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爱的丈夫,是我唯一的爱人,也是我想要与之白头偕老的男人。”我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图特摩斯因为我的话,脸上渐渐露出了幸福地神情,他笑望着我。“静怡,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神,你是我的主宰,你赐予我所有这一切。”图特摩斯对着我动情地说道。我却因为图特摩斯的话愣怔在原地,声音不受我控制地哽咽了起来。“你……那首诗,是你写的吗?”我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图特摩斯一时间不曾反应过来,我将那首已经被深深烙印在我脑海中的诗篇轻易背诵了出来。“啊,你这个独一无二的神你是放射光芒的月亮啊,你这个独一无二的神你是闪闪发光的月亮我来到你的身旁我要跟随在你的后面我要每天注视你的脸庞但愿我不受到阻拦亦不遭驱赶像所有受到你恩宠的人一样但愿我的躯体因你的光芒而得到重生你是我的主宰,你赐予我所有这一切”“这首诗,是你写的吗?”我再次轻声询问道。“是我写的,在你忽然离开的七年之后……静怡,你怎么哭了!?”图特摩斯因为我的泪水而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我都看到了,图特摩斯,我早就看到了你的这首诗……”我甚至熬夜亲自翻译了它的后半段,可我从不敢想象,这首诗竟然是献给我的。原来,梦境与现实早早地便为此时的交织埋下了伏笔……“真的么!果然,阿蒙-拉聆听了我的忏悔与愿望,将我心爱的人又赐回给了我!”图特摩斯早已经坐了起来,将我搂进怀中,带着侥幸与感激的感叹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一辈子都没有回来,你会怎么办呢?”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听了我的提问,图特摩斯沉yin了半晌后才回答道:“也许我会迫于统治的需要,迎娶一名王后,还有更多的女人。只能将与你的约定悄悄的放在心里,那成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我会依照你的愿望,将那些关于我统治时期的资历,尽可能详备的记录下来。在我死后带入我的陵墓中,这样也许,在达到了芦苇原后,你会愿意原谅我,再给我一次相见的机会也说不定。“说到这里,图特摩斯后怕地收紧了手,将我牢牢地圈在了怀中。我被他收紧的力道勒的有些呼吸不畅,可却舍不得挣脱他的桎梏。“还好,还好你回来了,那样的日子光是想象都让人觉得绝望。”图特摩斯有些后怕地呢喃道。听了图特摩斯的话,我的神色却有些黯然。我不忍心告诉他,在时空的另一条支线上,他曾经怀揣着一场无望的梦,遥遥无期地等待了一辈子的时光。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们越发珍惜着与彼此的独处时光,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情到浓时却并未转薄,反而有了愈演愈烈地趋势。就连梅蒂在每日的晚餐后,也忍不住要打趣我。这朵含苞待放的美丽花朵,如今在底比斯王庭与尼罗河水的滋润下,彻底绽放了开来。我发现阿蒙涅姆赫特的目光开始不自觉地追随着梅蒂的背影,沉默而深情。可我此时暂时无暇去考虑孩子们的未来,图特摩斯的离去已经迫在眉睫。就在奥佩特节的最后一天,作为首尾呼应,我与图特摩斯再次离开了王宫出现在了游行队伍的前端。今天,我们需要将阿蒙-拉的黄金圣像从底比斯西岸的祭庙中重新迎回卡纳克神庙。底比斯的盛况空前,无数的居民再次涌上了街头。而就在仪式的最后,图特摩斯携着我的手,在接受完众人的欢呼与崇拜后,他忽然宣布了他将在一个月后率军远征的决定。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底比斯彻底的沸腾了起来,然而,这并不是这场游行的结尾。当气氛稍稍安静,图特摩斯的黄金权重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几声沉重地闷响,这预示着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我不由有些困惑地转头望向图特摩斯,这似乎并不在之前预定的流程之中。可随后我便看到图特摩斯拿起被塞内米哈恭敬地递上来的纸莎草纸,威严地宣布道:“如果预见到危险或者即将发生其他可怕的事情,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比一位理解和深爱自己丈夫的妻子更有用。如果她提出建议,那么建议将是可靠的;如果她祈祷,它们将提供某种力量和保护。这是我本人,你们的国王的经历。我神圣的妻子,从我少年的时候起,就一直教育、引导和支持着我。她深受阿蒙-拉的宠爱,也蒙祂的恩典前来人间陪伴着我,而我对她也抱有完全的信任。尽管我们在身体上是分离的,但我们拥有共同的灵魂。承蒙阿蒙-拉的眷顾,这种和谐的状态到今日依然如此。现在我正在阿蒙-拉的帮助下,准备与两土地的敌人作战,全力征集和装备军队。但我认为民政和财政事务也同等重要。幸运的是,我已经找到了进行良好统治和坚不可摧的力量——认命我神圣的妻子,你们尊贵的王后为整个行政机构的管理者,她是所有妇女中最值得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