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黑暗如活泼的墨水般逐渐爬满零件加工机时,莱欧斯利困顿地忆起自己昨夜早早睡了。
“哐!”他狠狠锤了那机器一拳,希望人和机器都醒醒神,直锤得自己手骨阵痛眉头紧皱,口腔忍不住倒抽凉气,海怪触手般的条条黑暗才被他吓得往后缩了一截。但莱欧斯利实在抵抗不住,身体沉重,坚持到底也没能给他带来什么,疲惫的昏迷预感无可避免又张扬夸张地涨满他的瞳孔和脑髓。他走下踏板,可算没把头栽进咚咚下砸的铁柱窑坑里,而是shi漉漉的金属地板。他看不见东西了,一些水汽蚀出的铁腥味钻进他的鼻腔,随着感知的远去,也渐渐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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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欧斯利本以为自己会在希格雯的医务室醒来,在睁开眼前稳固的黑暗里他如此平静地想象着,睁开眼后他整个人就像从水底浮出来一般,焦急又不安,渴望摄取点什么来填补自己才能安心,于是呼吸的频率便会海啸般急湍接连,尤其是莱欧斯利意识到周围满是明晃晃的ru白色绸缎而非希格雯灰色的医务室后,从未光顾过的地方令他的记忆不禁有些错位与混乱,他慌张地抬起胳膊用手去感知自己的头颅,确认没有任何黏糊的东西从哪个破洞里流出来。
不远处的那维莱特正将一缕水丝引入面前纯黑门面的锁孔中,试图翘开其中的关窍好让门开启,他马上便得知零件是铁水焊死的,锁孔是假的,仅充当一个安慰人的摆设,但实际谁也没安慰到,那维莱特不喜欢这种望梅止渴的抚慰方式,便开始研究黑门上张贴的一幅条目清晰的纸张。
白纸上鱼一样慢慢爬了满地,那维莱特抬手要将它清洗,地板却剧烈地翻涌着绸缎组成的波涛将两人都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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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欧斯利醒来时感觉自己被人掐着脖子,他努力晃了晃头,竟然感到双腿被扯动,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膝盖绑着皮环,被绷紧的铁链连接着脖颈处的项圈,这是希格雯的分腿器,希格雯正在给他红肿的Yin道口和肛门用棉签抹上透明的药膏。
Yin道里似乎有异物撑着,那是希格雯把他的逼用棉塞堵着了,隔绝了大部分yIn水,像个绳结卡在里面,能防止水流出来把药给冲走。
莱欧斯利记得自己昏倒在生产区,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似乎就是一片漫长但有尽头的黑暗,依照目前敷着药膏的Yin部来看,他大概率是被人下药强jian了。
“明晚记得来医务室哦!”希格雯说,莱欧斯利总是让她头痛,“不然我就要去你的宿舍里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换棉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