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你腿站麻了?”
“我腿站硬了。”
余北一听。
这还能不看?
低头立马瞄了一眼,顾亦铭西装裤裆,拱起来的一个大包,连轮廓都显露出来了。
“谁让你长这么大,遮都没法遮”
“是啊,不像你,看不出来。”
我特么
也不是完全看不出来好吗?
余北也拱起来一个小帐篷,但是勉强走在路上不会那么惹眼。
“小有小的好处,嘿,你不懂,下次就该给你削小点儿。”
“是啊,烦人。”顾亦铭嘟嚎说,“好的转笔刀。”
余北冒出一个问号。
然后问号打破,变成感叹号。
面红耳赤。
顾亦铭现在的车速。
连我都跟不上。
两个人弓着腰遛回车上。
“走起,回家。”
顾亦铭看样子很开心,很兴奋,还吹起了口哨。
连开车的速度都比平常快。
他在期待什么?
余北激动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
不知道为啥。
这个副驾驶我现在坐得是名正言顺。
坐得浑身舒坦。
顾亦铭也不知道激动个啥球。
回去咋跟余香莲开口哦。
忽然通知她,你儿子已经跟个男的结婚啦!
要是普通家长,能气得当场晕厥。
虽然余香莲是很喜欢顾亦铭这个儿子的。
但是竟然连通知都没通知她。
这事儿恐怕不好摆平。
余北愁眉苦脸的,愁了一会儿又笑起来。
顾亦铭是我丈夫。
这至少能让我笑一年。
到了小区门口,余北就忐忑不安地给余香莲打电话。
“喂儿砸!”
余香莲的嗓门还是中气十足。
“妈,我回家了。”
不能直接说。
先得酝酿酝酿。
“回家了就回家了呗,让我放鞭炮欢迎你啊?”余香莲大大咧咧说,“三筒!
“我从美国回来了!”
敲重点。
“啊?你这个死孩子,你说什么来着?妈没听清,妈开免提,你再说一遍。
“妈,我从美国回来啦!”
余北嗓音响亮,十分配合。
余香莲这一脉相承的虚荣心。
已经心有灵犀了。
“是嘛,这次去美国拍戏这么久,美国怎么样啊?好玩嘛?见到总统没?给妈妈的礼物呢?”
“回家再说。”余北说。
“哎哎!三万胡了!我打电话呢,刚没注意,怎么叫炸胡?儿子,你爸在家呢,我再打两圈。”
“你干儿子也回来了。”
“啊!等我两分钟。”
余北使劲点了一下挂断。
刚和顾亦铭上楼,就看到余香莲气喘吁吁地在开门。
“妈!”
顾亦铭叫得比余北还响亮。
“儿砸!”
特别母子情深。
余北问:“妈,你飞上来的呢?”
“你妈又不是鹅,就在楼下打牌呢,一听儿子你回来,我连账都没收了,电梯也不等了跑回来的。亦铭快,进屋。”
余香莲拉着顾亦铭进门。
顺手在顾亦铭胳膊上Jing壮的肌rou块上摸了几把。
手法和余北以前一模一样。
余大华在自个儿跟自个儿下象棋,也蹭过来左问一句右问一句好奇。
“等妈三十分钟,我给你们做臭颤鱼。”
余香莲手脚麻利,半个钟头一桌晚饭就摆上了。
余大华还问个不停:“你们去美国拍个什么电影啊?余北你拍了照片没有?给我瞅两眼。”
“爸,你先吃饭,吃完饭我跟你们说个事儿。”
余北闷头扒饭。
“为啥要吃完说?”
“现在听了我怕你们吃不下饭。”
“你个不孝子,还恐吓你爸妈。”余香莲拍了拍胸口,把筷子一扔问说,“什么事儿啊到底?得,我更吃不
下了。”
余大华也眼睁睁看着。
“你们先保证不生气。”
余香莲拍了余大华一下说:“余大华保证,我不敢保证。”
“也行。”余北看了一眼顾亦铭说,“事情是这样的,你的儿子,好像可能也许似乎跟人登记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