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竞争要多激烈有多激烈,咱们一没港埠经营权,二没指泊权,国内的货轮嫌贵,国外的货轮靠不了岸,我们是真没办法呀。”
田文建就奇了怪了,沿海那些沙滩船厂什么都没有,怎么就能接到订单,怎么就能造万吨轮?
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再想到赵厂长早有交待,不管造船厂班子有没有问题,有多大的问题?都必须等到半年后才能动手。绝不能因为船厂,而引起其他五家国有企业领导的恐慌。田文建只能按捺下怒火,若无其事地说道:
“合并重组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可能要去集团公司帮几天忙,船厂的事就拜托大家了。另外工作区的清理工作一定要抓紧,必须在集团公司挂牌前完成任务。等忙完眼前这阵,咱们再一起去沿海各船厂考察,学习学习人家的经验,顺便拜访拜访几大航运公司,看有没有接单的希望。”
“田***,那钢结构公司怎么办?”田文建的话音刚落,罗秋生便忍不住地问了句。
“正准备跟你们说这事呢。”
田文建抽了抽鼻子,风轻云淡地说道:“陆总等四大债主,以债权入股钢结构公司。他们四个不但是正儿八经的大股东,而且还都是商场上的老手。我们这些集了资的人,就等着分红利吧。”
“这么说……这么说,我们的一千多万债务就没了?”韩永明大吃了一惊,紧盯着田文建的双眼,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恩,是没了。”
田文建轻叹了一口气,异常凝重地继续说道:“不过这才解决了三分之一。咱们的银行贷款、其他供货商的货款,以及拖欠近一年的职工工资和养老金,零零碎碎加起来,少说也得一千五百万。想真正走出困境,还得靠造船啊!”
“田***,您放心,就是再掉两层皮,我也得带领大家在集团公司挂牌前,把工作区干干净净的清理出来。”韩永明虽然屁股不干净,但还是造船厂的老人。看着田文建那副凝重的神情,禁不住拍起了胸脯。
这让田文建有点意外,连忙微笑着点了点头,一边示意坐下,一边真挚诚恳说道:“我知道大家伙心里有气,但也请大家换位思考一下,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做?
干几天活,苦虽然苦了点,但干群关系却得到了缓和。那些坚持不住的同志虽然走了,但也用另一种方式给船厂减轻了负担。同志们,算下来,我们几个一天的工钱十来万啊!如果靠这个能还清所有债务的话,我不介意干上两年。”
四人顿时爆笑了起来,谭时丹更是举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田***,您这一招真行。现在我们都想通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说笑笑,一团和气。不知不觉,已到下班时间,田文建连忙打发走他们,上楼洗澡换衣服,带着小娜急匆匆的赶回了机场。
常副***回来了,俞副厂长也回来了,连去鲁省考察的吴主席都回来了。田文建刚停好轿车,领导们便笑容满面的围了上来。
“小娜越来越漂亮了!”
常副***刚刚说完,突然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他们二人说道:“结婚!光顾着忙,竟然把你俩的大事给搞忘了。小田、小娜,你们挑个日子,我们给你俩补办。”
“这个事情很重要,可不能被许伯华给比下去。”不等田文建开口,俞副厂长似笑非笑地说道:“据说医院那边搞得很热闹,连毛主席像都搬出来了。小田,有没有这回事啊?”
“俞厂,您就饶了我吧。”田文建揉了揉腰,一脸苦笑着说道:“我现在白天要带人劳动,晚上要接待债主,哪有这个心情和时间啊?”
“顶住,一定顶住!”
让田文建接手烂摊子,是315厂党委会的集体决议。常副***虽然刚刚回来,但对那个火药桶并不是一无所知,见田文建说了出来,连忙拍了拍他肩膀,严肃地说道:“小田,你的任务非常重要,直接关系着集团公司的成败。这就好比战争时期的围城打援,你围城……我们去打援,胜利了,也有你一分功劳。”
田文建被他搞得啼笑皆非,不无自嘲地说道:“常副***,就算围城您也得给我派两支游击队吧?可现在我是光杆司令一个,既没钱又没人,说白了就是让区小队去围省城,有这么围城打援的吗?”
“比喻不太恰当,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常副***乐了,一边带着他往二楼餐厅走去,一边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对你有信心。一下子干跑一百多个吃闲饭的,省了几百万,干得很漂亮嘛!”
众人刚进包厢,田文建便急切地问道:“常副***,您请的那位ceo到了没有?”
“昨天就到了,这会正在市里谈判呢。”
不等常副***开口,俞副厂长便眉飞色舞地介绍道:“姓胡,叫胡报国,今年三十四岁,北大毕业后出国留学,哈佛大学出来的博士,担任过国家体改委的副司长。”
“这次国务院机构改革,把体改委缩编成专门搞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