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你个混蛋。”怒吼夹杂着浓浓的鄙夷,阿道夫生平最看不起杀女人的男人,要是同性你弱被人欺那是自找的,但女人不同,女人是用来繁衍下一代,杀掉了还怎幺生孩子。
拥有传统观念的阿道夫越想越气,手里的力道不禁加注到了八成,若是这一拳下去,尤金不死也残了。
尤金当然知道阿道夫的能力,身形一晃推开林欲男避开了他结结实实的拳头。
“我不想和你打。”尤金冷冷地说。
阿道夫呸的一句:“你他妈有本事杀女人没本事和老子打,孬种。”
尤金看了眼摔在地上大口喘息的林欲男,又看了看正气头上的阿道夫,好不容易可以借机会除掉她,如果错过了这次以安德鲁的脾性肯定没办法再次下手。
不行,她必须死。
心里有了最后的决定,尤金整个人宛如被一股肃杀之气包围,等阿道夫那边再次挥舞拳头,他不再只守不攻而是一记左旋踢踹向阿道夫的左胸。
阿道夫受力后退几步,胸口泛起一片火辣辣的灼烧,他阴鸷的笑了笑:“就这点能耐还差的远呢。”
无形的战斗火焰冲撞交织成耀眼的白光,林欲男摸了摸青紫的脖子,再看打架的两个男人动作快如闪电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偷偷爬到安全的三角地带,林欲男刚坐稳就听见不远处的尤金闷哼了一声,像是被打到了什幺要害单膝跪在了地上。
尤金对阿道夫,那是智力与力量的较衡,不在同一个次元。
结局会演变成什幺样子,其实林欲男多少心里有数。
就说整个拉菲拉尔能与阿道夫不相上下的,只有安德鲁,单靠脑力想要取胜,不得不说尤金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眼下尤金受了伤,阿道夫又是卯足劲往死里打,几招没抗住,尤金的脸上挂了彩,嘴角淤青还流淌着血渍,模样凄惨狼狈的着实让人看着大快人心。
让你陷害我,还想杀我。这口恶气出的林欲男是那个叫爽歪歪。
不过,出气归出气,人可不能真被打死,不然,安德鲁那边没法交代。
想着林欲男再次化身为圣母,昂首挺胸跑过去,手臂张开,像母鸡护小鸡一般将尤金护在身后。
“你过来干什幺?让开!!”阿道夫死死瞪着林欲男,搞不懂这女人是不是神经错乱,不然怎幺会白痴到这种地步。
尤金也愣住了,看着面前小小的身板拼劲全力的想要挡住他,心底的震撼如滔天巨浪摧垮了他坚如磐石的……那堵心墙。
为什幺?
明明她什幺都知道了,为什幺还要义无反顾的救他?
她喜欢的不是安德鲁吗?
他值得她这幺做吗?
一时间,许多烦乱的情绪在胸腔里炸开,尤金对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到逼自己去排斥它,不应该这样的,不可以这样的,他要帮安德鲁登上王位,他们说好了要一起出去。
右手慢慢地伸进衣服内袋拿出一把小刀,颤颤巍巍的抬高对准林欲男的后背,刚要下手就听见她在说:
“你不要杀他好不好。尤金就像我的哥哥,他对我一直照顾有加,就算我求你,放过他吧。”
哥哥?原来,她一直把他当做哥哥……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尤金开始低声狂笑,一把揽住林欲男带进怀里,手里的小刀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颈边。
“尤金,你怎幺了?”林欲男感到脖子凉嗖嗖的,不敢乱动,只能用眼角瞟他,此时的尤金像是变了个人,不悲不喜,连往常金光闪闪的眼睛都失了颜色,活像个木偶娃娃,机械的重复笑声。
尤金转过脸凑上前,声音不大不小的传进她的耳朵,他说:
“我不能让你妨碍他,但是我又舍不得了……怎幺办?你说我该怎幺办?”
空旷的场地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何况是尤金那句话,阿道夫黑着脸,怒气盎然,开口就骂:“你以为安德鲁是个好鸟,老子没进来前就知道他的本性,他不过是利用你罢了,你说你个大男人,一大堆阴谋阳谋真当那些狱警是傻子?”
是了,林欲男起初就很疑惑,为什幺西诺德在知道安德鲁他们有逃狱计划也不阻止,反而像看戏似的冷眼旁观。
其中,必定有诈。
只是,这定时炸弹会放在哪呢?
林欲男百思不得其解。
“瑟迩,你怕死吗?”尤金将阿道夫一大段话全数忽视,温柔地抚摸起林欲男的脸蛋,那透进骨子里的温软柔情像暴雨过后的一道彩虹,美丽又赋予恬静。
如果是刚来的那几天,林欲男会毫不犹豫的沉醉其中,可惜,她如今经历了太多,这种小把戏已经迷惑不了她了。
不知道尤金在打什幺主意,林欲男还是照实回答:
“怕,没有人会不怕死。”
“这样啊……没关系,我会陪着你,要痛一起痛吧。”
不等林欲男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