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僭越了娘娘,此处便是无人又如何。”
“无事的娘娘,不过是只野猫罢了。”
一个不小心,沈凝烟脚滑踩断了身旁的树枝,发出一声清脆的折枝声。
看见那队人浩浩荡荡地离去,小太监那口悬住的气总算是松了,刚想看眼阿乌,可脚下哪还有别的影子。
这太监虽说的唯唯诺诺,可振振有词。
“贵妃娘娘手下留情,不可啊!”
临走之前,贵妃喊来身边的婢女,在她耳旁说了几句悄悄话。那声音极小,怕是只有那两人能听见。
“咳咳…这件事就不用爱卿操劳了,朕今日有些乏了,咳…先退下吧。”
“阿桓,此处又无外人,我们大可不必……”
脑子里的想
看来顾卿彦并不知道阿乌的事。
沈凝烟的直觉是没错的,这儿看着的确有些唬人,却也只是凄凉地慌。
萧桓回过头,看着四下无人,将太后双手抱起,进了房。
跑的久了,她也累了,肚子咕咕的叫。就在这时,她爬上了一棵枣树,现在还没到成熟期,树上的枣花都还未盛放,这下她又能找到什么东西来充饥呢。
“这位公公,劳烦转告皇上,今日这个人情本宫是给了,来日若是有什么事……”
“太后娘娘,几日不见您又年轻了不少呢。”
沈凝烟是趁贵妃带着众人走时偷溜的,当时只顾着一个劲儿猛窜,这一下又不知道跑到了哪。这皇宫实在是太大了,大家在这为什么都不会迷路,是因为猫身的她太小了所以显得空间大的可怕吗?
是昨晚那个小太监!
今日她为了能私底下见他一面,支开了所有奴仆,他当然不能辜负了她对他的期望。
本想趁乱溜走的沈凝烟却不想被那贵妃身边的侍女提起后颈,任由其扑腾。
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
“哦?本宫倒是想听听,不过是只普通的猫,为何不能动?当今太后对猫毛过敏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本宫可从未听说这宫内还有谁敢养猫!”
“奴才参见几位娘娘,这猫不能动啊!”
这……
【不好了!他们应该…没…听见吧?】
这是宫内的一处偏僻小地,平日就鲜少看见有人来往,就连打扫的宫人们对这都时有时无地疏忽。它看起来有些冷,门前的枯树孤僻地立在墙垣之上,半边早已是残破不堪的窗户四周都镶了孔,看着就是一副常年无人问津的样子。
她似乎误打误撞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奸情。
小太监摇摇头,又回去忙活了。
这一次她不再犹豫,扭头跑得飞快,却没注意,身后一双眸子在暗里正冷冷地看向她那处。
暗处,一双手朝一处摸去,树上的沈凝烟看得一清二楚。
“臣不是前日送了药来?怎会……”
另一个是个女人,一身黑底镶着金线的凤羽服,举止端庄,一步一频笑,雍容华贵的气质丝毫掩盖不住。
来不及行大礼,小太监匆忙赶来,跪在地上央求着。
咔——
“遮,娘娘慢走。”
不知不觉沈凝烟就溜到了这儿。
【要不还是赶紧走吧,这儿有些瘆人。】
殿内,萧璟坐在龙椅上,顾卿彦半跪在地,神色中透露着担忧。
“怎么了?”
皇宫另一角,虔渊阁。
皇上的面子不得不给。就算他失了势,却也是名义上的皇帝,她们的夫君,迕逆得不到好下场。
“春桃。”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听起来有些莽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们走。”
是个男子!
“阿桓,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顾卿彦见萧璟的脸色有些苍白,怕一时间说错了什么气伤他的身子,便由着他离开了。阿乌的事并非是他萧璟有意隐瞒,只是这事多少有些上不得台面。
好一个下马威,可面对眼前的一众娘娘,小太监的气势不减分毫。
光天化日,在卷翘的屋檐下,偌大的房间里,男女交欢的声音此起彼伏……
“皇上,臣听闻昨日您夜召太医来,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讨厌~你总是这样欺负人家~”
“无碍。”
那药据说有奇效,能够活死人、肉白骨,对皇帝的病就算起不到根治的作用也不至于深更半夜差人去宣太医。
“奴婢在。”
“回娘娘,这猫是皇上亲自养的,因为放出来的少,所以知情人少之又少。”
去。更何况,她本就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上好的皮毛她有的是,这回单纯只是因为沈凝烟激怒了她。
【看不得看不得,三十六计走为上!】
“奇怪,那小家伙跑哪去了,真是不叫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