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张衢大中午就来找童彤,捧着一串斑斓的风筝,一路喊着进了门。
童彤生得娇俏,人又可爱,自然大把的人喜欢,这里边可不乏正当青春的小伙子。裴珞时常带着童彤出双入对,就为宣示主权,可也有性子拧的,才不管你裴珞什么心思,男未婚女未嫁的,谁还没机会不成。
张衢站在空荡荡的门口欲哭无泪,人都跑了他还上哪儿找去!
“要那么多做什么,我又没多长几只手。”童彤摇了摇头,捧起一只连着尾巴的蝴蝶风筝,看了看后品评,“不过我还是觉得三哥做的风筝好看,他画的图案也漂亮。”
裴珞“病公子”的雅号到底不是白来的,陪着童彤出去放了一天风筝,回来就躺倒了。
裴竣在一旁拢着袖子幸灾乐祸:“让你装,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
要不是裴宁和裴竣拦着,裴珞可真就要上去揍人了。
他忍着笑脸跟两人说完,一回头发现童彤他们的马车已经不见了,顿时一蹦三尺高。
童彤出了大门却转了个弯,径直朝隔壁的裴府走去。
心意
张衢不服气地挺起自己的小身板,啪啪拍了两下,没等说出什么豪言壮语就岔了气咳嗽连连。
张衢见童彤目露喜欢,咧着嘴道:“是我们府里的木匠,他惯会做些精巧东西,你要喜欢,赶明儿我再让他多做几个!”
张衢跟童彤同岁,总是显得比较好动活泼一些,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时间都会找童彤。张衢对裴珞的心思门儿清,可就是丝毫不管,跟裴珞明着对上眼的时候也是理直气壮。
童彤终究护着裴珞,嘟着小嘴道:“三哥才不像你说得那么弱不禁风,我看你才是瘦猴一样,到时候跟紧点,别一回头你就被风吹走了。”
就比如也是毗邻而居的张家小公子张衢[qú]。
“……”张衢看着裴竣脸上的欣慰,只觉得十分怪异。
几人待要走时,裴宁和裴竣打外边回来,一见着张衢就热情地拉住了他的手一阵寒暄,说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弄得张衢满脑子疑问,明明清明祭祖那天两家人才碰过面。
不过总这么编下去也不是个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谎言越瞒后果越严重。裴宁裴竣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开始同情自己三弟了。
童府的人大概都对裴珞和童彤的事情十分乐见其成,所以对自家三少爷人前人后两幅样子也不觉得什么,关键时刻还会替裴珞打掩护。
也不知童彤知道后会怎么生气呢。
张衢怕惹得童彤厌烦,张了张嘴委屈地闭上了。
张衢忙道:“我家的马车就在门外,彤彤你要出去玩直接坐我的车便是!”
门房对张衢也不陌生,他要进来自不会拦着。只是张衢惯不待见裴珞,愣是拗着脾气杵在大门口没跟进去。没一会见裴珞跟童彤相携出来,点着脚哼道:“怎么裴三公子今儿又劳动自己的两条腿了,别走两步就发了软,届时可没人背你回去。”
所以裴珞也算是“恃宠而骄”了,仗着自己聪明的脑瓜子,有时候连自己亲兄长都算计,让裴宁和裴竣牙痒痒,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风筝可真好看,你哪里找师傅做的?”
噎,一阵无言。不过裴珞这话他们倒也信,追根溯源他装模作样也是因为想博得童彤关注,要真搅黄了,他们三弟大抵就疯了。
张衢一听她又要带着裴珞,顿时就拉下了脸,“带他出去还不得一阵风吹跑了,我们也不用放风筝了,直接放他就是了。”
童彤仿佛没听到似的,捧着自己的风筝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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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带的人家在生意上基本都有往来,平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来往的机会也多。
童彤正是爱玩的年纪,前些天看见外面踏青的人不少,天上飞得密密麻麻,早就心痒了。
“我去找三哥一起,他这几天呆在府里一定闷坏了。”
童彤露出一个嫌弃的小眼神,捧着风筝蹦蹦跳跳地跑进了裴府大门。
裴珞还没说什么,童彤就冲他道:“我三哥又没惹你,你怎么老是阴阳怪气的。”
不过关于裴珞的大事,两位兄长虽说见不得他得意,可也不想童彤这“肥水”流了外人田,明面上还是一致对外。
张衢看见她手里捧过来的风筝,确实精巧,可还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裴三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做这些东西,肯定不经用,风一吹就散了,还是拿我的去吧!”
裴宁作为老大,端的是一副老神在在:“哎哟瞧我们这嘴,说了这半天都耽误了小衢公子的行程。行了,我们就不打扰了,改日再聚。”说着拍了拍张衢的肩膀,让他好好玩。
“一段日子没见,小衢公子也长成大人了,可喜可贺啊。”
其实裴珞也没什么,就是在吹了一天的风头疼得很。只是裴家夫妇被他以前的样子吓怕了,一有个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