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味地看他。白宁玩疯了:“说得好,摆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她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酒杯,像泄愤似的,往地上一砸弄出刺耳的声响。台下驻唱的声音仿佛都因此停了一瞬。紧接着,白宁在嘈杂音乐中喊着:“今晚,全场的消费由本小姐买单。”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像宴会气氛来到了最高点,现场爆发一阵阵欢呼。dj洒下一大把纸片。白宁被感染,在楼上从包包里取出一大叠现金,真不管不顾地往下扔。保镖想拦没拦住,不敢去抓雇主的手腕,只能平静守着她。以免楼下有不怀好意的酒疯子为了钱财冲上二楼。舞池里乱作一团,全都是捡钱撒钱的,百元纸钞被踩在地上,灯光晦暗,拿到手撕成两半,有的人弯着腰苦找另一半。更多的人尖叫着拿手机拍下来这令人疯狂的奢靡一幕。徐则坐在白宁身后,就静静看着。而后不期然与楼下的陈真真对上了目光。她手上还捏着一大把钞票,就呆愣地微张着嘴看他,徐则淡淡将眼神移开。等回过神来后,陈真真脸上袭上一股怒意。她不明白怎么会看见徐则和白宁在一起,根据她的观察,白宁显然是跟徐则有仇的。为什么他俩现在看样子关系很亲密。更重要的是,简叶呢,徐则难不成真的一边吊着简叶,一边傍富婆。那为了他跟自己分手的简叶算什么?陈真真把捡到的钱收进自己包包里,脸上挂起终于抓住徐则把柄的得逞,她要把这一切都拍下来,给简叶看。简叶不是说没有证据不信吗,她都录下视频了还能有假?“我下楼一趟。”徐则跟白宁说。正上头的白宁回头看他,徐则只低头看着陈真真的方向:“我跟旧人说些话。”白宁拿起酒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难掩的得意。“记得跟那些人都断干净,我记得你不是那种做事优柔寡断的人?”明明是反问句,说得像陈述。徐则没有反驳,只低声说了句好,保镖见小姐身边没人了,走近了她。保持着一个能随时保护她的距离。“小姐,今晚玩得有些过火了。”
白宁摇晃了一会儿酒杯,看着晶莹剔透的酒ye在灯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光,头也没回道:“你只是个保镖,管的未免太多了。”下了楼,徐则把陈真真扯到一边:“你怎么来这里?”“我怎么不能来,”陈真真将拍下视频的手机收进口袋里,以一种轻蔑的态度道:“怎么,怕简叶发现你的真面目?”徐则死死攥着她的手,将陈真真按在墙壁,眼神Yin郁:“你一天不找男人会死吗?”话里话外羞辱的意思很强,陈真真脸色煞白,她还是强忍着疼痛,低声斥责他。“你以为你好得很?有脸说我不如自己把尾巴收拾干净。”她眉眼扬起一股终于不用憋屈的神气:“等我告诉简叶,你俩就彻底玩完了。”“我不管你跟简叶说什么,快点回去。”要不是怕简叶伤心,他真的不想管这个女人,徐则已经伤害简叶够多了。他不想简叶身边的人再给他施加伤害。徐则不是个心善的人,但此刻多嘴提醒她:“现在就滚,不然我不保证你等下还能不能走。”“为什么……你以为你谁啊?”陈真真没懂他话里的意思,本能提醒她不对劲。例如把简叶死死看着的疯狗,居然会和白宁出现在一个简叶绝对不会踏进的地方,这本来就已经足够奇怪。“你想和白宁斗?”陈真真思绪转了几个来回,想通了,低吼出来:“你疯了?”虽然她不知道白宁是什么人,但看她那个派头和周围成堆的保镖,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寻常人。徐则一个没权没势的男公关跟人玩,不怕被玩得没命吗?!然而徐则没有回答她,捂着她的嘴,将人往门外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现在就滚,不要回来。”徐则给她最后一次劝告,然后就真的没再回头。喧闹人群里,温度热得人出汗,陈真真差点摔了个趔趄,站直了身转过背,此刻却后脊发凉,她看着徐则毫不动摇离去的背影。比以往更像个人样,却更疯了。说他要去杀人也不为过。她觉得口袋里白宁的时候钱都如烧手火炭般滚烫,拿出来跑外面和酒吧服务员换进了卡里,马不停蹄跑了。陈真真几乎是摸爬滚打逃走,却又不敢回酒店。尽管她恨徐则恨得牙痒痒,但也没到要他命的程度,她坐立不安,在附近找了个便利店坐着,只求酒吧里没什么消息传出来。就这待一晚,要是没什么事,她和徐则之前互坑的,就两清了。回到二楼,白宁问他:“都说清楚了?”徐则敛眸轻笑:“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他抬腿,不动声色将站在白宁身边的保镖挤开,靠在栏杆上,单手撑着下巴看白宁。“接下来怎么打算,回京市吗?”白宁烦闷地摇摇头,摆出一副受家里看管的叛逆女孩样子:“我才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