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顺势坐在他的腿上,两个人耳鬓厮磨,悄悄低语起来。
海伦吓的惊跳起来,瞠目望了半晌才失声叫道:“莎莉丝特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他挥手,冷酷地一掌削向一个衣衫不整地刚跑出来的布坦尼士兵,“嗵”地一声,那人象半截麻袋似的摔在地上,冯赫尔将军的声音丝毫没有停顿:
巴托已经坐候了一夜,吸烟吸的双眼通红。他一边抓过大衣和礼帽,一边道:“我马上去交易所,趁着消息还未传开,把手头所有的债券全部地价抛出,不然再过一天,就一文不值了。”
毕加索一脸无奈地从她肩后冒出了头,瞧他的模样倒是气定神闲:“龙要留在城外,我本来要先回来报信,但她坚持由她来说。”
巴托嗖地一下站了起来,杰迪瞟了他一眼,问道:“去哪儿?”
“可我觉得他很冷血。”
“冯赫尔将军战败,必死无疑!”
两个人都闷头吸起烟来,房间里空气沉闷,虽然开着窗,仍是烟气呛人,不过海伦瞟了他们一眼,却没有作声。
毕加索说到这儿,若有深意地看了妹妹一眼:“杰迪,有一天也会成为领袖。”
“这叫理智,这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只权衡利弊,不感情用事。”
莎莉丝特默然,她乘的绿龙在云中飞舞了一圈,再度靠近红龙尼古拉斯。
海伦轻轻叹息一声,忽然柔婉一笑,轻轻按着他的肩头道:“其实结局早在我们预料之中对不对?要找个休面的方法退出公国政坛并不难,不要再想了,等局势稳定下来,我们派往布坦尼公国搜集情报的人就会回来,那时,我们就想想从哪儿打开一个缺口,成功地进入布坦尼公国吧!”
“你认为他能逃出去么?”天空云雾之中,两条巨龙盘旋,毕加索收起“千里眼”,对妹妹问道。
“她没事,只是平时运动太少,身体太糟,奔跑的太急,有点喘不上气来!”
第一份军情在黎明时分送到了,上边只有这么一句话。
巴托闻言又坐了回去,他坐立不安,不时抬头望着窗外东升的太阳,然后探手入怀,焦虑地摸出一根雪茄。
“快坐下歇歇,莎莉丝特小姐,你们了解了
房间里,海伦提醒道:“杰迪,毕加索兄妹的消息还没有到……”。
“那又如何?”毕加索大哥乘着红龙盘旋回来:“他因此取得了胜利。如果他留下又怎么样?随着全军将士一块战死在布拉河畔?那毫无意义!”
两人正聊的情浓,楼梯如同疯牛上楼般响了起来,二人诧然望向门口,那沉重的脚步声到了门口戛然而止,然后门开了,一张雪白的鬼脸出现在门口。
“给我一根!”杰迪忽然道。
杰迪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慰道:“不要担心,我想过了,克丽奥小姐的主意颇有见地,通过这种方式建立我们的武装,将来力量逐渐壮大,我们要改旗易帜,还不是轻而易举?这个办法可行,只要我们的情报人员能够证明克丽奥小姐提供的情报属实。”
天空中,传出沙莉丝特若有所失的声音:“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情愿……他是一个不合格的领袖……”
“你去吧!”
这时,第二位信使的情报带到了,信上的情报比上一封详细一些:“冯赫尔残部被压制在布拉河畔,覆亡已是必然。待最终结局出现,再呈上进一步情报!”
杰迪摇头道:“你以为只有我们关心着布拉河之战么?再等下去,其他的人都会得到消息,如果不能抢得先机,所谓的情报再机密也没有用了。”
“好!”巴托蹭地一下跳起来,这回连礼帽和大衣也不拿了,一溜儿小跑冲出门去,一头钻进早已备好的马车,砰砰地拍着前窗嚷道:“快快快,金顶证券,最快的速度!”
莎莉丝特白衣飘飘,俨然神仙中人:“唉,只可惜他抛弃了全军将士的信任和性命!”
“再等等,另两路的消息还没到。我总觉的,就凭冯赫尔平素在官场上的隐忍功夫,和他巧妙利用军方的老对头贵族院把自已的竞争对手干掉,顺利登上军方最高长官的经历,他不会选择一场毫无胜算的大决战,做为自已一生的终结!”
“这是一场新的战斗,与时间赛跑的战斗!只要在布坦尼大公追上之前回到诺曼,这场战争我们就是完胜!所有人听着,肃清余敌后立即进餐、休息!半天之后全速离开!”
“战斗一打响他就溜了,四万五千人的性命,为他争取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我想,他选择的这条路虽然难行,可追兵同样步履坎坷,他一定能够逃回去!”
要这个哨所士兵全部被歼灭的消息传开,布坦尼大公就会把这件事和布拉河畔找不到我的尸首一事联系起来,他会不惜一切追来!”
“怎么办?”巴托忍不住了。
这封信看完,杰迪的手一下子握紧了。
莎莉丝特轻轻地一挥手,当先向诺曼公国的方向飞去。毕加索拍拍龙颈,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