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扬这才注意到华彰还在被子里,他看了看自己空不出来的手,在华彰面前举了举示意:“华先生,您自己脱一下裤子,好吗。”
因为姿势的缘故,华彰不得不用手掌撑在两侧,肩膀也由此微耸,颈线被侧头的动作拉得修长且优美。丝绸质地的暗蓝色家居服柔顺而自然地贴着他的身体向下,隐隐显出他胸前厚薄适度的隆起,然后在腰腹堆起海浪一样的褶皱,半掩腿间沉睡的性器。修长白皙的双腿就这么大开,有着不会夸张、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不显得柔美,但也同样勾人。他的体毛甚至颜色都偏浅,让人看了真的很难相信他的性欲会这样强烈,腿间的洞穴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袒露出来,先前抹的药膏已经开始起了些效果,退了些肿,但还是一副备受蹂躏的模样。
华彰身子一颤,下面也跟着一缩。果然疼,他在心中暗骂,眼睛睁了又闭,满是不耐。
他显然低估了华彰对于性事的偏执,近30岁才意识到真实性向,开荤即是孟扬这种技巧纯熟的男妓,食髓知味显然在所难免。显然在他几秒的权衡之后,尊严得给性福靠个边。
“疼吗?”
他活该。他尝试着坚持:“不行,您都发烧了。”
说真的,昨天晚上他在这里面射了几次?射满了吗?那些精液也是像这样被他的鸡巴操到溢出来吗?
孟扬像个乖巧的媳妇把厨房收拾好,又把手仔仔细细洗干净,才回到卧室。
说完孟扬就感觉自己是疯了,他在说什么啊?虽然他一直有种感觉华彰反差感极强地淫荡,但都气到一巴掌扇过来了,怎么可能因为想做爱而同意这种事
华彰没什么表情地看他小心地带好手套,挤了好些药膏在食指,那种糟心和别扭的感觉还在心头萦绕,他闭了闭眼,沉默不语。
孟扬用指腹安抚一样地把药膏揉开,洞口便又在温柔的触碰哥身体主人的主动适应下舒张开来。他这样的配合让孟扬开口时声音就不自觉有些低沉:“放松,我要进去了”
孟扬沉默停在原地,停留了几秒,感觉大概不会得到华彰回复了,才旋开门把。
华彰目光在孟扬挨打的脸颊上飘忽了一下,移开视线时语气才稍微软下来,语气里先前的怒意已经消了大半:“我说不用就不用。”
“好。”
“不饿了。”
“…嗯?
孟扬很难不因此思考自己究竟是做得有多过分。但他真的记不清,他可惜极了。只脑中隐隐闪过几个片段,而越想想不起就越想记起,因此盯得愈发仔细,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戴着手套的指腹贴上那处温热的穴眼。
“腿…张开些吧。”孟扬有些窘迫,他其实想说其实跪趴着的姿势更好上药,但看华彰的脸色,真的说出来他感觉会再挨上一巴掌。
华彰终于在反复的抽送上药中意识到进程未免过长,问出口时声音有些不易察觉地抖,非常隐忍:“好了吗?”
但这时,华彰不大不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会儿帮我上药吧。”
孟扬以为他疼,多少有点愧疚:“得把药上匀。可能需要来回弄几下,我会尽量快一些,您忍一忍。”
华彰不回答,唇线紧抿,手指把床单绞起。
这样至少孟扬不需要再一次出言提醒了。得益于华彰眼不见心不烦的处理,孟扬得以放心大胆地把视线放在对方身上,而他很难否认的是,眼前的景象也太色了点。
华彰把屈着的腿打得更开了些,这次还稍微配合地把屁股往上抬了抬,把会阴部整个露了出来。而他本人则因羞耻和不适干脆皱着眉把脸撇向和孟扬相反另一边。
孟扬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不被指节上传来的那些色情的、吮吸一样的触感带偏,尽管这难度不亚于要要在听着《好运来》的情景下睡着。
孟扬暂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于是起身,把华彰吃完粥的碗拿起,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尴尬:“好吧还饿吗?要不要再来一碗?”
旋开门把前孟扬还是心头担忧占据了上风,念念不忘不上药影响华彰身体恢复。这时他脑中灵光一现,也没回过身来,声音不大不小道:“…但是不上药就要很久才能做爱的。”
华彰一会儿没动作,然后一言不发地把被子掀开,褪下丝绸质地的家居长裤,倒是很干脆。
这回比孟扬进家门时候说的那句还要像个情色段子,因为孟扬的指尖破开穴口插进去时,那里边的软肉又紧张地裹住了他的指节,里头高热而湿润,惊人地妩媚,大概是因为发了烧的缘故。
他这个时候还是非常正经地在上药。他把手指退回穴口,轻轻变换角度又顶进去,食指的指套在前边准备的时候就已经沾匀了药膏,这样反复几遭,穴口便沾满了白色的黏腻膏体,他看着自己的指节把那些白浊的东西带进带出,不知什么时候起就看得目光有些发直,都忘了叫停。
该死,要是没喝酒,是不是就能记起来了?
在华彰看不见的地方,孟扬眼睛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他简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