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交?
我并不确定,与他一起,总是觉得被包容,宁静得出奇。我突然很想知道他那被面具覆盖着的样貌......【作者君:你们感觉到奸情了吗?】
我等了一会,见冷渠英弯身赏着这种不太常见的冬青灌木,也无意追上我,我便兀自走下山坡另一侧。
没走几步,赫然发现远方坡底有一片姹紫嫣红的花圃,当中有几间瓦房。我回头看看,山坡阻挡了视线,看不到冷渠英,不过这里没别的去处,想来他一定会找到我的。
我朝着花圃走去,低矮的灌木渐而稀松,取而代之的是各式花草。越走近花圃,我越发诧异。这里的花草品种都十分罕见,种类繁多,还有许多奇珍异品我都叫不上名字。
花香各异,颜色缤纷,姿态万千,真真叫人眼花缭乱。
我正看得兴起,突闻一声苍老声音:“这位姑娘,可是寻人?”
我扭身一看,一位鹤发**皮的老妪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未没见过这般老的人。她头发稀疏,面如靴皮,佝偻着腰背,一身灰扑扑的衣服,仿佛整个人马上就要行将就木了。
素问g" />里还有这般老态的人?她得几百岁呀?比清风长老年龄都要大上许多吧?
我正吃惊于她的样貌,她浑浊的眼睛看着我,竟和蔼一笑:“老身我吓到姑娘了吧?呵呵,不要怕,人老了就是这般丑陋。”
听她一说,我有些羞赫,这般盯着人家,实是无礼。
“婆婆勿怪。因我平日见得人少,第一次见到如此长寿的老人,有些吃惊。”我有些慌不择言,只想坦露我并无恶意。
“我本就是乡野村妇,哪里有许多怪不怪的。姑娘不必介怀。也不知姑娘是......?”
“我叫冷梧桐。”
“啊!原来是少主。老奴见过少主。”她十分吃惊,说着颤巍巍地便要跪拜,“老奴老眼昏花,还请少主勿要怪罪。”
我紧忙搀扶住她,“婆婆不必如此。你我又从未见过。”虽然下人一直对我恭敬有加,但我从不在意,突然被g" />里的老仆跪拜,我一时无法适应。
“婆婆怎知我就是少主?”
“少主说笑了。在这素问g" />里的人,可以没见过g" />主和少主,但怎可能不知主子的名讳。”
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我不好意思笑笑。“不知婆婆如何称呼?”
“老奴隶属浮红门,掌管这一片花圃。卑贱之身,少主如何称呼都使得。不过旁人都称我花婆婆,少主若不嫌弃,也可如此唤老奴。”
我点点头,侧过身子,又赏起一株海蓝色的花来,“花婆婆,这些都是什么品种?我从未见过呢。”
“少主有所不知。这是七海花。是极东之地的海岛上才能生长的奇特品种。当年拿来此处时有十多株,但这里气候不比那海岛温暖,幼苗又极难伺候,如今也就剩下这一株了。”花婆婆见我询问,一一道来。她说起这些奇花异草,眼中又燃起了亮光,仿佛整个人又焕发了活力。想来,花婆婆是极爱这些花草的。
“梧桐。”
我与花婆婆谈兴正浓时,就听冷渠英轻声唤我。
“老奴见过渠英长老。”
见到我询问的神色,冷渠英道:“我年年来此,怎会不知花婆婆。”
“渠英长老见奴婢年老体衰,也是常来照拂。”
我了然,“以后我也会常来的。”
“既然少主喜欢这些花草,老奴定会加倍侍弄。”
“,“这是花婆婆单独给我切出来的,旁的我可没动过,梧桐莫要嫌弃。”
“哼。”我皱皱鼻子,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果真是入口即化,香甜无比。“花婆婆的厨艺真是j" />湛。”
“花婆婆不仅厨艺高超,绣工亦是一绝。”冷渠英幽幽道。
“能得少主和长老的亲睐,是老奴的福分。不过皆是些微末小道,当不得如此夸赞。”花婆婆佝偻着身子,谦虚道。
描龙绣凤的绣品我见得许多,就说我与哥哥的衣衫服饰,其绣工无一不是j" />品。花婆婆的绣工还能更好?
见我不信,冷渠英笑笑:“梧桐可是不信?也罢,花婆婆,就将上次我极爱的那幅绣品取来给少主看看。”
片刻后,花婆婆果真取来一幅刺绣。这是一幅已装裱得当的山水绣品——高山远水,空谷幽兰,意境深远,其巧夺天工的绣技直令人咋舌,见惯绝品的我也不得不赞服花婆婆的技艺。
“此堪至宝。花婆婆身怀绝技,却屈居此地,可是埋没了。”我有些惋惜,不过却对她的绣技好奇,“花婆婆这绣法似乎另有乾坤?”
“少主慧眼。老奴孤身一人幸得素问g" />庇护,能够在此侍弄花草,颐养晚年。平素闲时,便琢磨些绣技,打发时日。常年下来也让老奴得些手上功夫,倒是与寻常绣法有了些许不同。说来总不过是些熟能生巧的小玩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