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之为莫小米拉开车门,自然而然地等她坐好,准备为她扣好了安全带。莫小米却扭身半坐着,仰着脸对他微笑,手指缠绕着陈言之垂在眼前的领带,缓缓地使力。陈言之随之慢慢地弯下了腰,“我有一个问题,”他的嘴唇擦过莫小米裸露的锁骨。
“你确定现在要问问题吗?”莫小米的手指沿着领带下滑,沙哑甜蜜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
“我想问的是,你之前的动作我可以理解为关于x的暗示吗?”陈言之的声音激起了莫小米的一阵战栗。
“你觉得呢?”莫小米用手臂支撑向上抬起身体,刚刚好把锁骨送入陈言之的唇齿之间。陈言之用舌尖跟牙齿细细地探索研磨,吸吮着莫小米的耳后。莫小米叹息着发出异乎煽情的喘息,像是深海里水妖迷惑水手的歌声。
“当然是,”陈言之的手指沿着莫小米纤细的肩带攀延,手掌慢慢地探进裙间,细腻的肌肤在他的掌心像是牛n冻一样在滑动。他看着莫小米的睫毛像是惊慌万分的蝴蝶一样颤抖,看着莫小米睁开眼睛,露出完美的诱惑微笑。
“你还在等什么?”她的食指勾扯着陈言之的腰带,拇指在他的肚脐上打转,“难道不想要我吗?”
“想要的不得了,”陈言之把吻印在莫小米的鼻尖上,他把莫小米稳稳地揽进怀里,“但我也知道其实你并不想,所以,”他笑了一下,鬓角的汗滴在灯光的照耀下反s着光彩,“就算是你送到眼前,我大概也是不能要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小米挣扎出从陈言之的怀抱,扯着陈言之的领口,把他拉到了自己眼前,“我想做!”她急切地吮吻陈言之的唇,大力地拉扯着他的腰带。
“我知道你难过,那样的朋友和初恋,”姜阳抬手把莫小米抱在怀里,她愣在了那里,然后慢慢地蜷缩起来,像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子,失落哀伤。
“我不会说想哭就哭出来吧,”他的手慢慢地拍打着莫小米的后背,居然有点笨拙的模样,“因为那对你来说,实在是太丢脸了,不是吗?那么我们换个问法,美女,今晚有兴趣喝一杯聊一聊吗?”
莫小米与丹青绮相识在最青春肆意的年代,“我是莫小米,这个学期的c班生,”她穿着亮绿色的暗纹及膝大摆裙,轻巧地转身,飘逸的裙摆像一朵沾染着清露的喇叭花一样在阳光绪下骤然绽开。她把用完的粉笔轻轻地放在讲台,指尖粘着雪白的粉笔沫。
丹青绮的脚正翘在桌子上,满脸的不屑与鄙夷。她并没有意识到,这眼前的一幕是怎样深刻地印刻在心里的心里,就算是她麻醉失效满头大汗躺在手术台上时,这一幕会是那么清晰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死丫头太不懂事了,是吧丹姐,看她打扮的样子。”丹青绮的校服裙子堪堪盖在大腿上,她嚼着口香糖歪在身後的课桌上,正努力吹起一个毕生以来最大的泡泡,却因为那个没有一点眼力的蠢货而毁於一旦。
丹青绮微微侧了下脸,那家夥的脸色早就吓得有些苍白,她抬起手为她整理有些歪斜的领带,动作温柔。
“什麽时候连你都能在我耳边指手画脚了?”领带结在她的手里慢慢收紧,“既然你的领带永远都是歪的,那我就帮你收紧一点,紧到……”丹青绮完全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就紧到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上帝的一次浩大的特赦怎麽样?”
那家夥啜然欲泣的脸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厌恶啊,不过现在丹青绮很期待她能像往常一样因为一点微乎其微的痛苦就尖叫或者求饶,让她在这个堪比嘈杂早市的教室里“异军突起”。因为她满心期待着讲台上的那个“娇小姐”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模样。
很好,她注意到这里了,不过……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可不像是只被激怒的乖兔子,那可是伪装成纯良的野生狐狸呢,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嘿,我能坐在这儿吗?”那个c班生走到丹青绮面前,歪着脑袋完全一幅俏皮懵懂的样子,除了她的眼睛。
“当然。”丹青绮把那个手底下鬼哭狼嚎的家夥推到一边,放下翘在桌上的腿,抬脚把空凳子踢向莫小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