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拍了拍范闲的脑袋,像是在安慰一只乖巧的小狗,“放心吧,我不会生你的气。既然你需要我,那就直说好了。”海棠朵朵从花篮中掏出一本秘籍,正是天一道心法。
“这么客气,来就来了,还带什么花,”见朵朵这么体贴地自己上门,范闲夸张又热情地迎了上去,“哎呀,这么晚来真是辛苦朵朵姑娘啦!”
此事需要等明天尸检结果出来了再议。
就在他起身准备前往海棠朵朵的住处时,一个人影从半开的窗户外飘了进来,带着的晚风掀起两侧的窗帘,熄灭了窗边立着的蜡烛。
海棠朵朵有些疑惑,“我要它做什么呀?”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范闲没想到苦荷居然会把秘不外传的功法给他,十分感激的拿起秘籍,郑重其事道,“仗义!太感谢了!”他努力压制着体内的燥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他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从身上取出一本秘籍。“这是我的霸道真气。”
这是要兴师问罪了。范闲了然,赶忙解释道,“书信嘛,能看的人太多了,有些话只能当面说。朵朵姑娘别生气。”范闲将语调放软,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他身体前倾,昂头仰视海棠朵朵,明亮的眼睛眨了几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小狐狸一般无辜而可爱。西柚的香味轻盈而明亮,渐渐弥漫在空气中,使整个房间充满了一种清爽和活力。
“不是说好了交流功法嘛,有来有回。”他的眼睛向下瞟,不敢与海棠朵朵对视,怕她看出自己的异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药物诱发汛期提前带来的热意越来越强烈,仿佛一团火焰在他体内燃烧。他的呼吸开始
海棠朵朵看着范闲积极地拍着书桌旁不存在的灰,挑挑眉,嗤笑一声,算是回应了他的搞怪。她朝窗户那儿昂了昂下巴,颇有些看热闹的感觉。
海棠朵朵本就是逗逗他,看着范闲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不禁笑出了声,“你呀,总是这样子。”
“本来也没想真瞒啊。”范闲眼神飘忽,心道你马上会知道我还有瞒着你的呢,有些心虚。
“喏,”她把秘籍放在桌上。“不是我送的,是师父的随礼。毕竟你是叶轻眉的儿子,把它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终于肯承认了?”海棠朵朵的尾音上扬,似是很高兴。她的信息素突然变得活跃,带着不可忽视的存在感。这让范闲忍得更辛苦了。
夜幕渐深,江南的潮湿气息随风而来,漫过范闲在抱月楼的住处。轻盈的浅蓝色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范闲坐在半开的窗前,望着远处仍在燃烧着的三大坊库房的火光,心中不忍,却也无能为力。他今天领教到了明家家主和老太太的心狠手辣,自然晓得这火是明家人阻挠自己收回三大坊的计策。不过他们行事谨慎,定然提前转移了库房员工,并安排好了替死鬼。且明老太太和明青达都有人证,他们撇清了纵火的嫌疑。想要拿回三大坊,还得从别的地方入手。范闲有些苦恼地抓了抓自己卷曲的头发,额边的刘海轻轻地盖住眉尾,在他的眼神中投下若有若无的阴影。微微卷曲的波浪发丝自然地垂落在额头和耳侧,给他增添了几分灵动与洒脱。
他在书房里等待着,身体开始逐渐感觉到药物的作用。范闲的信息素逐渐从他的腺体分泌,西柚香气带着淡淡的果香和清新的气息,悄悄地开始扩散。他的体温略微上升,皮肤变得有些敏感,心跳也加快了几分。虽然身体有些不适,但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达到他的目的。
“愁啊,还得等明天的结果呢。”范闲也不紧不慢地在海棠朵朵对面坐下,眼睛依旧盯着窗外,但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的后方已经开始有了轻微的反应。
范闲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声音略带沙哑,轻轻开口道,“悬空庙遇刺之后,我真气炸开经脉,散于体内。时至今日,没有恢复。所以我需要你。”他将视线转移至海棠朵朵身上,眼神带着一丝殷切的期望。
范闲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有些难过地放在了不远处的书桌上。他遵守自己之前的话去洗了个澡,估摸着离约定的时辰差不多了,便服下一种可以提前进入汛期的药物,以及一颗价值连城的必孕丹。他知道,这样的举动很冒险,但他也知道,自己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寻求海棠朵朵的帮助,才能让事情看起来顺理成章。
海棠朵朵斜睨他一眼,“你信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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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身手,此时运轻功赶往三大坊,未必不能探清真相。”海棠朵朵的声音带着一丝探究,她察觉到范闲的不对劲,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丝海棠花的香气轻轻地在鼻尖掠过。正是海棠朵朵。她手里竟还提着一篮绢花。
息地弥漫在空气中,随着源头的离开慢慢淡去。
“嚯,外面这火烧得可真旺。你打算怎么样?”海棠朵朵倒不把自己当外人,她带着江南水乡的湿气,把那篮绢花随手放在书桌上,大摇大摆地走到范闲刚拍完灰的位置盘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