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厉害的桃木剑,也只有这一把,一把桃木剑,能有什么大作用。罗子平问她:“还记不记得,晚上我带着你出去的时候,插在院子里的那把剑?”程素点点头。她自然记得,那把剑是罗道长师祖的,上面用符咒裹得严严实实,每次出去她都会看一眼。罗道长曾经告诉她,有了这把剑,他们就能找到回来的路。罗子平继续道:“一把剑可以震慑诸邪,指引归路,四把剑,则可以挡住凶灵,守护家宅,保阵内平安,而且威力是镇宅符的数倍。”“那为什么要这一把,其他的桃木剑不行吗?”罗子平笑了笑:“其他的剑自然也可以,但这个阵法,用的桃木剑越好,它的效果也就越好。”他举起手中的剑:“我的师门,一共传下来三把剑,一把是我师祖的剑,他的剑杀伐气太重,不适合日常使用,一把是我师父的剑,那一把是陈卓在用,最后一把则是我的剑,我的这把是用偶然得到的雷击木做的,气息最为中正,虽然年代并不久远,但威力不输我师父的那把。”这三把剑里面,罗道长的那把和他师祖的那把程素都见过,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桃木剑,只有陈卓手上的那把她没什么印象了。罗子平话音一转:“但这三把剑,都比不上我太师爷的这把,他的剑虽然是普通桃木做的,但已经是几百年的古物,而且做成这把剑的是当时的名家,后面的使用者也实力不俗,所以久经浸染,这把剑的质量也一直在上升。”“那有了这把剑,是不是就不怕红衣活僵了?”罗子平摇摇头:“不一定。现在的红衣活僵肯定不怕,但之前我们遇到的红衣活僵都是被田小荷压制过的,白蕊说,等月食结束,田小荷的压制就会消失,要看到时候红衣活僵的实力如何。”程素刚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若真的挡不住怎么办?”而且靠这四把剑一直挡着也不是办法,红衣活僵要是一直不消失,难道他们要一直躲在里面,直到剑阵被红衣活僵突破吗?罗子平长叹一口气:“希望能挡住吧,至少能够为我们多争取一些时间,找到红衣活僵的致命弱点。”见罗子平也没有万全的把握,程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要告诉我。”罗子平收好剑,道:“的确有一件事,要让你帮忙。”他看的却不是程素。“不,准确来说,是要你们程家帮忙。”程勇军对上了他的目光,当即表态:“程家也是泥塘镇的一部分,和大家共存亡,这怎么能叫帮忙,都是应该做的,罗道长您尽管说就是了。”罗子平点点头:“我想借你们程家的祠堂一用,来布置剑阵,安顿镇上的人。”
程勇军却有些犹豫。如果是其他的事还好说,但是祠堂,毕竟之前他差点就要拆了祠堂,又挖了祠堂的地砖,程家其他人现在对他的意见不小,要让他去说借祠堂的事,恐怕只会起反效果。他没有立刻答应,只道:“这个事不好由我提起,我觉得最好还是和我小爷爷说一声,让他出面只怕比我更好。”罗子平也理解他的顾虑:“都行,只要能尽快确定下来,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找其他的地方。”他想了想,列出几个地方:“其实乡镇府,学校的教学楼都可以,地方都够大,但是和祠堂相比,还是祠堂最好,一时祠堂方正,比较好布阵,而是祠堂有院墙,暖和一些,又大,还有给办席面准备的灶台,这么多人吃饭睡觉的问题比较好解决。”乡镇府和教学楼地方都是够的,但是乡镇府不够封闭,教学楼不好做饭,总不能让大家餐餐吃泡面,即使吃泡面,这么大规模地用电烧水也容易出事。程勇军没有耽误时间,立刻就给程泰清的孙子,他的表兄弟打电话,程泰清得知这个事,答应得也很干脆。“他们都还没走,我现在就过去,争取最快给你消息,要是他们不干,我这身老骨头给你们做担保,你们直接进来。”程泰清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依旧铿锵有力。“麻烦小爷爷了。”挂了电话,张鹏也正好过来了。他开着一辆三轮的农用车,后面有个大斗,用来将活僵带走。下了车,他和几人打了个招呼,看见陆献的时候顿了一下,但没有多说什么。“师父,这是你要的墨和纸。”他从包中取出一沓黄纸,交给罗子平。罗子平接过东西,铺在车前盖上,就画起了符来。“这是能够将活僵定住的符,和之前教过你的定身符有点差别,你学一下,防止万一。”他将之前定住程老二的符教给了赵鹏,还额外多画了很多,防止不够。赵鹏看了几遍,就自己画了一张,交给罗子平看,得到了他的赞赏。“你学画符,是我这些个徒弟里面最快的。”画完符,将活僵们都定住身之后,程勇军帮着赵鹏将他们都抬上了三轮车。很快,赵鹏就开着车离开了。这几个活僵的去处安排好,程勇军几人也回到了车上。“先把她送回去吧。”罗子平指了指副驾驶的程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