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便听见牧岩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严肃,「刚刚发生的事,麻烦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要外传。」
诧异的药师直接惊掉了下巴,连风杏都颤巍巍地起身,捂着下半脸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才不是!」相较於南河,被误解的小yan马上出声为自己平反:「我一听说莫林大哥受了重伤,就缠着南
南河蹙眉不敢应答,毕竟他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难免心虚,可即便没有羽族少年的事,当知道好友危在旦夕,他也会放下对守密的坚持、拜托小yan替莫林治疗的。
小yan却迳自微笑朝她点了点头,顶着药师同样纳闷的目光,朝莫林左上背那道殷红的伤痕探出手,自她指尖慢慢凝聚出萤火虫般的金se光点,飞旋的萤光纷纷在伤口上停驻,随後化为一道道细密如发的丝线,开始以r0u眼可见的速度将刀伤缝补复原。
曾经挂念、为之牵绊的一切,从此以後都和他无关了。
「杏姨,我快不能呼x1啦。」小yan轻拍着她的肩打趣道,风杏连忙放开了手。小yan喘了口气又道:「除了以前救过小鸟外,我已经很久没有这麽做了,而且也不确定那gu力量是不是还在,幸好前面还有另一个练习的对象。」
「治癒……能力……」身後传来牧岩模糊的低喃,南河回过头,原以为牧岩会迅速向他追问关於小yan力量的一切,孰料他竟一个跨步、挟着气流掠过自己身侧,赶到床边。
幸好没对她的身t造成负担。南河松了口气,旋即注意到药师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表q1ngyu言又止,想必是对从未见识过的治癒之力抱持着好奇心。
圆满达成任务的小yan踏着欢快小碎步回到南河跟前,眨眨眼後扬起眉,脸上像是写着「我是不是很bang,快夸夸我呀」这行字,让南河忍不住莞尔。
小yan飞快摇头,为了不g扰到牧岩等人谈话而压低了嗓音说:「完全相反,我觉得心情跟jg神都很好!而且希望能够继续帮助更多的人。」
毕竟是名副其实的「治癒」力量,既然痊癒了,自然不会留下疤痕。
「小yan?」风杏不解地抬眸,对小yan的举动感到困惑。
方才应该先请他回避的。南河有些迟来的後悔,却仍主动启口:「请问莫林的状况还好吗?」
另一边的药师正在尽力施救,可惜面对这种程度的外伤,大多只能用药草减缓疼痛或增强t能,治疗的部分则相当有限。
药师主动告辞後,风杏快步走来紧紧抱住小yan,庆幸她没有出任何意外,不仅协助工匠们紧急启动了广域魔法阵,现在还救回了莫林,任何一件都足以让仍对她抱持偏见的族人们改观。
南河回头与小yan对视了眼,她立刻心领神会地跑上前,但在近距离跟光线充足的情况下见到可怖的刀伤,仍不免皱了皱眉,才更往床靠近一步。
闻言,本打算顺势多问几句的药师很快领略──这并非他能深入探询的领域,稀有的力量理应受到严密保护,更遑论是能和羽族圣nv媲美的疗伤能力!这将有机会颠覆羽族一直以来在战场上的强势地位,改善鬼族的处境。
莫林在失去意识前并没有激烈抵抗的痕迹,他也许是上了那名同族的当,才会在背向敌人时冷不防被狠t0ng了一刀,刀伤位在後心口附近,约莫是受到持刀者的情绪、视野或其他因素影响才偏了点,不至於当场丧命。
南河用力闭了下眼,将思绪自回想中ch0u离,重新聚焦到不远处的身影上。
南河则忐忑顿生。他原是想以小yan治好莫林的功劳,进一步换取羽族少年能安然待在萨尔玛的允准,然而,牧岩那句叮咛背後的意思若是想当作「没这回事」,再加上他们也不愿宣扬小yan的能力,羽族少年的安危恐怕难以获得保证。
默然之际,那人似乎是察觉到南河的犹豫,眼神一黯,竟倏然起身将脖颈往长剑上送,当南河发现他的意图时已来不及收剑,锋利的刃锋割开了脆弱的肌肤,鲜血流淌一地,他ch0u搐片刻,便睁大了眼再无动静。
也会成为羽族的帮凶。
「他已经脱离险境了。」话音甫落,药师便捏着下颔改口:「确切来说,从外表看起来像根本没有受过伤。」
「就是南河说的那个羽族吧,原来是靠小yan救回来的。」边将昏睡中的莫林从趴伏姿势移回正躺,牧岩边沉声问:「是怕我知道後直接将人砍了,才故意用这种方式要跟我谈条件吗?」
有阵恍惚的南河挪动视线,最终聚焦在牧岩猛然握紧,一会儿後又舒缓放松的手掌上……在族长的身分之下,他依然是位放不下孩子的父亲吧。
「练习对象?」风杏偏头表达疑惑,却被牧岩cha了话。
「从昨晚到现在,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00她细软的长发,南河悉心问道。他不清楚所谓的「治癒能力」是否会对施术者本人带来不良影响,毕竟许多魔法都有副作用,而治癒能力在本质上也和魔法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