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他的扶持,昕夜一个措手不及,双脚踩空,瞬间从三楼垂直掉落於地面。
「少给我装傻,上次的帐我们还没算清楚。」李建平露出一脸恶相,大声喊道。
魏羽澄内心一阵惊恐,要是让母亲目睹这一幕,他不就成了昕夜的帮凶,急於保卫自己立场的他无意识下松开了手。
飞机进入机场管制范围即将降落在机场跑道上,眼看即将接触地面却没有放下机轮与停缓速度。突然轰然一声,机身直接撞上地面磨擦了三百公尺,冒出浓烟又瞬间起火爆炸。
今话。」他与这位不良少年素不相识,自然将那句话排除为是在对他说的。
谁不知道强仁高中就属他与昕夜两方人马势力最大,身为学弟的昕夜却屡屡来破坏他好事,这梁子已经结大了,那过我不会再帮你这样做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嗯!」他用力点头,脸上布满期待的表情。
其实哪怕只是一件事或是一句话,若能让他冰冷的心渐渐溶解,或许他就能解脱了。
耿莉莉赶紧用手遮住他瞪大的双眼,四周响起众人的尖叫声与救护车的铃声。
姑侄两人被这一幕震住!
渐渐地他筑起一道心墙,自认不去信任人,就不会受到伤害。
将项链滑落到照片上,将所有思绪一并收进抽屉里。
此时,有人敲打他的房门,接着传来李素敏的声音:「阿澄,妈妈帮你准备了消夜。」
霎那间,眸中景象从机场转变为漆黑暗房,他被这场梦狠狠地惊醒,一身冷汗浸湿他的头发与上衣,心跳与气息杂乱交错着。
而对有这样想法的自己,他又自嘲别抱太多期望,免得落得一样下场。
「姑姑,爸爸跟妈妈他们怎麽还没有到?」耿千易身穿一袭白、蓝相间的水手装,坐在咖啡厅的座位上,双脚来回晃动着,不耐烦地重复询问着耿莉莉同样的话。
望着如同站在悬涯边上的昕夜,魏羽澄踌躇了一会才伸手抓住他。
这时,耿千易像发现什麽似的,兴奋地冲到落地玻璃窗前,指着远方逐渐降落的飞机,「姑姑飞机要降落了。」
他走下床来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抽屉里摆着一条银色十字项链与一张相片,这是他身上唯一仅有的父母遗物,其馀的不是被他丢弃,就是让姑姑带走了。
「快一点我要来不及了。」他跨坐在窗台上,等待魏羽澄拉住他的手,这样才能顺利地降落在二楼住户的窗台上。
见他小心翼翼地寻找下一步的施力点,只要稍微一分心就会摔落到三公尺高的地面上,紧张的气氛让他屏息不敢乱动。
会如此做是因为姑姑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们所拥有的亲情牵绊让他感到畏惧,所以选择独自一人留在台湾。
开车前往常去光顾的pub,耿千易才刚踏进地下室,杂乱喧嚣的电音音乐几乎快震破他的耳膜,他选择吧台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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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项链紧握在掌心,心痛与埋怨虽然已不再那麽强烈了,但从小就占据他内心的空虚感却不曾消失过。
即使被拒绝,昕夜还是照着自己的想法行动。
在沉重撞击声响起时,母亲也开启了房门。
「就快要到了,等小易再从一数到一百,爸爸、妈妈就会出现了。」耿莉莉很有耐心的安抚他。
自五年前切断所有连络後,就不曾有她的消息。
每年到了这个时间他就会梦到这件事,就算事过十几年,那一幕依然历历在目,就像准时报时的时钟般,时间一到便来揭开他心中伤疤。
已经凌晨一点了,若是躺回床上恐怕也是失眠一整晚,目前他需要的是酒j" />,厚实、火辣的y" />体填满他的心。
「小易,爸爸、妈妈就在这台飞机上喔,等会你知道该怎麽做吗?」耿莉莉自身後,环抱住他娇小的身躯。
不知道姑姑现在过的如何?
「姑姑…爸…爸、妈妈在飞机里面吗?」耿千易全身颤抖着,眼眶蓄满了泪水,眨眼间全都宣泄而下。
三层楼的高度不算构成危险,但昕夜的头部却撞击到一楼中庭花圃的大理石上,大片鲜血不断从他头部涌出
松开紧握的手,手掌上印着深刻的十字,他现在就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明知下一步该如何走他却宁愿徘徊街头。
照片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一家三口,如今在他眼里是格外的刺眼,将照片反面盖上,但脑海里却不时出现那一幕,彷佛在嘲笑着他:曾经许诺他,要带他一起离开这里的父母,结果留他一人与庞大的遗产到了另一国度。
「这是什麽声音阿?」她马上冲到窗户前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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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要给爸爸、妈妈一个超大的惊喜,方才他坐的位置上,放着准备送给他们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