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得乱糟糟的,脑袋后面有一捋头发怎么也没办法扎进马尾,一直飘飘荡荡地散在那里;她用毛巾的样子也不对,我的小米每次都是大毛巾糊一脸,擦脸的力气大的吓人,看得我心惊,总担心她擦破皮。还有走路的样子、转身的姿态、看我的深情、话语的尾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顶顶有趣的事情,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我的小米啊,从来都不会叫我总裁大人,她呀,最爱叫我美人了是不是?”
他无比随意地伸手,给莫小米挽了一下脸颊上的碎发,然后像是个调皮的男孩顺手揉了一下她的耳垂,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等莫小米稍微清醒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滚烫的脸颊贴着有些凉意的车窗。她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吃完那份味道一级棒的猪排咖喱,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带走那双美丽绝伦的高跟鞋,甚至记不清自己怎么走出了那家小店。应该不是被美人公主抱出来的吧,因为她可是很矜持的,晓得伐,这种事情怎么样也是做不出来的……吧?
像是“刷牙时微翘的小指”、“总也扎不明白的马尾”、"糊一脸大力揉搓的毛巾",这种从细节出发的情话,对于莫小米这种”见多识广“——见别人滚床次数多、识得渣男范围广的非典型性少女,那杀伤力约等于正无穷。她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只因车里开始蒸腾起暧昧与甜腻的气息,她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与呼吸,但是美人呢?她偷偷地看了一眼陈言之,他看上去还是仪态从容的模样,不过频频拉扯的领带、不断提高的车速,还有耳朵后的绯红都表明他的从容不过是虚张声势。”我还以为约等于零呢。“理智君左躲右闪地逃避着满脑袋的粉红气泡,仿佛那东西是什么致人死地的病毒。”这么真诚的情话搭配美人的声线,谁受得了!“莫小米一脸”我是流氓我怕谁“的表情,”要不要掀开裙子给你看看,伦家已经准备好了呢!“”这是你家木木叔叔帮你准备好的,“理智君爱泼冷水的习惯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变了。”我要跟他说的,对吧?总不能瞒着他的,对吧?恋人之间怎么可以互相隐瞒这种事情呢,对吧?”
“其实你根本不想说的,对吧?”又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你是笨蛋吗?”理智君的手指头几乎要戳到莫小米的额头上了,她恨铁不成钢。
“别以为是自家人我就不会掰段你的手指头啊,拿走拿走。”莫小米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这事儿怎么说嘛,就说我跟那位穆先生发生类性行为,距离擦枪走火就差最后一步了,求求你不要抛弃我好吗?”
“我真是被你的愚蠢给打败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女权主义都要被你气死了,你要说……”这是理智君刻骨铭心的一段记忆,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没跟莫小米说完正经事儿,就被她塞进一个挂着十八根铁链外加三十把铁锁的木箱,直接沉入海底最深处,她敲着箱子的内壁内壁,“莫小米,你这次真的是栽了。”
莫小米其实不是故意的,但是陈言之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拉开车门,有些火热的手掌握住她手的时候,那些所谓的理智啊思维啊都在她的脑袋里炸成天边的晚霞了。她亦步亦趋地跟着陈言之出了车库,进了电梯,十指紧扣,汗水润湿了贴合的手掌与身体,他们两个故作镇定,莫小米几乎是在咬牙坚持着,她能感受到滑腻的蜜液濡湿了私处,顺着大腿的内侧滑落,冷冰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想要发抖。
叮咚,电梯门开了,陈言之故作镇定地掏出了钥匙,半天才插进了钥匙孔,他绅士地闪到一边,让莫小米先进。一片黑暗中,莫小米伸出手在墙壁上摸索着开光,当滚烫的身体压到她的脊背,冰冷的门板贴合到她身前时,她终于不由自主地扬起头,煽情的呻吟姗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