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我好好相亲了?”
调侃的话还没说完,慕宜年就已对着手机冷冷地开口:“告诉慕嘉年,半小时后准时出现在新源酒店接奶奶,出了问题后果你负。”
那边的冷岩刚哀嚎出声,慕宜年就已果断挂了电话,这下秋童心知道什么叫嘴贱一时爽了——说的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冷岩。
不过面前这男人冷冰冰又严肃的样子真是像极了聂城,而且与他平日的表现形成了极大反差,看起来真是特别有趣。
“你不是说一直在努力改变么?怎么当初对我这个陌生人都那么有耐心,对冷岩就总是这副态度?你不喜欢他?”
“他太蠢了,配不上我妹妹。”因她停下了律动,他便主动往上耸腰抽送着深埋在她穴内的茎身,“还好你当初没跟他相亲成功,他更配不上你。”
秋童心被他顶得一阵抽气,但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个男人嫌弃别人的样子,真是越看越觉得可爱呢。
于是半个月后,她载着这个越看越可爱的男人驶入了一个老旧的住宅区。
从她车上下来时,慕宜年还满脸疑惑:“不是说要带我看心理医生?”
“对啊,就是这。”秋童心朝面前这栋年代久远的洋房扬了扬下巴,“一个虽然退休了但绝对专业的心理医生,而且我人熟,都不用预约就可以上门,不像精神病院那位方大大夫,预约他看病的人都排到隔壁市了,我才懒得走后门。”
这个小区楼房太旧,没有电梯,两人沿着楼梯一路走到六楼才停了下来,秋童心一边气喘吁吁地敲门,一边回头跟慕宜年介绍:“程大夫专业水准很高的,曾经治好了我一个朋友的幽闭恐惧症,我觉得跟你的强迫症比起来,那个症状可是严重多了,所以……”
门“哗”一下被拉开,与门内的人四目相对,她所有未说完的话也瞬间噎回了喉咙里。
里面的人和她一样满眼惊诧,彼此对视了好几秒他才突然笑道:“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带他来看病。”说的是慕宜年,但她的眼神却一直不曾从门内的白晋身上移开,“你怎么在这?”
“来看看程大夫呗,这些年他一个人生活挺孤单的。”白晋笑着耸肩,瞥了眼她身后的慕宜年,“进来吧。”
心下有太多疑惑,秋童心神思恍惚地跟着白晋走进客厅,正忍不住想开口询问,就听厨房里传来一道声音:“其实你这个症状……”
“程大夫。”白晋状似随意地打断里面的人,“童心来看你了。”
厨房里很快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端着果盘走出来,见到秋童心立刻笑开了眼:“小丫头还知道来看我啊,是不是也跟小白一样觉得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很可怜?”
“才没有呢,您心态多好啊,哪里可怜了?”秋童心毫不客气地走上前从果盘里抓了颗葡萄塞进嘴里,笑意盈盈地指着一旁的慕宜年,“给您带了个病人过来,您给瞧瞧呗。”
接下来便是程大夫对慕宜年的问诊时间,两人坐在一块儿你问我答,气氛远没有在医院紧张,但秋童心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一边轻松吃着水果的白晋。
刚才开门时他眼中的诧异和惊慌她看得很清楚,程大夫那句“其实你这个症状”她也听得很清楚,至少她可以肯定,白晋来这里绝不是单纯地看望老人。
和从前的无数次一样,他来这里,看的是医生,治的是自己的心理疾病。
只是她一直以为,他多年前的那些症状,早就已经被治愈了。
140心虚
秋童心是被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吵醒的。
睁眼看了看时间,都快十点了,这是工作日,按理说她应该早在公司了,可惜昨晚没睡好,如今醒了也没什么精神。
自从昨天在程大夫家里见到白晋开始,她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但是很奇怪的,她和白晋都选择了沉默,一个没开口询
问,一个没主动解释,甚至离开时都不是一起。
她依旧和慕宜年一块儿走,而他们出门时,白晋仍然在程大夫家里。
有什么问题不摊开了说,这根本不是她的行事作风,但那人是白晋,她反倒一时之间不敢开口。
从白旸告诉她的那些事,到白晋对她的隐瞒,又到如今发现他似乎一直还未解决多年前的心理问题,她的思绪早就乱作一
团,平时再没心没肺的她昨晚竟然也罕见地失眠了。
“你跟我师父究竟怎么了?之前还以为你俩只是吵架,怎么现在他都要去相亲了?这是跟你彻底掰了?没挽回余地了?”
电话刚接通,那边的钱雅就噼里啪啦一顿询问,秋童心躺在床上敲了敲脑袋,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钱雅说的是聂城。
所以聂城居然要去相亲了?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好惊讶的,那个男人如今都三十了,估计聂家早就催着结婚生子了。
“相亲就相亲呗,关我屁事?”秋童心揉着眼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洗手间,“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