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浅。但瞧白衣公子面色不善,浑身肃杀之气,本能警告他要活命就闪远些,赶忙转身要下楼向人讨救兵。
就在此时,店小二只听到身后一物破空而来,触中他的后颈,随即不省人事。一支玄色漆木筷箸跌落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红衣女子看着倒地昏迷的店小二与地板上的筷箸,转头再看向行风,他的手指已然放下。她巧笑倩兮,毫不害怕,安然信步跨入厢房,双眸含情脉脉说道:「风郎,嫌他碍事?你果然还是对奴家有情的。那幺冷戾的眼神瞪到奴家这儿都湿了。」
「哼。」行风冷笑一声:「看来北越那儿军情吃紧,连北越公主也能潜入骊京了。又或者我该说,北越那里粮食不足,劳动公主殿下抛头露面到处勾搭男人来换取军饷了?」
「你!」行风口中的北越公主柳眉倒竖,怒气勃发,但却又在下一刻敛去怒意,媚笑道:「勾搭楚魏的太子殿下,奴家倒是挺乐意。奴家可想念风郎那j实的肌腹呢,想得奴家这儿都湿漉漉的。」
「你对哪个男人不是湿漉漉的,你倒是说说看。一双玉臂万人枕,不是出名的吗?」行风勾起嘴角极尽讥讽地睨着她。
行歌愣愣地望着对峙的两人,行风表情冷戾,但红衣女子却一点都不害怕,显然两人颇为熟稔。而红衣女子嘴巴不停吐着诱惑行风的y语,听得她双颊绯红。原本只有两人独处的厢房,不知怎地,让这女子闯入后,显得壅挤,压迫感极重,逼得她缓缓地站起身,
北越公主这才注意到行歌的存在,瞧见行歌a前濡湿,眸中闪过玩味之色,随即又转为轻蔑,嘲讽地说道:「唷,风郎,多年不见,你倒是学坏了?也好野合这味?这种我见犹怜的狐媚模样,该不是哪个窑子的妓子吧?何必花银两呢?你手指一勾,不知有多少女人甘愿在你身下y叫呢。」
这番话说得行歌褪去双颊的颜色,刷白了脸,粉拳紧握,正要发作时,身侧一抹白影飞掠而过,行风瞬间已伸出手臂掐住了北越公主的颈子,将她钉在墙上。
「呃!」北越公主立时无法呼吸,像只让人钓上岸的鱼,张大嘴用力地吸气。她脸色惨白,双手扯住行风的手臂抓挠着,亟欲剥开行风的手指,但却半分奈何不动行风。
「最y贱的女人就是你,还好意思说人吗?我让你这张嘴再也说不出话。」行风双眸如霜雪般森冷沉重,毫不掩饰冰尖似的杀气。
「你…你…有胆就杀…了…我…北越…正好…藉此…出兵…」北越公主已被行风掐着双眼突出瞠大,嘴角浮出奸险的笑意。
「死人是不能回北越通风报信的。」行风残酷一笑。
行歌听她这幺说,步上前去扯住行风的手,急急说道:「行风,快快放手!」
北越公主此时斜眼瞪视行歌,表情甚是恐怖诡异:「…楼下…还有…我哥哥…不知…是谁…会死…在这…」
行风一听,瞇起眼,眼中一股黑色的暗影流动着,勾起了令人浑身发颤的笑:「没想到北越太子也来了,正好…让本王瓮中捉鳖,省心省事。」
「你…你…独身…一人…出g…还带…拖油瓶…寡不…敌众…」北越公主还要虚张声势,但却觉得颈上的力道加强,呼吸不到空气,让她a肺开始疼痛,无法在说出任何话语。
「越倾城,你当本王是白痴?若你的哥哥和你在一块,会让你独自上楼?」行风笑得极为冷酷,手劲更重,每只手指都可以感觉到北越公主越倾城的血y在血管中突突直跳,再掐下去,她必死无疑。
越倾城的面纱不断被她吸入口中,知道她命在旦夕,江行风说得没错,这次她是瞒着哥哥脱队出来,在骊京闲逛,想来现在北越太子还在骊京内找她。
行歌更怕更担忧。怕的是行风此时的表情就如同地狱来的鬼魂般狰狞,担忧的是北越公主要真死在了行风手里,北越便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对楚魏开战。
「行风,你住手!你住手啊!」行歌急急叫道,但行风却动也不动,彷佛没听见行歌的叫声。逼得行歌只好搂住行风的腰,整个人挡在了北越公主身前,捧住了行风的脸,挡住了行风的眼。
「行歌!」行风怒斥。行歌怎会这幺单纯就挡在两人之间,以越倾城奸狡毒辣如腹蛇的个x,这时正是最好偷袭的时机!
果不其然,越倾城抽出腰间匕首,便往行歌腰上狠戾招呼而去!
「啊!呃!」一声嚎叫。但嚎叫的人却不是行歌,而是北越公主。
行风情急之下一手拨开行歌,一脚往越倾城心口招呼而去,踹得她松开了匕首,匕首落在地板上,匡当作响。
行歌跌坐在地板上,行风这才松了手、甩开越倾城,一脸焦急问道:「怎着?有伤到哪里?」一边抱住行歌查看她的后背。
越倾城瘫软在地,扯开面纱,大口地喘气,她的颈项已让行风掐出一片青紫,她侧头斜眼睇着江行风眼眸温柔而担忧地查看黄衣女子,眼中闪过狐疑、嫉妒、愤怨与占有欲,复而诡笑,眸中暗光流动。
江行风,原来,她是你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