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很常见,在他们裁缝业内有专门一支就是给人收尸缝尸的。
裁缝不耐烦回道:“妇道人家问这么多作甚,你男人怎么说,你照做便是,快去歇息,睡不着也搁床上躺着去,半夜不管发生什么事,什么声音都不准出来,不然老子休了你。”
莫离听完裁缝的叙述不由皱了眉头,听他这么说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件事,缝尸缝魂。
在裁缝的惊恐下,门被推开了,裁缝顿时打了个哆嗦,便醒来了,原来只是一个噩梦。
裁缝心中惴惴,大气不敢喘,手里紧紧攥着剪刀壮胆。
刚巧了,这批货里面就有这样一套裁缝用具,精巧又锋利,且造型还别致,他一眼就相中了,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下的。
这是他半月前从结识的一个新顾客那里低价买的,是一套精巧的裁缝用具,那人年纪与他相仿,是一家古玩店的掌柜,他岳母大寿,他来裁缝铺订了一套龟鹤遐寿的衣裳,去他店里交货时其很满意,正好他店里来了一趟新货,便让裁缝瞧瞧,看上什么给他让点儿价。
那人没回答,敲门声却是越来越大,听着很杂乱,不像是一个人能弄出的动静,像是有很多人在敲门。
裁缝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莫离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楚原因,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今晚我去你那儿看看再说。”
裁缝紧张得满头大汗,将这两天的事情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来。
秋软软本也想跟着去的,可她去并帮不了什么,还会是个拖累,只好算了,刘奇想去,又怕死,还是决定留在国师府等结果,苏少酉和道墟跟着去了。
裁缝后怕地拍拍胸口,这才发现原本戴在脖子上的护身符不见了,脖子上只挂着一根红绳,护身符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裁缝赶紧又将盒子盖上,琢磨着要不要将这个给国师送去,他看看紧闭的门,看了看黑乎乎的窗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还是等天亮了再说吧。
这裁缝是花街的老油条了,最近刘奇的黄粱一梦开张,没少去捧场子,这才和刘奇有了点交情,知道他和国师交好,所以遇到这事就赶紧来找他帮忙了。
裁缝缩在桌子下躲了一晚上,天一亮,就赶紧跑国师府求救来了。
“我乃金枫村人士,听闻店家做得一手好活儿,特来
正想着,门响了,裁缝额上的冷汗瞬间流下来。
莫离问裁缝往年可曾出现过这种情况,裁缝摇头道:“小的在东街做了一辈子裁缝了,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邪祟事,也不知今年是走了什么霉运,竟碰上了这个。”
裁缝听他这么说倒还真动了点恻隐之心,可这大晚上也不好缝呀,便说道:“今儿太晚了,你明儿赶早来吧。”
剪子和银针还有顶针,一共四十九件,在蜡烛的照射下反着光芒,看不出有何不同,但裁缝就直觉认定是这东西搞的鬼。
裁缝顿时愣了,刚刚那不是梦吧?
听他这么说,裁缝当即要去开门,正当拉开门闩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七月晚上不接活,又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说道:“我已经歇下了,你再找一找别家吧。”
夕阳下,临街的所有铺子都陆陆续续关门了,裁缝也像其他人一样早早关门落锁,只是手有些抖,他心中着急得吃不下饭,不停巴着手里的烟枪,催促着孩子们快些吃。昨儿这事他没告诉家里人,昨天妻子带着孩子们睡在后院,他睡在前院小酌了几杯,是以妻子他们并不知晓昨夜的事。
莫离又问他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裁缝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自从入了七月,整条街都是天不黑就收了铺子,鲜少人出来溜达,连花街好些妓院都挂牌子休息一月,就算想出去乐呵都没地儿去,我都是吃了饭就爬上床睡着了。”
莫离说着又给了他一张黄符,这回黄符他多加了点东西,只要一毁他便能感应得到。
这就有些不同寻常了,突然碰到这种事情,肯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等他们一吃完就赶紧让妻子赶紧带着孩子们去睡觉了,妻子看他这样,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了这是?”
若是莫离见了这东西就知道为何了,这并非凡物,这些用具并非是拿来缝衣裳的,而是为人缝尸身的,昨儿来的阴物都是来找他帮忙缝尸的。
相传被砍头之人不能入轮回,所以很多被砍头之人,都会托梦给亲朋好友将其肉身带走,寻不一般的裁缝将其肉身和头缝上。
夜越来越深,裁缝拿烟袋的手也越来越抖,一直不见国师那边有动静,他心里没底,只得寄希望于黄符上。
鬼求人
“谁,谁呀?”裁缝强作镇定问道。
裁缝娘子只以为他这是又和哪个妓院的姑娘约上了,心中叹了口气,想不明白当初爹娘怎么就看上他了,收拾完碗筷便拉着孩子回房了。
裁缝这样说了,那人却还不走,继续拍门说道:“别家不成,别家没有您做的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