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莹以喝咖啡表达她的态度。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麽要盯着篮球场看。」尹烨喝了一口咖啡後问。
「我叫小琳改改用法不就得了?」薛婆婆说得云淡风轻。
「呃……老婆我、我没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嘛!」尹烨追上去。
「谢了。」侯正翰道完谢马上把电话挂掉。
侯正翰似乎心领神会,他站起来,从口袋中拿出车钥匙迳自走到停车场,「给我三天,我把苏永兴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给你。」这句话说完基本上光头刑警就会真的消失,但是他的话很准,他开出来的日期一旦到期,他就一定会带着他所说的情报出现。
「那你就不要谈我的年纪。」薛婆婆的语气不耐。
「问问题这种口气不太好喔,老太婆我不喜欢,呵。」另一边的声音听起来很清亮,没有老妪的声线,但侯正翰称她老太婆。
侯正翰在街头的x1菸区ch0u着菸,思考要找谁。虽然他认识的大咖不少,但那些黑道也不是吃素的,要从他口中套出什麽,也要给对方相对应的,但一来他最近手上没什麽新的,二来他知道黑道的习惯,不能让他们需索无度,虽然一个牵猪哥的在道上应该不怎麽值钱。
侯正翰找上会堂的一个香主名曹侑哲,两人颇有
「这不是重点,你提醒你那个脑子不知道装什麽的孙nv记得b较实在。」
「讲话可以不用这麽酸吗?」唐莹接过咖啡,「你又不信,管这麽多。」
反覆思考,侯正翰决定去探探这家伙的命到底几斤几两重,道上要决定一个人的价值并没有什麽规律,问了才知道。
「是一百零二岁。」薛婆婆语气坚定。
不过听到黑道这个关键字,侯正翰眼珠转了转,好像在思考什麽。
「哪边的知道吗?」光头刑警问。
「台北市内湖、南港、台北县汐止、石碇。」唐莹马上回应。
她从来不相信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因为人心从来没有分古今,从古至今人x都存在着最恶的一面。看似昇平、许多老人称道的戒严时期其实只是少了所谓「刺耳」的政治新闻,腥羶se的社会新闻从未少过,分屍、杀人、灭门一直都有。
夜晚,尹烨和唐莹在河滨公园旁边的篮球场坐着,勤务多得他们只能利用这段空档休息一下。尹烨去附近的超商买咖啡;唐莹则坐在篮球场旁边,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唐莹吹着河滨的凉风,想着这个纷乱的世道,十分感叹。
唐莹知道,她又看到「那些东西」了。一介少年无法长大,只能如游魂般在外飘荡,无法回到他应该回去的地方。
侯正翰心里在咒骂,但他深x1了一口气,勉强修改语气,「一百岁的薛婆婆,请问目前道上谁掌管赌博?」但是用词非常不礼貌。
「好好好,老子不谈你年纪。」侯正翰快被她气昏头。
不远处的篮球场传出了运球的声音,nv警定睛一看,只见场上一名少年在运球上篮,她想现在已经深夜,未成年青少年根据法律规定,这个时间不能在外游荡,她走进球场,想劝少年回家,但一走进球场,少年不见了!
妹,你们一组负责基北区哪边?」
「我为什麽要跟一个说我是不可回收,只能送焚化炉的垃圾的nv人复合?你跟你那个烦人的孙nv有病,我他妈可没病。」侯正翰似乎很讨厌薛婆婆的孙nv,两人似乎有些过节。
尹烨心里一紧,知道唐莹生气了,没什麽犹豫的就低头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质疑你也不该调侃你,不要板着张脸嘛!你这样我很害怕。」
「这案子在汐止,不给你们难道给我吗?我什麽时候负责北县的汐止了?我三组在北县是负责中永和的好吗?」侯正翰没好气道。
「没诚意,」唐莹皮笑r0u不笑,「今天不用进房间了。」说完便甩头就走。
唐莹耸耸肩,甩开这些无谓的想法。
「城帮,道上所有赌博的事儿都是城帮,他们垄断赌博产业,不准道上其他人涉足。上回天道盟太yan堂有人开了赌场,结果被警方抄了,城帮放话说是他们通风报信的,之後都没有堂口敢碰赌博事业。」
「既然她当我是垃圾,我这个垃圾就乖乖躺在垃圾场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就好。」
「喂!一百岁的老太婆,我想问点问题,关於黑道的。」侯正翰的语气不太好。
有善人自然就有恶人,如尹烨所说,如果没有坏人,要警察g麽?
杨泌中打开卷宗看,说:「南路的城帮。」
「那你跟我孙nv怎麽样了?」
「你又日审yan夜审y了?」尹烨递上咖啡。
侯正翰打开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他平常不会打,非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打;也不想打。
或许,又一个恨意难消、满腹冤屈难平的冤魂需要一个公道。唐莹心里一阵酸,什麽样的冤屈让一名少年深夜徘徊在球场不愿回家?家人无法为他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