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着闹着姜鉴发现骆书新脖子上浮起了一层浅浅的粉色。怔神间骆书新掐住了姜鉴的手,表情严肃,声音压低,“再闹可就要负责了。”姜鉴跟人乐,“我以为你多淡定呢,不过如此嘛。”骆书新:“……”瞧姜鉴跟自己笑的眉眼弯弯,骆书新一瞬间有种冲动,想将姜鉴的手抬起来,在他手背上咬一口。把人咬疼,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得瑟。久别重逢,姜鉴原本就心情好。看把骆书新气到骆书新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瞬间心情变得更好,表情更加嘚瑟。骆书新突然下了个冲动的决定,拽着姜鉴拐了个方向。姜鉴愣神,脚下在跟着走,嘴上却是疑惑,“你往哪走?我订好位置的火锅店在那个方向。”骆书新路痴,好在商城里四处都有指示标志,靠着这个很轻易就找到了卫生间。进去的时候没人。骆书新随手打开一个隔间把姜鉴塞进去了,紧跟着自己也跟着进去了。姜鉴:“……”姜鉴眨巴了两下眼睛,“根据江水一中最新修订版学生手册,学生早恋是……唔”他寻摸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来背背校规,敲打敲打某个好学生。可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抬了起来,某张正在作恶的喋喋不休的嘴被堵住了。姜鉴之前明明挺有反抗Jing神的,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要挣扎一下,可对方的唇真的贴上来,他是乖顺的。主动仰头,承接着对方未曾宣之于口的思念。辗转吮吸。眷恋仿佛厚重的雨雾一般笼罩着他们两人,几乎要将他们溺毙。少年情感炽烈,在恋人面前从未想过隐藏。要是半年前有人告诉姜鉴,有一天他会恋爱脑到为一个男生翘课出学校,他指定觉得告诉他的那个人是疯了。可如今他觉得是自己疯了。以前总觉得别人谈恋爱腻腻乎乎,瞧着身上就要起鸡皮疙瘩,谁知道真到了自己来谈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是如此热烈的渴求着骆书新的呼吸。唇舌交融间,连手掌都忍不住捏在骆书新肩背处确认这并不是一个梦。就像他自己说的,明明分开不过半月,自己愣是觉得某人已经出走几十年。想来骆书新也没比他好多少。分开时两人唇边勾出了银丝,姜鉴有些腿软,不知道是不是供氧不足的原因。骆书新低垂着眸子,认真的帮他擦唇边的水痕。蜜糖一样的琥珀色眼中乍看平静,下面的情绪却像是涌动的岩浆。姜鉴觉得自己会融在这双眼睛里。骆书新的手指还停在他的唇边,姜鉴没忍住,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唇角。
刚刚接吻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后知后觉,那处好像有点疼,似乎破皮了。他的舌头是奔着破皮处去的,却在不经意间碰到了骆书新的手指。于是骆书新的手顿了一下。姜鉴:“……”姜鉴:“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刚刚是……唔”骆书新再次垂首凑近。“唔唔唔,等……你是不是想……唔唔……谋杀……”亲夫。骆书新热烈的姜鉴有点招架不住。他是真腿软了。可他的所有反抗也就停留在嘴上了。大约十来分钟之后,两人从单间出来,姜鉴照着镜子洗手,越看越觉得自己唇色不自然。尤其是某块破皮的地方,稍稍用舌尖抵一下都会觉得疼。至于他的男朋友,人模狗样的站在一侧拿着手机回消息,好似刚刚那个要吃人的人不是他一样。姜鉴洗了手没吹干,转过身来将水珠子全弹骆书新脸上了。骆书新:“?”姜鉴:“……”怎么好意思做出这么无辜的表情的?姜鉴指着自己的嘴唇,“我早上还好好的,待会儿回学校别人问起来我要怎么说?”埋怨的语气愣是说的跟撒娇一样。骆书新:“狗咬的?”姜鉴:“……”姜鉴抬手掐他脖子,一手shi凉。虽然他有做狗的觉悟,但是有没有考虑过,说狗咬的更难解释了?在学校哪来的狗,什么狗专往这种地方咬?两人打打闹闹的往外走,姜鉴真情实感的瞎想——大学的事情我果然还是得努力。分开半个月就像要吃人一样,不仅仅是骆书新,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这要是大学异地恋了,人还要不要活了?姜鉴一边闹一边满脑子跑火车,骆书新好不容易才将自己从姜鉴的魔爪下解救出来,“对了,我有个事情好像还没正式和你说过。”骆书新语气正经,姜鉴下意识跟着正经起来,凝神倾听,“什么?”骆书新:“想你。”没有更好的表达了。虽然骆书新曾经觉得这几个字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情绪,但已经没有比这几个字更好的表达了。姜鉴愣了一下。又很快回过神来,欢喜的情绪仿佛从心底涌出的清泉,源源不绝,清凉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