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想着被打破相了狠狠敲诈一笔医药费，结果没感到痛，反而领口被一松。
他舔了舔牙根，又折了回去，扣着她的手腕拉着她走到副驾驶，将她塞了进去。
她不答，江寺北也就不问，他心里一片柔软。十几分钟前的戾气和烦躁顿消，只剩丝丝缕缕的甜蜜，一寸一寸缠绕在心头。
“你们爱信不信吧，”她摆摆手，“如果被我老公知道你们这样围着我，他可能会把你们打死。”
车子停在门外，外面在
她浑身酒气地凑过来，软热的嘴唇印在他紧抿的唇角，一边亲一边学不知道什么动物叫。
那人的同伴不甘示弱，却也会看脸色，一人站出来，唯唯诺诺地问，“你…你是她老公？”
话音刚落，他就提着那人的衣领凑近，手心收拢成拳，灌着十分的力道要在那人脸上烙印，却猛地又停在半空中。
桑岁思绪还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里，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双脚落地，抓着他两边的衣袖滑了下来。
车内情意融融了一会儿，他听见女孩埋在他臂弯里，小小声又闷闷地说。
江寺北看见她还傻愣着，动作刻意慢了几分。等了几秒，却还是不见她走过来，心下烦躁，“过来。”
“怎么可能？”有人嗤笑出声，“可别骗人阿妹妹，骗人是要被惩罚的。”他将惩罚两个字咬的极重，甚至目光还在她胸前流连。
酒精上头，她脑袋沉的像是塞了个枕头，里面全是棉花，软软糯糯，嗡嗡作响，还一片空白。
……
江寺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人的身后，长腿一抬，毫不拖泥带水地顶上那人的腹部，力道之狠，像是捕捉猎物的兽类。
“走开。”她说。
……
她声音小小的，在震耳欲聋的蹦迪声中细若蚊声。眼睛带着点血丝，溢出点生理盐水来，一张小脸充盈着醉意，又因为疲倦显得有点皱皱的不开心。
“我在哄你呀。”
男人看着她灵动的样子，没说话。
桑岁一个人坐在吧台上，被“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喝酒”的理由狠狠被灌了一壶，还好她酒品好，会乖乖坐着不动。
原羽中途离开了一会儿，就有好几个男人围在她身旁了。
桑岁站在原地没动，耳边响起车门开了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
南城已经下过初雪了，出门前给她穿的牛角大衣不知去处，她只剩一件单薄的毛衣套着，藕色的，衬得她越发粉嫩且诱人。
她泄下气来，手悄咪咪地伸进他的臂弯里，脸颊蹭了蹭他衣服的布料，像是感受到肉体的暖意了，又有些眷恋地往里面埋了埋。
亲完了，她歪着头冲江寺北傻笑，圆圆的鹿眼弯成月牙，上面挂着亮晶晶的喜欢，像是午夜里飘落的点点细雪，让人想要细心珍藏。
惨厉的尖叫从喉咙里发出，像是一把弯刃，划在地面上，声音刺耳又难听。
桑岁歪头歪脑地傻笑两声，乖乖地去扣安全带。
桑岁踩着靠脚处从椅子上下来，其中一个男的就伸手拦住了她。
他睁开眼睛看，就看见那凶神恶煞的阎罗王转了个身，把他老婆抱了起来，将脸按进他胸膛里，回头警告性地看见了他一眼。走了。
走了？
“不然呢？”他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却是狠厉的，“要不要尝尝被社会人打的滋味？”
时间好像也没过多久……但她想回家了。
桑岁慢吞吞地眨眨眼，“我结婚了。”
桑岁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脸皱起来，眉头紧锁，红唇微嘟，一副生气的模样。
男人嘿嘿地笑，“别走啊妹妹，陪我们喝几杯呗。”
江寺北绕过去进了驾驶座，手刚关了门，指间还留在门把手上，脸就被人强硬捧着扭了过去。
她慢半拍地转过去看，五官模糊不清的，有点像猪头。
出了门口，江寺北就把她放下来了。
见她站稳，男人迈开步子走到车前，开了锁。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来看向声源处。
桑岁在背后扯了扯他的衣服下摆，打了个哈欠，“我好困呐。”
“……”
“坐好。”他语气不善。
“不是可能，”男人黑着脸，将手骨按得咯咯作响，“是马上。”他一边说一边挽起衣袖，将痛得在地上打滚的那人一把提起来，狠狠地甩在吧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吓得酒保正在擦的杯子都掉了。
男人哈哈大笑出声，周围的同伴也跟着嘲笑起来，“妹妹，你是不是还没成年啊？少看点霸道总裁——啊——”
走了。
桑岁摇摇头，垂着眼，红着脸。
江寺北的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在干什么？”
他伸出手摸了摸桑岁的头，女孩受用地往上抬了抬，想他继续。
“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