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事问题就是——要是言穆去做了精神力纯度检验,等报告一出来,你对伴侣实施精神力压迫的事实就有了证据,言穆随时都可以起诉你!你就等着离婚吧!”
顾炀瞳孔一震,被“离婚”这个字眼惊得心都颤了一下。
“那我该怎么办……”
“活该!你问我我问谁去?”刘懿气得站起来在周围来回渡步,最后还是决定收留顾炀一晚,“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我去给你准备房间,明天你就去跟言穆认错,赶紧走人,我家明天还有重要的客人呢!”
顾炀默默看着刘懿转身去给他收拾客房,心里一阵发苦,嘴角颇无奈地往下撇着。
他怎么有脸再去找言穆啊。
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流畅播放着一则商务ppt,旁边站着一位男性beta正在做着汇报。在光滑宽敞的实木会议桌前,参加会议的各个高层都神情肃穆。
在开会的时候一定要认真、全神贯注,这是远意员工的必修课。但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他们的工作向来一丝不苟的言总在会议中第十次拿起了桌面的手机,按亮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便再次将手机放回了桌面上。
人人都在心中猜想着:难不成是公司快倒闭了?第一次看到言总这么焦急的样子!
“本次的新项目将由我们带头推进,以上就是对几家可选择合作公司的分析,言总……”
听见前面有人叫自己,言穆才像是猛然回神一般:“汇报完了?那散会吧。”
他说完,抓起椅被上的外套急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哎……”属下在后面徒劳地伸出手,最终无奈地抓了下头发——他只是想请言总做一下总结决定的。
这个时候一般来说顾炀都已经下班了,言穆怀着急切的心情驱车赶回了锦华苑,站在大门外拿出钥匙的时候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昨晚他把顾炀赶出去之后,对方竟然真的一整晚都没有回来,他今天一大早又在别墅里找了一圈,依旧没有对方的身影。
推开大门的那一刻,言穆的眼睛都是亮着的,可当他看到仍旧空荡荡的玄关时,脸上期待的表情顿时又僵住了。
换了鞋默默走到客厅,他环视一圈,轻轻喊了一声:“顾炀……”
“你回来了吗?”
没有人回应。
言穆走到沙发那儿坐下,心情沉重。
他的alpha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家了,没有主动打来电话,甚至连一条简单的信息也没有发给他,就像是下了决定真的要离开一样。
这样的想法令言穆感到心酸。
要是过两天顾炀再不回来……还是他主动去联系对方吧。
一个平平无奇的工作日的早晨,刘经理在他的办公桌上发现了林息若放在那里的辞职信。
他将这个情况立马报告给了言穆:“我看林息若的位子也都已经空了,估计昨天下了班之后就没打算再来了。”
“好,”言穆将电话放在耳边,平静道,“刘经理,辛苦你了。”
“这都是应该的。”
“嗯,你去忙吧。”言穆先一步挂断了电话,扭头望着窗外一栋栋的高楼有些出神。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振动着响起来电铃声,言穆回过神来,看见的是一串陌生号码,但任由电话响了几声,他还是接了起来:“喂?”
“言总,哦不对,现在可以直接叫你言穆了。”对方说话的音量适中,但语气里却有些轻蔑的意味。
言穆几乎一瞬间就听出来了对方的声音:“林息若,你很闲吗?”
“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在远意待不下去了,但是我告诉你,我现在在军事部上班,而且这个职位还是顾炀给我介绍进来的。”林息若说,“他对我真是无话不说啊,顾炀失忆我知道了,你们吵架的事我也知道了,啧啧,言穆,你说顾炀现在是不是还喜欢我?”
“……”
林息若:“军部最近有个团建活动,明晚就出发去野外露营,我刚进单位自然是要去的,到那时花前月下,我就跟顾炀表白,你说他可能拒绝吗?”
——!!
‘这个假期林息若他们班准备去海边烧烤,我也成功混进去了,’相似的话语仿佛带着言穆穿梭了时空,回到19岁那年才刚刚入夏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香气,顾炀兴高采烈地与他分享着自觉开心的事,‘等气氛一到位,我就跟林息若表白……’
倏然回神,言穆才发觉电话不知何时已经被林息若给挂断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他沉默地起身,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那个冷冷清清的家。
傍晚六点,夕阳的余晖将大地照成一片金色,两辆大型客车一前一后停靠在军事部大门口,正有人陆陆续续上车。
徐部长已经坐在了一个车座上,打开车窗冲外边喊话:“快点儿!小顾!你干嘛呢慢吞吞的?再晚就赶不上露营第一趟烧烤了!”
同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