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一个多月了,他仍是西装革履,俊美出挑,从头发丝到裤脚,每一寸一丝不苟,严谨肃穆。
他跨过地上挣扎哀嚎的士兵,步伐稳健,走向王妃所在的宫殿-
Ps:不想写的太悲,所以尽量轻松化。
所以,吉尔表现出来的轻松,绝不是他真的轻松。
很可爱好不好
近期拉吉米尔一系列行径,简直匪夷所思。以国际贸易进出口为基础的国家,却限制外来人口进出。
由此产生的国际问题暂且不提。
不容许他国人员在国内随意走动,拍摄视频禁止,公私活动皆禁,大街士兵配枪佩刀巡逻监视,杀气腾腾,可谓奇景。
知情人甚少,不知情的人等风波平息。
十月底,拉吉米尔的气候还很温和。
云慕青几乎每天隔着五十米观察宫殿出口,看守备,宫内安防系统严谨,稍微踏前一步,士兵会立刻举起长枪对准他。
以至于住在宫殿附近的人,人人自危,再也不敢靠近。
可这天有些不一样。
云慕青来时,路人依旧稀少,宫门口的士兵倒了一大片,像被迫跑了万里累得抽搐的马屁。
身后医院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至近,七八辆停下来,即使收到的急救电话不是宫门口,医护人员还是就近把门口的士兵抬上了救护车。
首都医疗资源有限,现场调取也需时间。白衣人员忙忙碌碌中,云慕青打了个电话给燕宁,谁知,燕宁就混在医护人员里。
云慕青挂了电话,跑向他:“你怎么在这?”
“我也懂急救医术,听说宫殿这边有急救电话,所以自己跟过来的,”燕宁忧心忡忡地说,“想着到时候趁乱进宫找甄真,云慕青,医院的电话都被打爆了!打电话过来的人,声音都断断续续说不清楚,里面很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燕宁递给他一件白大褂,让他穿上,两人一起往宫内走,里里外外都乱作一团。
宫内倒了一大片,有些卧倒在地面,有些甚至掉进湖里,被急救人员救起来…
云慕青说:“宫里没有医生吗?”
“应该有专门负责皇室成员的医生,但他们也出了事,”燕宁说,“医者难以自医,一时半会,也搞不清出了什么状况。”
空气泛滥着湿润的气息,蜻蜓飞的很低。
他们走得急,身后的白衣下摆飘荡,风一吹,似掀起狂风巨浪。
云慕青拧眉:“这就遭了,甄真还怀了孕。你快跟我来,不知道甄真还在不在原来的地方。”-
四个人就窝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待了一天一夜。
吉尔裹着毯子睡在地板上,后知后觉坐起来:“已经很久没人给我们送饭了!”
“说明现在宫里的人都喝了你下了药的水,全身被麻痹。”季灵在床上说。
吉尔摸摸下巴:“全身麻痹到底是什么感觉,我有些好奇。”
“你去喝一杯不就知道了?”
吉尔又说:“好奇怪,就那么一小瓶,被那么多水稀释了,又高温蒸煮,还能发挥药效啊?”
甄真道:“药和细菌病毒不一样,药发挥的效用,病毒细菌是微生物,和人类一样是活体。再说,药如果不稀释喝下去,人会速死。”
“真亏你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带在身上,你不怕吗?”
甄真不回他,指了指角落醒过来的伊万缇:“给他去个洗手间,或一些吃得东西吧。那么久过去,他也饿的没力气反抗了。”
吉尔和季灵对视一眼,在一番眼神较量后,两个人一起过去扶着伊万缇上洗手间。
出来后,伊万缇推拒了吉尔递来的水,虚弱地坐在地上叹了一声。
没吃没喝倒是其次,伊万缇昨天痛的失力,又因吉尔的背叛心塞。
伊万缇沉沉地说:“吉尔你到底怎么想的?帮着一群外人给养育你的皇宫下毒!”
吉尔啊了一声:“甄真说不是毒,是药的副作用。”
“那有什么区别!”伊万缇气上头,却虚弱地发不出,“你有没有想过王妃?她被你父亲背叛,被亲妹妹背叛,最终还被自己亲儿子背叛!你就一点也不能体会她的感受,她的痛苦,她的恨吗?”
一句句掷地有声的责难,像枪子弹药般,重重地打在吉尔胸口。
季灵识趣地退后,给他们一小块独立的空间。
甄真走到窗外往外望去。
吉尔攥紧手指,漂亮的蓝色眼珠渐渐失去光泽。
伊万缇颤抖地说:“吉尔,现在还来得及,你快去保护你母亲!她受的罪还算少吗?她不可怜吗?她身为拉吉米尔的大贵族之女,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妃!她想得到该有的荣誉,这有错吗?”
吉尔咬着唇:“那么她就可以害死哥哥的母亲,害死父亲,现在还要害死哥哥吗?到底谁错的多一点,谁对的多一点,我不知道,我也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