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美国警方询问後的菁蕙,回家换完衣服来到开刀房外等待,沉默地低着头,回想起二人从误解到接受,而後更对彼此产生感情,二年多来的一切,就如同海浪般涌上心头,泪水宛如雨下,想止都止不住。
也换好衣服的志旭带着歉疚来到医院,坐在菁蕙身边,伸手想握住她的手给予安慰,却被推开。
「我为绍庭的受伤,感到遗憾!必须承认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保镳,也善尽职责。由於她对我有恩,所以她在美国的医疗费用,我会负责!」志旭看着菁蕙说话,但也高兴自己的弄巧成拙制造这麽好的机会跟理由可以带她回台湾。
菁蕙厌恶地看向志旭,眼神犀利就像一把刀,「这就是你要的对吧!让我没有理由在美国,回去跟你结婚是吗?」
志旭一脸无辜的回答:「冤枉啊!我怎麽会是这样的人!难道我在你心中是这麽不堪?」
菁蕙再进逼,「那为何会在你出现之後,先是出现三名流浪汉想非礼绍庭,再有抢匪,这完全不合理!绍庭她的穿着与打扮这麽像男人,再加上夜色昏暗,怎麽会有人猜的出来她是女的!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才对,怎麽也想不透是绍庭?这应该有人是刻意安排!」
志旭佩服菁蕙的判断力,但是在怎麽样都不能承认那三人是自己花钱请来演戏的,装做无辜的回答:「真的不是!我怎麽会找人来对自己不利?要不是绍庭帮我脱困,恐怕会遭遇不测。我亲爱的未婚妻,别把自己未来的丈夫想得如此恶劣!这会伤害我的心。」
「我说过,不会跟你结婚!更不会因为绍庭受伤有所改变。」
志旭却意有所指地说:「可是,我听说伯母明话,心都凉了,起身来到观察室看着昏迷的绍庭,「妈,听说爸想终止对育幼院的资助?甚至也要提出违反契约条例,向绍庭索取赔偿是吗?」
李母也起身来到身边,「那是你爸的气话!昨日搭飞机之前听到消息,你爸跟我都吓了好大跳,相信他不再这麽想。只是…希望你回国完成婚事,再来考虑是否要再读博士。」
菁蕙沉默地看着绍庭,母亲的话已经够清楚,一回国便不能再来美国,而且也会以受伤为理由,来拒绝绍庭继续当自己的保镳,二人之间似乎已走到尽头。
「妈,可以让我待到绍庭清醒吗?」菁蕙手 着玻璃。
李母怕夜长梦多而摇头,「你爸给的期限是五天後要见到你的人。菁蕙,别逼你爸!」
菁蕙左脸颊的泪痕再出现,「那可以让我在离开前,一直守在她身边吗?」
李母无奈地点头,「好!这是妈仅能给你的宽限。我会请医院让你待在观察室外的房间。」
「嗯!」菁蕙在母亲离开之前,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绍庭。
李母责怪自己怎麽没有事先想到绍庭的x向问题,要是能多点心来关心菁蕙,或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还好张家那里不介意此事仍愿意接受,这场攸关二家公司结盟的婚姻才能继续下去,所以不容许再有差错。
二日之後,即将离开美国的菁蕙,来到特别病房里轻俯在绍庭身上,手抚 着她的脸颊,在耳旁轻声地说:「庭,我真的好爱你!要相信我只是暂时离开,一定会再回到你身边。」深情地亲吻脸颊与双唇,站到门口几许才转身,泪水再度溃堤。
菁蕙才刚离开几分後,绍庭的右手指微动起来,嘴张开发出一点声音。
李家特地聘请的美籍护士上前,「想喝水吗?」贴近嘴边听她说什麽,好像在叫中文人名。
「菁蕙!」绍庭微弱地叫着,随即一阵剧痛袭击,使得她哀号并翻动身体,身旁的看顾护士急按紧急铃。
而被带往机场的菁蕙,不管在路上或者飞机里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靠在窗边紧闭着双眼,脑海整个被绍庭的身影占满,泪水再也不让母亲看见。
在回程途中,菁蕙开始思索怎麽脱离将面对的牢笼,必须在台湾寻找帮助自己的资源,并且强壮自己的实力,才能因应未来的挑战。为了保护绍庭与育幼院,结婚虽然已经无法避免,但如何离婚就必须计画。
「庭,等我!我一定回去你身边。」菁蕙的心是这麽笃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