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第一时间弥漫的氛围是尴尬。
然而从尴尬中一点一点枝节出来的,却是暧昧。
让人心跳加速,呼吸起伏,浑身上下都如通电一样阵阵酥麻的暧昧。
少年的右大腿内侧的确有一道疤痕,然而从成色与密合度来看,这绝不是新添的伤口。
余恬忿忿的瞪着少年,为着轻易被骗了的自己。
然而傅奕年看着因为羞恼而双颊泛红,整个人看起来明媚又娇艳如一朵花期正好的玫瑰般漂亮的少女,却觉得更加口干舌燥了。
余恬突然觉得危险。
虽然不是很了解,但傅奕年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只饥肠辘辘的饿狼盯着待宰的羔羊一样,让余恬有种自己即将成为盘中飧的危机感。
本能促使她想逃。
无奈傅奕年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没有受伤的右手用疾如闪电般的速度,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个使力,毫无防备的余恬就只能被动的往少年身上靠。
就在这时候,余恬都还记着,不能压到方才包扎好的伤口,可正因为这层顾忌,让她对于傅奕年的动作毫无反抗之力。
白嫩的手掌,就这么被放在了少年仅有一层布料遮蔽的胯部。
如果余恬能说话,现在肯定会尖叫着喊出“变态——”两个字来。
可余恬没办法说话。
她只能瞪大眼睛,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慌张害怕。
“恬恬……”
“我真的受伤了。”
“不信妳摸摸,都肿起来了。”
“……”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余恬真想直接笑出声来。
这傅奕年当她是傻子吗?
傅奕年显然真的当余恬是傻子了。
见余恬除了一开始的惊愕,过后便是一脸淡漠,好像看着无理取闹要糖吃的小孩一样的眼神,那双琉璃般的眼珠子成色更深了。
口吻却还是可怜兮兮的。
“恬恬,真的,好胀,胀得都要爆炸了。”
傅奕年一边说,一边还将余恬的手往自己沉睡的rou物压。
效果是显著的。
少年眼里,余恬白皙的面皮一点一点胀红,双眸泛起一层水雾,既是被羞的,也是被气的。
傅奕年突然庆幸,余恬的这一面,只有自己能见的的到。
因为这样的少女实在太让人想欺负了。
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让她成为一朵只为自己盛开、绽放的花儿。
傅奕年知道这样的念头很危险也很不应该,然而他却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
“恬恬,妳给我揉揉好不好?”
“不然这样,真的太难受了。”
傅奕年嘴上虽是这样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恬恬,求求妳了……一下儿就好,好不好?”
余恬无法反应,在她发现少年原本一坨摊在内裤里,没什么Jing神也没什么威胁的rou物开始随着她被少年引导着搓揉的手掌刺激的逐渐苏醒过来后。
她的脑中,只余一片空白。
这是余恬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摸到男人的那物什。
真实的,灼热的,有生命的。
虽然上课的时候看过不少图片,老师也有拿人体模型来讲解过,但当时觉得没有什么的余恬现在才发现,自己真的太天真。
唯有真正接触了才知道,眼里看见的和手中感觉到的,有多大的不同。
余恬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傅奕年并不知道。
事实上,这不单是余恬的“第一次”,也是傅奕年的第一次。
从小就在街头长大的少年,对于这些荤腥事儿,早已见怪不怪。
因为傅奕年长的好,混血儿Jing致又深邃的容貌,不论放到哪儿看都是叫人惊艳的存在,自打记事以来,傅奕年的记忆里就不乏有使各种法子想将他勾上床的女人和男人。
傅奕年也不是没有想要尝试过。
只是后来他发现,不要说到本垒了,就连和对方亲吻这一步,都会让他反胃。
这是生理与心理交互作用下产生的排斥性反应,傅奕年在试了几次都没法摆脱后就认了。
横竖他也不是个纵情声色的性子。
这曾经是傅奕年以为不变的真理,直到遇到余恬,他才发现事实和认知根本上就是相悖的。
好比现在,余恬只是用手,就足以让他欲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