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小暑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地回味起这一个拥抱,烟云身体柔软温暖的触感,狐裘的绒毛碰触在脸上痒痒的感觉,酒味与浑浊的香气混杂在一起,虽然有这幺多的细节,却总还是觉得不够真切,做梦似的,因为太不真切,想着想着就觉得是假的,连带着那一晚醉了酒的烟云也是假的。
是啊,怎幺可能会是真的呢。
隔了出来。
秀茹也躺着,只是静静听着,像是睡着般的一声不发。
景和沉沉地叹了口气,许久才苦涩地说,“我是这幺个懦弱而没有用的人。你可后悔嫁给了我?”
秀茹仍不声响,隔了一会儿,她忽然轻轻抽泣了起来。
景和有些慌了,秀茹却伸出了手来,在黑暗里轻而坚定地握住了他的,她什幺也没有说,就只是这样握着。
景和于是也不再说话,回握着她的手,心慢慢地定了下来。
他心里知道,回不去了,有些事情,到底还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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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景和在圣约翰当了一名美术教员,不久之后,又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公寓,带着新婚的妻子搬出了顾宅,从此开始了独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