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叫你来你就来,唧唧歪歪的什么?再说不会老子打死你!”陆树德这一吼直接把小倌吓哭了,却也不敢违逆他的意
思,哆哆嗦嗦的走到桌边站好,手指更是因为颤抖分了几次才把牌分好。
就在众人要开牌之时,突然郑世勋往桌子上一拍,突然喊道:“老子要加注!”明显的,是看到自己的牌好了。
“哦?你要加什么?”菱染秀眉一挑问道。
“老子要跟你赌命”郑世勋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
“仓啷”一声一柄乌黑如墨的剑已经架在了郑世勋那肥肉纵横的脖子上,可是他却一反常态的并没有畏惧,反而继续说:“怎
么?敢不敢赌?”
“算老子一个!”陆树德也在旁边喊了出来。
菱染一笑,伸手拍了拍闵释的手,示意他把剑收起来。然后慢条斯理的说:“赌命?好玩,我从小到大就喜欢跟人赌命,我今
天就跟你们赌,不过这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说着,拿起刚才写借据的纸笔运笔如飞,一气呵成一张赌命文书,拍在了桌子的正中间。
郑世勋和陆树德也不含糊,也是写了两张文书拍在了桌子中间。然后三人统一转头看向一旁没出声的李浩。李浩被看的一哆
嗦,他知道这几位现在是赌红眼了,都开始赌命了。自己手里的牌一般,赌命?他可不傻。于是愣是假装没看见一般的继续低
头数桌子上的褶子。
郑世勋之所以要跟菱染赌命,主要是仗着自己这局拿了一套天牌,除了至尊之外最大的牌,也是他自从学会了牌九这玩意之后
拿到过的最大的牌。
而且刚才小倌的手抖,他刚才隐隐看到一张‘丁三’在李浩的手里,所以,他料定菱染绝对不可能是至尊通杀。他是个睚眦必
报的人,头一次被人逼到绝路,对菱染恨得是牙根痒痒,恨不得把她撕碎了,所以他才要跟菱染赌命,他不是想真的要了菱染
的命,只是想在赢了之后好好羞辱宋家一番,为的就是要报仇。
“现在可以开牌了!”郑世勋说着一脸得意的先开了自己的牌,一对天牌。接着是陆树德,他也不含糊,一对地牌,仅次于
郑世勋。而一边的李浩由于没跟着加注自然就失去了资格,没有开牌。接下来就轮到菱染了,只见她先是叹气然后摇头,嘴里
念念“天意啊,天意!”却迟迟不开牌。
“磨蹭什么呢?快开牌!”郑世勋和陆树德不耐烦的催促道,他们已经开始想象一会用什么方法折磨这个让他们气的牙根痒
痒的女人了。
“啪”一声轻响,菱染面前的牌被按耐不住的郑世勋一把翻了过来,顿时郑世勋两眼一翻白,那肥胖的身体瞬间犹如一坨没有
骨头的烂肉一般顺着桌子与凳子之间的缝隙就流了下去,而陆树德整个人两眼圆瞪,死挺挺的坐到了凳子上。
丁三配二四,至尊通杀。
屋里一片寂静,突然,“轰”的一声,整个屋子沸腾了,掌声,欢呼声,叫好声震耳欲聋。
就连一直坐在旁边看热闹的端木祥也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好”。而闵释紧握剑柄的手也微微松开,褪去刚才用力过度产生的
苍白。
菱染慢条斯理的收起桌子上的借据和赌命文书,满脸欠揍的笑意,起身走到两人身边,说道:“我这个人向来好脾气,你们欠
我的东西我不急着要,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交代后事。不过,要是你们敢在这一个月期间想逃跑赖掉我的帐,我就把这借据和
文书交给陛下,请他老人家圣裁,到时候,我要的就不单单是你们两条命,我要的,就是你们两家一百口人的命,听清楚了
么?”说完,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陆树德的脸颊,哈哈大笑,随即带着闵释和端木祥离开了雅阁。
路上端木祥只是对着菱染竖了竖大姆指,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便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再也没有提过与这场赌局相关的一个
字。
将端木祥送回国宾馆,菱染则由着闵释跟着一路回到宋府。
刚进宋府大门,只见一顶十分不起眼的花尼轿子停在宋府院内。菱染径直走了过去,里面的人像是听到了菱染走进的脚步声,
一挑轿帘款款的走了出来,正是雅阁里的那名被殴打的小倌。
此刻他早已经卸掉了厚厚的妆容,一身艳红色的宽松袍子卷着及腰的柔顺长发随风飞舞,柳眉微挑,星眸如墨玉,白瓷一般的
脸上还带着五个鲜红的掌印,一副我见犹怜的娇态。
“怎么才回来?害的人家好等!”那人娇嗔一声,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黝黑的圆眼带着微微的哀怨,却丝毫不见责备之意。
“不是得先把客人送回去么!”菱染嬉皮笑脸的走过去,伸手抚摸着可人儿红肿的脸颊:“今天你受苦了”
那人不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