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王庭之中要传出来哪个王子的混事,从宫廷到民间,都是见怪不怪的。
她的心态好,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心大。
王城之中的王子众多,孟怀柔并不是一一见过,可这个大王子第一眼给她的感觉就十分不妙,对方身上的阴鸷气息叫人浑身发毛。
孟怀柔在房中待了片刻,才有图蒙的人来告诉她:“王子说暂且不便带姑娘出去,让姑娘在这里稍候时日,我等会保证姑娘的安全。”
两个手下急得满头大汗,眼睁睁看着孟怀柔要被带走,差点不顾身份跟大王子顶起来。
本性难移
,是以乖觉地没有出声。
“三弟这是哪里带回来的美人?今儿大哥生辰,带出来兄弟们都掌掌眼!”
孟怀柔身边带的药物都留给了图蒙,只能暗中扎了几个极痛的穴位保持清醒。
罗桑抬手制止,他身边的人会意,上前同对方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王子,这礼我们收下了。”
孟怀柔耐着性子按兵不动,任由侍女们将她揉圆搓扁地折腾了一顿。身上的物件自然没逃过被搜寻的命运,她好不容易才将袖口的银针偷偷藏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图蒙原想装作不喜孟怀柔这个美人,借故打发出去,却不想一挪开眼的工夫就被他大哥给截了胡。
孟怀柔惴惴的内心稍加安定,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二王子搂着自己怀里的美人,醺醺的醉意还未消散,歪着头想看看让自己弟弟用强的美人长什么模样,却只看到一头散乱的黑发,不由兴致缺缺地咂嘴。
孟怀柔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的阴阳怪气,虽然也知道自己的做法确实欠妥,可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也不怨谁。
罗桑站在车前,举着短刀同她两脸发懵。
那汉子听罢,立马如蒙大赦,走得可谓欢天喜地。
体内的药效这会发散上来,孟怀柔也顾不上理会云焕,闭了闭眼又在自
“对不起啊柔柔,到头来还是麻烦了你不少……”图蒙一边道着歉,一边飞快地从带来的包袱里拉出来一身衣裳。
孟怀柔暗叫不好,定神之后才看清眼前的人。
先前有图蒙的安排,孟怀柔不好擅自行动,如今她要脱离险境,就全得自己拿主意。再怎么说都是万象森罗的关门弟子,怎么也不会毫无办法。
孟怀柔趁着假意摔倒之际,按住了一个人的手臂,让他不要轻举妄动,飞快地低声告诉对方:“让你们王子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脱身。”
孟怀柔将银针捏在指尖,在微光乍现的瞬间腾身而起,银针嗖地一下甩了出去,却听叮地一声,被利器挡住了。
图蒙被她说得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道:“我们这家里一言难尽,有时候不得不装得浑一点。”
“所以,你不但没我听我的劝,还跟他去了王庭,以至于现在——”云焕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只懒懒地撩了下眼皮,目光斜斜地落在旁边快缩成一团的孟怀柔身上。
孟怀柔深知他现在的处境,笑了笑并没有在意。
两个手下从善如流,紧钳着孟怀柔的手臂,将她往房间里带去。
马车颠簸了许久,孟怀柔直觉自己撑不了太多时间,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等得人声渐小之际,拍了拍箱子。
孟怀柔看见他这副样子,没忍住笑了一声,“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一面。”
那大王子似乎是真的着急找人来充数,等孟怀柔收拾好之后,就将她往箱子里一装,准备抬上马车。
外面响起几声叫骂,似乎在与人争论解释,随后才将箱子盖打开。
两个手下见她被带走,相视一眼忙跑去通知图蒙了。
如此过了一日,孟怀柔再见图蒙时就是他满身的酒气,脸上虽然挂着两团酒醉的酡红,人倒是还十分清醒。
二王子拍着图蒙的肩膀,心领神会地笑了笑,转而拉着他去喝酒了。
“既是三弟不要的,本王子正好拿来送个人情,也省的再费功夫去寻别的。”大王子捏起孟怀柔的下巴看了看,似是十分满意。
为了避免孟怀柔中途坏事,这伙人不知将什么药混在了茶里,愣是给她灌了下去。
因为乌汀王早年的风流,王庭之中子嗣充盈,良莠不齐,也就造就了如今混乱的风评。
图蒙佯装不悦道:“刚摘来的花儿还带着刺,怕唐突了兄长们,等我调教调教再带出来不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亦让送孟怀柔来的人大为光火,为首的汉子骂了两声,就要将孟怀柔揪下来抽鞭子。
孟怀柔看见熟人,浑身的警戒霎时松懈下来,腿软得没力气迈出去,沿着箱子壁缓缓坐了下来。
等得二王子带着人从花坛边走近,图蒙一改平日温文尔雅的态度,冲着手下低喝:“把人带到我房间去!”
意会出图蒙扮演的什么角色,孟怀柔假意挣扎了两下,愤愤地叫嚷:“放开我!你们这是强抢民女!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