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光摇曳,孙书墨也看不太清,包上谢惊鸿身上取下的布条系紧,磕磕绊绊的扯到谢惊鸿伤口,疼得装晕的那个人脑门上直淌汗。
知道自己包扎手法有多差劲的孙书墨,也算是小小的报复一下谢惊鸿,欣赏着被包的乱七八糟的伤口,昧着良心道,“其实我还是蛮有离经易道天赋的。”
等孙书墨取走烛台离去的动静渐消,谢惊鸿才龇牙咧嘴的赶紧将勒地死紧的绷带解开,原本凝固了血迹的伤痕又被撕裂,摸索着重新给自己包好绷带,倒头就睡,这几日都未好好休息过,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谋划。
天蒙蒙亮的时候,孙书墨起了,看了眼安置在另一间客室里的谢惊鸿,没发热没命危倒真是祸害遗千年。
谢惊鸿从他一靠近便有感转醒,从榻上撑起上半身向他道谢,哀求可否等他养好伤再走。孙书墨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忍心把谢惊鸿光着膀子赶走,“随你。”
谢惊鸿虽伤着,但包圆了孙书墨家中琐事,劈柴挑水,打扫庭院,园子里那几棵被他养的半死不活的花草也郁郁葱葱,孙书墨恍惚间觉得好像回到了之前两人在一起的日子。
谢惊鸿招呼着孙书墨,“你回来了,我饭也做好了。”将碗筷摆在他面前,“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谢惊鸿想讨一个人喜欢的时候,很难失手,他表面上满足所有对情人的幻想条件。
“谢惊鸿,你伤快好了吧。”孙书墨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白饭,这几日他一直都有给谢惊鸿换药,看得到伤口结痂新长出了肉,估摸着谢惊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书墨。”谢惊鸿垂下眼睛,又长又密的睫毛卷曲着颤动,他不说话的时候总让人无端感觉到冷漠严肃,说话的时候又宛如一池冰,会因为眼前的自己融成春水,孙书墨别过脸不想再给自己错觉。
“我知道是我品行不端所以招致祸事,我说我幡然醒悟你恐怖也不信。”他将鱼腹上的刺都挑出,将肉夹到书墨碗中,“陪我吃最后一次饭吧。”
孙书墨心有不忍,不再说话,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完饭。谢惊鸿饭后洗放好碗筷,行李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连身上这身衣服都是孙书墨的,也未曾道别悄然离去了。
孙书墨头一次感觉空旷的院落太过寂静了,谢惊鸿被追杀也算是报应,只是,见他一副真心悔改的模样又觉得可怜。
谢惊鸿自然未走远,不知道之前的杀手是撤了还是暂时隐藏了起来,连着几日守株待兔竟没有来找他麻烦。
孙书墨白日都在书铺里赶稿避开家中的谢惊鸿,如今人走了倒是不用日日去书铺,只按期去交稿就行了。
他坐在案前大半日腰酸背痛的,站起来活动筋骨,走到庭院中发现地上放着一个钱袋,这原本也是他的,是他被谢惊鸿穿走的那身衣物配套的。
深色的钱袋上不起眼的一滴血色,他打开门在外搜寻,看到一路血迹蜿蜒,他还是担心谢惊鸿出什么事,一路循着血迹寻到破庙,果然是谢惊鸿,脸无血色的倒在墙根下。
孙书墨无语的第二次救下谢惊鸿,这家伙仇家也太多了。“你怎么没走?”
“身上的衣服都是你的,这阵子也打扰你了,本来打算还完你钱就回纯阳接受师长惩戒。”谢惊鸿苦笑,“落到如此下场,也是我应得的。你走吧,哪能每一次都麻烦你,你又愿意留我多久。”
孙书墨看不下去劝告道:“如果你是真心悔悟,就该去补偿和道歉,对那些你伤害的人。”
“还会有人相信我吗?我这样声名狼藉,他们怕是看到我都要退避三舍。”谢惊鸿觉得有句话挺对的,心疼男人是不幸的开始,尤其是他这种男人。
孙书墨鬼使神差的说:“我相信你。”
“书墨,谢谢你。”谢惊鸿勾起嘴角,鱼儿咬钩了。
孙书墨让谢惊鸿安心在自家养伤,不再时时避开谢惊鸿,一时相处融洽,慢慢卸下心防。
没几日,孙书墨参与集会赴宴,共同庆贺书铺一年生意兴荣,大醉而回,摇晃着脚步回了屋,谢惊鸿挑眉,扶了一把脚步虚浮微已有醉态的孙书墨,腰还是这么软。
要是清醒状态有防备的孙书墨,他还真没什么把握能得手,等候多日,他一直都小心谨慎的不敢露出一点垂涎的声色,如今终于有机会可以对无防备的孙书墨下手。而准备多日的东西也终于有用武之地,先是封了孙书墨的内力,再用小指粗细的红绳将孙书墨手捆起,确保他无法挣脱,剑尖挑开万花繁杂的衣物。
手指伸进穴口磨蹭着里面的软肉,潮湿软温,大概是摸到某一点凸起得趣了,阳根半勃,孙书墨无意识的夹紧双腿,喉咙里泄出闷哼。
被谢惊鸿按着腿玩弄了好一会,抽出来的时候手指已经湿哒哒的糊着黏液,看着酡红着脸的孙书墨觉得还是要等人有反应了才好玩。
身体没有布料的遮盖,晾在空气中的寒冷让孙书墨转醒,他想捂紧双臂蜷缩起来,保住流失的体温却不得动弹。“谢惊鸿!”
孙书墨发现此刻的