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立刻“喔噢”地一叫,站在桌上挺起小胸脯,耀武扬威地挥舞着它的小爪子。
巴托嘿嘿笑道:“是啊,就是它,我的小老虎。小姐,您的行踪虽然诡秘,可是生人的气息却无法隐藏,尤其是……”,他深深吸了口气,故作陶醉地道:“你还擦了点很幽淡的香水儿。”
克丽奥当然不会蠢到潜行扮刺客时还涂上香水,可她今晚扮演的并不是纯粹的刺客,扮成一个小女侍,出其不意地刺杀一个将军,身上涂点香水并不影响什么。何况即便她什么都不涂,大厅里的烟气和酒气也会染上她的衣裙。没想到巴托居然会抱着一头鼻子极其灵敏的老虎回卧室,这可实在是天意了。
“走吧小姐,你现在是我的俘虏,走,往楼上走!”
巴托用匕首抵住克丽奥小姐,沿着楼梯走上去,到了他的卧室,在一张巨幅油画前捣弄了一阵,油画霍然滑开,里边出现了一间秘室。
“进去!”巴托在克丽奥的小蛮腰上狠狠一推,克丽奥便踉跄着跌了进去。
巴托伸手一按,“嚓”地一声,一道锃亮的铁门落了下来,将门拦住。铁门用一道道小臂粗的铁栏铸就,有着半掌宽的缝隙,但是缝隙间紫色的电火花劈啪作响,显然是加持了某种可怕的电系屏障。
“哦,你好象受伤了?”巴托幸灾乐祸地道。
克丽奥小姐按住受伤的肩头,愤怒地嚷道:“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骗子、强盗,为什么不杀了我?你这个变态的刽子手。”
“你好象很喜欢死在我手里?”巴托嘿嘿坏笑:“我可不是变态,胡乱杀人的才是变态,为了清晰的目的杀人那叫罪恶。我要是想杀你,当然是有清楚的目的,可是我除非是变态,否则决不杀漂亮的女人,这关系有点混乱,我得想清楚才行。”
“你去死!臭矮子!你这个……”。
“轰”地一声,油画壁门被关上了,克丽奥小姐张开嘴,却没能骂的出来,她这才发现,门的一侧绘着一个健壮的裸男,而那能拉动的壁画门,在内侧也有绘画,却是一个丰满妖娆的裸女,门一旦被开合,从里边看就象是那裸女主动迎凑上去,在和那个壮男……交媾……
“真恶心!真变态!”克丽奥小姐心里一阵发寒,抱紧了双臂踉跄着退了两步。一个身受重伤、被解除了武装的少女刺客落到一个变态武士手里,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克丽奥小姐走南闯北,听说过太多太多贵族们的古怪癖好,她甚至在舞台上会学着女人兴奋时的喘息挑拨台下男人的欲望。但是天可怜见,她并没有真的碰过男人,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遇到可怕的男人。
当初打听那些让人脸红的贵族丑闻,只是为了满足一个少女的好奇心罢了。可是现在……种种可怕的画面一一闪现在她的心头……
巴托已经消失很久了还不见动静,克丽奥小姐静下心打量这间囚室,这是完全封闭的一个空间,四下摸索了一下,墙壁很厚,而且可以想见绝非砖石结构,而那唯一的一道门……
克丽奥泄了气,光看那紫色的电火花,她就不想去碰上一碰,她是一个高明的刺客,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她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房间里很干净,但是四壁绘着许多不堪入目的图画,让克丽奥看了都脸红。在房间中央还有一张床,上边有整齐的被褥,天花板上镶嵌着一枚宝石,放出柔和的光线,室内非常静谧。
克丽奥在床边坐了下来,慢慢调理着紊乱的呼吸和被斗气震伤的经脉,她现在别无他法,也不知道这个小矮子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儿,目前只能等待机会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幅油画“哗啦”一下又拉开了,画上的一男一女从激烈交合再度变成了跃跃欲试的状态。巴托端着一个盘子笑嘻嘻地出现在门口。
“盘子?”克丽奥瑟缩了一下身子:“然后会是什么?不会是一条拴狗的链子吧,这个变态矮子!他敢进来我就咬死他!”
巴托不知扣动了什么机关,那道门上的铁栏缓缓分开了,他把盘子递了进来放在地上:“盘子里是食物、清水和药品,我想你知道怎么照顾自已。左手边墙上那幅画,对,就是那副裸体大美人儿,按住她的两个乳头推开它,里边就是盥洗和方便的地方。”
克丽奥松了口气,她注意到电火花仍然在闪动,却避过了巴托的手,他的手腕那里戴了一串黝黑的珠子,大概那就是免除电火袭击的东西。
“你这混蛋,到底要对我怎么样?要杀就杀,不要搞这么多花样!”克丽奥色厉内茬地骂道。
巴托耸耸肩:“死……还不容易?总有一天我们都要死的,不过一旦死去就要死很久很久,能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活着?”
“哼!你会有好心?你们……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到底有多少人参予了你们的阴谋?连光明圣教的红衣大主教都是你们的同谋者,是么?”克丽奥的声音颤抖起来。
“好奇的小女孩,还是想想我会怎么对付你吧!”巴托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克丽奥娇美的体态,脸上的笑意有点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