钟。”
说完翻身就出了窗外,这种攀窗爬墙的活他从小到大还真没少干。如果不是前些日子被侯力的人砍了一刀,他还能爬的更快些。
顺着绳子,罗浮生往下攀到接近一楼的位置取到了婚鞋,抬手朝他们摇了摇。二楼窗口挤满了人头一阵鼓掌欢呼。
罗浮生正准备攀回去,突然瞥见一楼大厅里出现一个人的身影。因为罗浮生在外墙上,里面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而是偷偷推开了画后的一堵暗墙,迅速隐身到墙后。
“浮生!在看什么?还不上来。”林启凯在楼上大喊。
他这才回过神来,沿着绳索回到了许星媛的房间,将婚鞋交给了林启凯。心中还惦记着刚刚看到的画面。
许星程沿着阶梯走下了地下室。刘淑贞见来人竟不是许瑞安而是一个十分面善的年轻人。“你是谁?”
“娘!”许星程扑通一声跪到她面前。
“你是星程?”
“是我。”两母子隔着铁栏杆抱头痛哭。许星程说出自己上次跟踪酒醉的父亲找到这里才发现母亲没有死的事实。
“娘,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救你出去。您再等等。我一定会来救你。今天是我和媛媛的婚礼。您不能出席亲眼见证,我先过来给您磕个头。“
“孩子,你有心了。媛媛她怎么样?嫁了个怎样的夫婿?”
“是林大哥。您放心。他们感情很好。”
“啊。是启凯那孩子呀。那真是桩好姻缘。”刘淑贞满足的用清水抹了抹头发。这样的大日子就算她不能亲眼见证。至少要干干净净的,才像个主母的样子。
许星程心酸不已,又向她磕了三个响头。“改日,我一定让洪澜来给您敬一杯新婆茶。这一天不会太久,您保重。”
教堂的钟声响起,宾客们陆续开始入席。
林若梦从洪澜的新娘休息室出来,进了许星媛的新娘房。见到哥哥和新嫂嫂正坐在一块说话,也没有旁人。便走进去说话。
“罗浮生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许星媛是知道她心思的人,揶揄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林启凯回答道。“他说有点事,临时脱队,说待会再来。你说说看,哪有这么不称职的伴郎。”
许星媛轻锤了他的肩头一下。“也不说是谁帮你取到婚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